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呵…只怕所有人會寒心,這云姨娘都不會!
沈君茹冷笑出聲,睥睨著云姨娘,說道。
“但凡做事,都不會完全抹去痕跡,姨娘,我母親的死,當真與你沒有半分關系?”
“你若是有證據,便去告訴老爺,叫老爺賜死我,否則,我始終是你姨娘,你便是當家做主也不能殺了我!”
她只是暫時落于下風罷了,那是因為她太小瞧沈君茹了,算計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臨門一腳時卻陰溝里翻了船,不過沒關系,只要她還活著,便有翻身的機會!
她還有籌碼,還有籌碼!只要沈老爺回來,她一定能翻身的!
沈君茹將她的算計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是不知道云姨娘身后的那位兄弟到底生的什么模樣,如今又姓甚名誰,只知道他目前應該是秦王手下的人,她已經拖李修暗中找出這個人。
只要這個人還在,她就不會輕易弄死云姨娘,留著她,還要吊出后面的人呢!
沈家覆滅,與這對兄妹可脫不了干系!
前世阿鈺的死,也定然與他們有關!
“沒關系姨娘,我們來日方長,我有的時間是跟你耗,證據,很快就有了,你還記得,專為我母親請脈的那位老大夫么?”
云姨娘面上掩不住的閃過一抹驚慌,愕然的看著沈君茹。
“你…你想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你只需記得我方才與你說的,但凡做過的事,便不可能什么痕跡都不留下,包括你對我動手的事和章嬤嬤與胡賬房,姨娘…賬嘛,我們慢慢算。”
“你想做什么?你沒權利處置我,你必須得等老爺回來,必須…”
“只怕姨娘你再沒機會見父親了,噢,對了,還有你的女兒…”
沈君茹微微揚起了紅.唇,這個地方,她并不想多待,那讓她想起前世最難熬的時光,便是在這樣雜亂腐臭的院落里,了卻了那可笑又荒渺不經的一生!
“你要對她做什么?啊?沈君茹,你敢對她做什么,我便將你母親的骸骨挫骨揚灰!”
“你說什么?”
云姨娘的話讓沈君茹面色微變,微微皺起了眉頭,狐疑的看著云姨娘。
那云姨娘仿佛也破罐子破摔了,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掙脫了映星映月的束縛,緩緩站到與沈君茹對立的位置,說道。
“她踩在我頭上那么多年,作踐我這么多年,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她么?你若是敢動凝姐兒一根汗毛,我便將你母親的尸首剁成萬斷,分尸給狗!哈哈哈哈…沈君茹,你忍心么?”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沒這樣的本事,這不可能…
沈君茹明顯慌亂了幾分,自重生以來,她每一步都經過了自己周密的計算和反復的思考,不敢行差踏錯半分。她派人密集的搜尋關于母親枉死的證據,可畢竟因為隔的時間長了,很多人證物證都被銷毀了。
一心想著要為母親報仇雪恨,可沒想到…沒想到連母親的尸首都…不,她不信,一定是云姨娘誆騙她的!
封棺時她雖不在場,但父親和阿鈺總是在的,眾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可能偷換了母親的尸身!
“呵…哈哈哈哈…不信?沈君茹,你若是不信,大可掘了你母親的墳,開棺去驗驗我所言真假!”
開棺?那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若里面真的是母親的骸骨,那她便是擾了母親泉下安寧。
這樣的事,她必不會做!
云姨娘似乎也就拿捏了她這一點!
沈君茹很快便壓下了自己的慌亂,這時候,她越是慌亂,便越是會被對手壓制住!
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一口污濁,她冷聲說道。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不過,沈香凝的這門親事是圣上恩賜,便是父親都沒可能逆轉,除非太子提出退婚。你放心,到了婚期,我定會送她出嫁,只是…畢竟還有月余,這中間會有什么差池,是你我都不敢保證的!”
“你威脅我?沈君茹,你若是敢搞什么破壞,我定會將你母親骸骨碎尸萬段,放心,到時候我必會送一些給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
這,就是她的籌碼?
沈君茹面色漸愣冷,惡狠狠的瞪著云姨娘,良久,才冷聲道。
“你最好祈禱能一直拿捏著,否則,我必將今日.你所言之事加諸在你之身上!”
碎尸萬段!
好啊,她倒要看看,是誰能拿捏住誰!
沈君茹冷哼一聲,甩袖便出了院子,吩咐道。
“派人看好這院落,且不可讓她出來,亦或者旁人進去,包括沈香凝都不允許靠近,每日飯菜送到門口就行!”
她以前是如何待他們姐弟的,云姨娘,日后你便好好受著吧。
死?那才是對你的解脫,我要你受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沈君茹沉著面色回到院子里,而后便將自己關到了小禪房內,跪在沈夫人的牌位前,久久不語。
“嬤嬤,大小姐都關著許久了,早膳午膳都沒用,這樣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啊?”
“唉,可不是么?也不知云姨娘說的是真是假…”
映星映月回來便將此事告訴了佟嬤嬤,她們幾人當時都不在府里,當然也不知道云姨娘所言之真假,只是…那畢竟是夫人的骸骨啊,寧可信其有。
“罷了罷了,快去將少爺喚來吧,這時候能與大小姐交心相談的,怕是也只有大少爺了。”
“唉,奴婢這就去尋大少爺,大少爺還在外面幫難民們搭建住所呢。”
這一來一回也得耽誤不少時辰。
“再去一趟廚房,將粥和菜都給熱著,保不齊大小姐什么時候就肯出來用了。”
“唉,奴婢跑一趟。”
佟嬤嬤一一吩咐道。
幾個丫鬟們領了命便也紛紛離了去。
只余佟嬤嬤和沈詩思還有伺候的冬梅一臉擔憂的看著緊閉著的房門。
沈詩思手里還抱著秦王送來的小奶狗,這幾日明顯長大了一些,圓滾滾的,甚是可愛。
她一手在奶狗身上緩緩撫摸著,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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