趁著平安沒有記憶,柴榮猛刷她的好感度,不過短短十余天,柴榮在平安心里面的地位已經僅次于三柳四齡和五多了。每天幾乎都會提到柴榮的名字。柳伴月心中的警鈴拉響。
趁著平安沒有跟柴榮在一起,柳伴月找上了柴榮。
柳伴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將柴榮打量了個遍。柴榮二十幾歲的年紀,長相英武,就外表來說是讓柳伴月滿月的,只是不知道品性如何。
柴榮老老實實地任柳伴月打量,這一位是心上人的爹,他可不敢得罪,必須要給人留下好印象才行。
柳伴月打量完柴榮,在椅子上坐下,柴榮了提起茶杯倒了杯茶捧到柳伴月面前。
柳伴月接過茶杯,開口問道:“你叫柴榮?”
柴榮急忙應答:“是,小子正是叫柴榮。”
柳伴月問:“你可娶妻?”
柴榮忙搖頭:“小子尚未娶妻。小子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娶妻,也只會娶自己心愛的人,絕對不會納小妾通房。”
柳伴月又問:“你喜歡的是男是女?”
柴榮回答:“我喜歡平安,他是男子,我便喜歡男子,他是女子,我便喜歡女子。”
聽到這個回答,柳伴月差點兒就想認下這個女婿了。
柳伴月再問:“你家中還有什么人?家世如何?”
柴榮道:“我祖籍邢州堯山柴家莊,因家道中落,年未童冠便投奔姑母柴氏,姑父郭威對我甚好,收我為養子。叔父不必擔心,我舅父有親生兒子,對我的親事不會太多插手。我喜歡誰想娶誰,全由我自己做主。”
柳伴月問:“你真能自己做主?”
柴榮:“當然。”
心中暗想,一定要保住二弟郭侗和三弟郭信的性命,即便代價是不做皇帝。其實做皇帝有什么好?勞心勞肺,做不好還被人罵,最終江山還被曾經的兄弟給竊取了。
所以,還是一開始就不做皇帝的好。
聽了柴榮的話,柳伴月松了口氣,他露出笑容,將真相告訴柴榮:“平安是女孩子。因為她從小長在戲班,不方便的原因,我才將她打扮成小子模樣。”
“哈?”柴榮直接跳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平安是女孩子,她有沒有再現代的記憶,那自己是不是就不能做和尚,與平安真正做夫妻了呢?
之后,柴榮來找平安來得更勤了,對平安的感情,趙匡胤和戲班里的其他人都看了出來。
柳隨風和柳弈星擔心地詢問柳伴月:“那柴公子喜歡**,你怎么不阻止他接近平安?”
柳伴月笑著安慰兩人:“放心,柴公子知道平安是女孩子,他喜歡的是平安。”
柳隨風和柳弈星啞然,他們這才想起平安是女孩子。這些年平安一直做男孩子打扮,他們都把平安當成男孩子了。
趙匡胤也因此嚇了大跳,沒有想到自己的結義兄長竟然喜歡男孩子!還是柴榮聽了他勸說的話,才哭笑不得地告訴趙匡胤實情。
趙匡胤松了口氣,不過他由平安想到自己所遇到的周公子。那位周公子應該也是女扮男裝吧?
趙匡胤對周公子有好感,可惜周公子身邊有一個多祿,兩人兩情相悅,他插不進去。
平安雖然智商高情商略低,但并不是完全沒有情商,柴榮對她的喜歡,她自然也感覺到了。柴榮長得帥又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氣度不一般,還如此喜歡自己,年輕的女孩子怎么會不動心,特別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平安自然也喜歡上了柴榮。
柴榮那個開心啊,差點兒敲鑼打鼓地歡呼失憶好,失憶妙,失憶呱呱叫了。
平安回應柴榮后不久,柴榮有事兒不得不離開了。柴榮的舅舅郭威被漢隱帝忌憚,即將對郭威的親人下屬,柴榮要先一步回去將郭威的親人救出來。不說要將皇位丟給郭侗和郭信,就說這些年柴榮與郭家人生活在一起,彼此有了感情,他也不可能明知道他們有危險而不顧,看著他們去死。
柴榮離開后不久,周娥皇也離開了。她家的下人找了過來,強硬地將周娥皇帶走了。多禧在周娥皇離開后第二天也離開了,他去找周娥皇了。柳伴月和平安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會是喜劇還是悲劇,只能心里面為兩人祈禱。可惜,在古代富貴千金和窮小子就美歐喜劇收場的,不多久后柳伴月和平安聽到京城傳來的消息,周娥皇嫁給皇子做了王妃。
“不知道多禧怎么樣兒了?”平安擔心地小臉皺成了一團。
柳伴月嘆了口氣,周家的權勢可比他當年喜歡的女孩子家的權勢還要大,而且周娥皇嫁的還是皇子,為了女兒跟戲子相愛的消息不被別人知道,殺人滅口是肯定的,只怕多禧已經兇多吉少了。
“以后不要再提多禧和周小姐了。”柳伴月叮囑平安。
平安不解:“為什么?”
柳伴月摸摸她的腦袋:“周小姐已經是皇子妃了,她與多禧的事情最好不要提,免得給自己惹禍。”
平安很聰明,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多禧、多禧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柳伴月嘆氣:“我要是一早就阻止他們兩個就好了。”
平安忙抱住他的胳膊:“爹,你別這么想,這不關你的事兒。周小姐和多禧兩情相悅,就算你阻止也沒有用,而且多禧還那么固執。”
柳隨風和柳弈星聽到這個消息也哀嘆了半天,四齡沉默,剩余四個多很難過,眾人用多禧留下來衣服給他造了一個衣冠墓逢年過年燒香祭拜,免得多禧做了孤魂野鬼。
戲班子的平靜日子沒有過多久,又有人出事了。這次出事的是多康。他的青衣扮相太美,被途徑縣城的一個權勢不低的官員看中,強搶了去。多福和多祿忍不了了,兩個人在半夜離開了戲班子。第二天一早,眾人發現他們不在了,都知道他們做什么去了。
柳伴月嘆氣,對眾人道:“收拾行李,我們去鄉下躲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