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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司嶼是知道紀由乃身上有很可怕的疤痕的。
占有她的那一晚,他就發現了。
那疤,就像是有人將紀由乃整個身體都剖開又縫合了起來,觸目驚心。
看得出紀由乃極為排斥,也很不想讓他看見這疤。
他也從沒問為什么一個這么大點的女孩子身上會有這么恐怖的疤,就是怕揭開紀由乃心里的傷痛,讓她自卑,讓她恐懼,讓她傷心。
可他曾偷偷去問過醫學人士。
這種貫穿整個身體的“y”字形傷疤是做什么手術才會造成的。
結果醫生給他的回答是:人體解剖。
知道真相的時候。
宮司嶼內心極為復雜。
并非恐懼驚駭。
而是面對死亡,面對未知,他突然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知道紀由乃是死而復生,他知道紀由乃身上處處透著奇怪詭異。
他突然明白,自己縱使擁有再多的權利金錢,可站在生命的面前,卻依舊渺小的可憐,可憐到,他或許連自己視若珍寶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開始害怕,怕紀由乃突然有一天就沒了。
他開始擔憂,擔憂如果沒了紀由乃,他該怎么辦,他離不開……
可詭異的是,昨晚他還見紀由乃身上有疤在,這會兒……那貫穿她整個前身的疤,怎么就沒了?
越來越多的疑惑侵蝕著宮司嶼的心和大腦。
他發現紀由乃身上的秘密在不斷增加。
以至于,所有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圍。
光溜溜的一滾,卷起被子,將自己包裹住,紀由乃只露出一個腦袋,坐起身,見宮司嶼神情凝重,眼神深邃發寒,覺得背后涼涼的。
“疤呢?”
試探的瞅著宮司嶼,紀由乃輕輕詢問:“……疤沒了你不開心嗎?我一直以為那疤會嚇到你的,它那么可怕。”
身上可怕的疤不見了,那她左手割腕的疤呢?
宮司嶼驀地扒開被子,硬拽出了紀由乃的左手腕,低眸一看,瞳孔緊縮。
好家伙!連割腕的疤都沒了!
宮司嶼萬分嚴肅的緊盯紀由乃,“你最好老實交代怎么回事。”
縮回了手,紀由乃裹成一團,咬著指甲,似想緩解此刻有些尷尬凝重的氣氛,“那疤多難看啊,我怕你看了嫌丑……”
“紀由乃,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捧起面前少女巴掌大的鵝蛋臉就瞇眼逼視。
宮司嶼低啞微沉的問。
“那我自己也會覺得難看啊……所以我就用了這個!”
小臉脫離宮司嶼手掌,爬到床頭,打開抽屜,拿出了裝有玉肌膏的白瓷小罐,朝著宮司嶼晃了晃,然后獻寶似的重新坐到宮司嶼面前。
握過了他還纏著紗布的左手,輕輕的,小心的將紗布解開。
“我特意問過做這藥膏的爺爺了,只要不是傷及五臟六腑,都是可以抹的,愈合速度非常快,沒有副作用,也不會痛。”
在宮司嶼手背傷口處涂抹上藥王華清做的后。
宮司嶼不可思議的睜大鳳眸,眼底驚異連連。
他因砸擊玻璃而導致皮開肉綻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開始愈合,也就幾分鐘功夫,脆弱結血痂的傷口不見了,肌膚光滑平整,就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
在宮司嶼的認知當中。
現代醫學技術再發達,都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愈合速度。
紀由乃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哪來的?”
鳳眸銳利至極,不放過紀由乃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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