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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沒忍心說出真相。
林微的受重視程度,還有無形中形成的關系網,即便是她不出面,這些……也都在發揮著作用。
但胡言言卻被安慰到了,臉色依舊不好,但之前的頹喪絕望卻淺淡了許多。
王瑜見她不再死守著林微家門口,終于松了口氣,帶著人往外走。
胡言言最后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眼神復雜。
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好命?
在她們還在想著怎么留在這塊土地上的時候,人家不僅留了下來,更是家庭事業雙得意,似乎所有的好事兒都圍繞著她,再也分不到別人身上一點兒……
林微,她的出身甚至不如她!
后悔是后悔的,可還是恨,還是不甘!
王瑜只想著把人趕緊送回家,其他的倒是不甚在意了。
之前跟胡言言過來,是想著看能不能讓林微說兩句話,不要處罰那么重,保留在外交部的職位。
可她真不知道林微懷孕,也不知道胡言言會做出那樣偏激的事兒……
那個二胎指標她也只是當個指標看,不知道她是真懷孕了。
如果知道,這一趟她肯定不會來!
兩人各懷心思,終究是離了這邊,往各自的地方去了。
看見林微裹著軍大衣回屋,王姐擰眉氣道:“你那個同事有病吧?”
不涉及懲罰的話,感情是不會來這邊道歉了。
要道歉還不知道好好道歉,凈給自己推脫了。
王姐光是想想,都覺得氣得不行。
不管咋樣,都騎著自行車呢,從上面摔下來,不說骨頭出不出問題,磕破皮流血那是指定跑不了的。
想想林微穿的衣服厚度,再回憶一下胡言言的衣服厚度,王姐叮囑道,“你這衣服雖然保暖,可是看起來薄啊,磕碰一下絕對比別人疼。要不,你上下班的時候再披個軍大衣,上班時候再脫下來?”
說的時候,選擇性地遺忘了汪洋。
林微搖搖頭,“上下班有汪洋呢。王姨,你去睡吧。明兒我要上班,拂曉還得你費精神看著呢。”
眼看年底近了,結婚的人也多起來,她姥姥也著急了,開始給舅舅準備結婚用的東西。
暫時這段時間可能是沒辦法過來了。
“軍大衣——”
王姐還是覺得得穿厚點好,萬一下雪下雨滑一下,還能起個墊子的作用。
“暫時先不用。”
林微一邊脫下軍大衣,一邊說道,“穿太厚我活動不開。”
所以,相對冬天,她更喜歡夏天,最起碼夏天可以不用穿那么厚。
王姐見林微實在不愿意,嘆了口氣,去休息了。
程姥姥不在,王姐就跟著林微一起休息了,只是她的床沒和林微在一個屋子,而是設在了側廳,也算方便晚上照應。
林微今天早上起的不早,帶外商的時候也隔不了多長時間就休息一下,按說也不累,但就是困倦。
洗漱完,關了燈,便鉆進了被窩,算是睡了個早覺。
王姐躺在床上,想著早餐該做些什么,想著想著便也昏沉睡去。
冬天,是人起床最艱難的季節,要不怎么會有春困夏乏秋打盹冬好眠的說法?
最起碼林微吃著早餐的時候還打著呵欠。
王姐喝了一碗粥,看著林微面前還有不少餐點,忍不住道,“早先你懷拂曉的時候,吃的可比這多多了。”
現在都多懷了一個孩子,怎么還是吃不太多?
“是不和胃口?”王姐有些發愁,“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說,不會的我去學。”
林微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我覺得自己吃飽了的。”
就是好像餓得快一些,三兩個小時就餓,但是過了那個餓得時候,也就不餓了。
以前沒注意,后來包里放著一些小零嘴兒,更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照鏡子看著臉都沒變化,還怎么胖?
“要不我給你做些肉干你帶著?”
以前給唐慎做過,再過估計味道會更好。
林微搖頭,“你帶著拂曉,不太方便。再說也快放假過年了,就不用麻煩了。”
再說,單位食堂的飯菜還是不錯的。
“那我就再給你買點餅干吧。”這丫頭不愛吃甜食,能接受的也就那么幾樣,好記著呢。
林微點點頭,起身從碗櫥里拿出一個保溫桶,將之前劃分出來的幾樣吃食一一裝進去,合上,跟王姐招呼了一聲,回屋拿了包,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孩子,這才出門上班。
汪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她出來忙笑了笑,指著身邊的摩托車道,“嫂子,以后我用摩托車送你去上班。”
“哪來的?”
林微說著,順手把保溫桶遞過去,“給你的,等會兒我到了單位,你帶回去吃。下班來接我的時候帶上就行。”
汪洋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可想起吳學文說的話,還是乖乖接了過去,“謝謝嫂子。”
說著,忙道,“這摩托車是早上公安局的一個同志送過來的。說是唐隊要求的。”
汪洋有些疑惑的,這摩托車是公安局的,按說是公共財產,怎么就能長期占用?
林微一聽便了然了。
感情她家唐先生去敲了季局的竹杠啊……
林微剛要跟汪洋說一下摩托車的由來,便聽到胡同口汽車鳴笛聲,扭頭去看,卻見宋朝生滿身朝氣地朝她揮揮手。
以為他有什么事兒,林微跟汪洋說了一聲,緊走幾步到了他跟前。
“有事兒?”
而且這么早就有事兒?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搖頭道,“不管是不是十萬火急,我都要去單位一趟。”
這是工作的起碼態度。
“沒事兒,年前這么一個大單子就夠了。不過要是有其他大單子,那我也是來者不拒。”宋朝生笑嘻嘻地下了車,“我今兒過來,是送你去上班的,權當是報答你這次的鼎力相助。”
說著,看向她身后,“喲”了一聲,幾步過去,興奮地摸著摩托車,后拍著汪洋的肩膀,指著自己開來的車道:“兄弟,四個輪的會開不?”
汪洋早就看出來他這車是什么來頭,聞言,只是看著他,沒說會,也沒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