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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對了!”
陳燼笑得有些惡劣,就像是古代戲文里的登徒子,調戲了人卻又灑脫轉身一般。
高平案瞪著自家舅舅高大的背影,都想跺腳了。
為啥每次舅舅都這樣?!
“舅舅!”
再這樣,信不信他不理他了?
“別喊了。”陳燼都沒轉身,一手揚起搖了搖,一手背在身后,笑得張揚,“就你這么一個觀察力不好,連陀螺都打不好的孩子,能懂才怪!好了,好了,你還是邊兒玩去吧!”
高平案:“……”
知道他是孩子,為啥還霸占他的書不還?
氣急之下,他拿著陀螺,仔細回想舅舅陳燼的動作,一遍遍嘗試著。
而客廳里,陳靈淑正在跟林微講高志國不在家的原因。
原來是一大早,古玩這一行就出現了一項糾紛,他恰好是這一行這一個科目的翹楚,公信力和人品,還有眼力又很得眾人信任,于是就被請了過去。
從上午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關系的,有你在也一樣,不影響談事情。”林微笑道,“陳先生的人品和能力有目共睹,我很放心。”
“哦?我的人品和能力你很放心?”陳燼大步進來的時候,就聽見林微那么一句話,忍不住想問兩句,“說說,你哪里看到了我的人品和能力?”
說著,人已經大馬金刀地坐在了靠背椅子上。
看著她,靜待她說個所以然出來。
看著他戲謔的眼神,林微也不怯,溫和笑道,“陳先生這樣說,讓我以為您想讓我夸夸你。”
話是這樣說,但林微還是回答了陳燼的話。“您的能力,在我再也沒看見陸建華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
沒有遠遠超過陸建華的財力、勢力,根本就不可能讓陸建華嚇到那個地步。
“而人品嘛,就更好說了。”林微看了一眼外面,“您能耐心陪著孩子在大熱天里看大半個小時的螞蟻,還愿意讓我沾沾您的光,足以說明心性了。而這樣的人,人品不差。”
理由似乎有點牽強,但好像也都通順。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很認真,也都是直視著人,顯得尤為真誠。
陳燼笑看了她一會兒,直接道,“其他先不說。你既然知道止盈止損,想必對股票不是全然無知。”
林微點點頭,“只是知道簡單的買進賣出操作,其他就一無所知了。”
她以前接觸過一部股票書籍的外文翻譯,所以了解一點兒。
只是當時她是輔助編輯,并沒有太深入研究這個。
而且接觸的也是國外的股票市場,國內的她了解不多。
“知道最基本就可以了,我要說的就是從最基本的開始。”陳燼笑道,“你能冒這個險炒股,已經比內陸的人好太多。”
他這句話一出,陳靈淑先捶了他一把,“好好說話,什么內陸不內陸!都是華夏人,你還要搞分裂不成?別就出去那么一二十年,還忘了祖宗姓炎黃!”
被親姐這么來了一下,陳燼的表情頓時僵滯在臉上,“姐,能不能不要那么摳字眼?我想對比的是兩岸的經濟水平,從而……”
說到半道兒,陳燼在陳靈淑眼神中敗下陣來,“好,我以后說話會注意的。”
猜著這可能是兩人平時相處的常態,林微便含笑靜靜聽著。
倆人如此吵嘴了一會兒,陳燼才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頭。
“你既然知道最基本的,那么炒股之前需要開戶這些都懂吧?”
聽他問,林微點點頭:“嗯。”
所以,她這次過來也是想問問怎么一個炒股的辦法。
她大陸的戶口本,想在那邊開一個股票賬號,還真就是有些異想天開。
“我這人不喜歡麻煩。而且你在港城開戶也不太現實。”陳燼直接道,“你若信我,咱們簽一個私人協議,寫明你這些錢是托給我給你炒股,到時候連本帶利給你。你把錢交給我,我來炒。”
這樣說,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感覺。
陳靈淑都是如此感覺,更何況是林微,但出于謹慎,她還是道,“協議沒問題的話,我愿意。”
陳燼點點頭,“我姐這兒就有一份,你的就比照著她的來。沒問題的話,雙方簽字摁手印,基本信息留下就好。”
聽他這么說,陳靈淑忙去臥室拿出一份鉛字兒協議,遞給林微道,“我們的是這樣,你看看吧。孩子舅舅非要給我們這個,我也只能順著了。”
他當時跟她說什么都明算了,才能讓親情更加久遠。
無法,她和孩子爸只好同意了。
林微經常翻譯合同之類的文件,讓她寫可能會比較難,但是因為經常翻譯這些,這會兒看起來協議來也沒什么壓力。
看完,她點頭,“我同意。”
協議簡單,但甲方乙方標注的義務責任都清清楚楚。而且,絲毫沒有什么漏洞或者似是而非的東西。
“只不過,我不知道取錢的話,能不能趕得上您回去之前取完。”
林微確實糾結,她即便是去總行,也不會有那么快的速度。
如今只有外匯券有五十和一百面值的,人民幣最大面值仍舊是十塊,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取錢真就是困難了。
而且,到時候還得麻煩他兌換成港幣。
如今港幣兌人民幣,港幣還要稍微多出那么一點。也就是說,人民幣兌換了港幣,是要縮水一部分的。
“哦?”
林微聞言,看著他道,“我這邊能夠拿出一千萬。”
估計到時候兌換了,就只剩下九百二三十萬港幣了。
陳靈淑看著林微,有些不可思議,也有點震驚。她還以為林微跟他們家條件差不多,應該有個四五十萬的存款,誰知道竟是個……
陳燼挑挑眉,有些意外,但卻并沒有太多表示,“無妨,我可以……”
他本想說讓屬下留下來幫她辦理這事兒,后續有他送往港城。
可看著林微略顯忐忑的眼神,頓了頓道,“下周五我出發,你自己安排好時間。”
聽他這么說,陳靈淑忍不住狐疑地看了弟弟一眼,見他眼神坦蕩,暗暗甩了甩自己腦子里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