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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這是為何?”沈文韜想了半天,也沒覺得哪里有絲毫的不妥當之處。
“方才那位姑娘,怎么瞧著都只是個逃荒的罷了,并無任何怪異之處啊。”沈文韜接著說道。
沈香苗抿唇。
的確,外面跪著的那個人,看起來衣衫襤褸,身上的衣裳是粗麻布所制,破爛不堪,甚至還有了些許的破洞,到處都是補丁,而且并不合身,像是不曉得從哪里撿來的。
蓬頭垢面,臉上也好,手上也罷都是臟污,頭發雜亂不堪,拿了各色的不曉得哪里撿來的頗布條胡亂捆綁了一些,而且似乎許久沒有用梳子梳過,只是拿手指頭隨意抓了抓一般,還有著許多的草屑類的臟東西。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來瞧,都像是個逃荒而來的流浪女子。
只是,沈香苗也發覺到了不妥之處。
“方才我扶那姑娘起來時,摸到她手掌心邊緣和指節處有著不少的繭子,而且已經很厚了。”沈香苗說道。
“有繭子這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么?”沈文韜越發不解:“這不正是說明這姑娘是窮苦人家出身,干慣了粗活所致?”
就連他自己的手掌內,也有著不少的繭子呢。
沈文韜如是想。
“有繭子自是尋常不過,只是那姑娘的繭子雖多,也厚,只是手掌與手指卻不算粗糙,更無任何干裂、起皮的狀況,而且那姑娘瞧著手和臉都染了許多的臟污,可偏偏這手指甲縫里頭卻是沒有半分的臟污,而且這指甲還剪的十分整齊,平滑。”沈香苗說道。
沈文韜聞言,不由得伸出自個兒的手掌,彎起了手指,仔細的瞧上一瞧。
他今年雖說才十一歲,虛歲十二,可因為出身農家,平日里不少的做活,加上自從到了鎮上幫著沈香苗打理沈記的生意,隨后又到火鍋店里做活,這每日擦桌子、端完盤、洗洗涮涮的,自是十分的廢手的,一雙手自然瞧得有些干,粗糙不已,指甲縫里也時常會堆積了一些臟污,需要勤洗著些,而這也就是這些時日多下了幾場雨還好一些,春日那會兒,手指明顯有些干裂的跡象。
而門口那位,既是逃荒過來的,想必平日里必定沒有功夫也沒有閑心去清洗、養護自個兒的手和指甲,若是手指細膩,指甲又干凈平滑,這自然是不同尋常了。
“香苗姐這般說來,的確是有些不妥。”沈文韜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
沈香苗頓了一頓,笑道:“方才那人手勁兒極大,我方才一扶,便察覺出來了。”
“再者,方才她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之時,那衣袖雖說寬大,可動作之下卻也瞧了出來胳膊的形狀,瞧著十分也是十分粗壯,想來也是因為此,手勁兒才大的緣故吧。”
“這樣一來,倒是十分奇怪了,這逃荒之人,每日里饑一頓飽一頓的,又是姑娘家家的,按說不該生的這般壯實,更是不該有這般大的手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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