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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輕悄悄的打開了床頭昏黃的暖燈。
蹲在床邊,微微上翹的杏眸好看的彎起,閃爍的眸光仿佛能溢出水來,滿含柔光,盡是想念。
輕輕的伸過微涼的手,伸著指尖。
一遍又一遍描畫著眼前男人俊美無邊的睡顏。
高挺如雕刻的完美鼻梁。
嬰兒般纖長濃密的睫毛。
哪怕沉睡,都緊蹙的眉頭。
即便是沉睡著,可紀由乃依舊可以感覺到,床上男人似被一抹濃濃的憂郁所籠罩。
嘆了口氣。
紀由乃將宮司嶼緊拽在手中,壓在心口處的手機拿了出來。
那是她的手機。
“不知道有輻射的嗎?還抱著手機睡覺。”
接著,又輕輕的將已經被他攥皺的信紙扯出,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碎碎念:“我都回來了,這些玩意兒留著干嘛?”
站起身,輕手輕腳的將床上亂七八糟和她有關的有所東西,都收了起來,擱在了一邊,同時,紀由乃也很奇怪,為什么宮司嶼遲遲未醒。
因為以他的警覺和淺眠習慣,他早該察覺她回來了。
或是臥室有人進入,可他,為什么沒睜開眼睛?
“紀小姐,您不在的這些天,少爺每日服安眠藥才能入睡。”
穿著黑色睡衣睡褲的白斐然突然出現在主臥門口,斜倚在門邊,替紀由乃解了惑。
心仿佛被人用力擰了一下。
紀由乃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了宮司嶼的手,俯身,擁著他,有些心疼,有些難受。
“服安眠藥對身體不好,你沒阻止他嗎?”
一邊擁著,紀由乃一邊替宮司嶼將被子蓋好,主臥內的中央空調,溫度有些低,怪冷的。
“阻止不了,少爺每晚睡不著,就抱著紀小姐的物件看了又看,習慣了,就隨他去了。”扶了扶金絲邊的無框玻璃鏡,白斐然又多說了一句,“還請紀小姐以后盡量不要離開少爺太久,他離不開您。”
“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無可奈何,我也不想的。”
傾身,在宮司嶼的唇邊落下一吻。
綿柔的話音剛落,紀由乃眼角余光驀然瞥見宮司嶼身后的被窩里,露出了半截頭顱骨,什么玩意兒?
柳眉一挑,紀由乃繞至床的另一邊。
一把掀開了被子。
好家伙!
她送給宮司嶼的“禮物”,行走的骷髏阿骨正僵硬的仰躺在本該是她睡的位置,睜著黝黑陰森的骷髏眼窩,機械的挪動了下頭顱,空洞的眼窩看向了她。
阿骨沒吭聲,就微微張著下顎骨,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齒。
“還不滾下來?”
紀由乃朝著阿骨冷漠臉道。
阿骨聞言,僵硬的挪動著自己身上的骨骼關節,慢吞吞的從床上起身,下床,乖巧萬分的站到了紀由乃面前,立正。
“阿骨滾下來了。”
“走吧,讓他好好睡,我們到外面去說。”
紀由乃換了身干凈的衣物后,揣著手機回到了客廳。
身后,跟著白斐然和行動僵硬緩慢的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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