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芷晴半信半疑的眼神中,楚河開始了自己的《雅騷》。
其實改編歌曲的情況很常見,但《雅騷》的風格過于強烈,比較適合煙熏嗓女生,楚河唱起來肯定味道不一樣的。
其中的妖異和魅惑感就沒有了,畢竟楚河是個直男。
他也不在意這些,就按照自己的風格來唱,君子之風,翩躚如玉。
他的目的是唱一首融會貫通不卡帶的《雅騷》給紀云公司作曲家聽聽。
柳芷晴坐在凳子上,看著楚河唱歌,從一開始的質疑到后來的驚嘆,再到膜拜。
她臉上的表情也很豐富,一變再變,最后都快變成小迷妹了。
楚河實在太厲害了,他不僅僅改編了曲子細節,還唱出了別具一格的味道。
柳芷晴唱的是妖媚的女王,楚河唱的卻是謙和的君子。
柳芷晴聽得入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眸中全是楚河的身影。
楚河也認真,給予《雅騷》應有的尊重,他唱功無敵,愣是唱出了秦風和離騷一樣的感覺。
等到唱完,柳芷晴用力鼓掌:“好棒!”
“來自柳芷晴的愉悅值2000.”
楚河微微一笑,瞬間不君子了:“我還有更棒的。”
柳芷晴睫毛一眨,眼睛一瞇:“你又皮癢了是吧?”
是啊,嘻嘻嘻。
柳芷晴懶得鳥他,打算再聽一遍他的《雅騷》。
而門口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姐姐,剛才那是什么歌?”
卻是蘇慕煙起來了,她又困又好奇,愣是走了進來,要聽歌。
她不是起床了,而是睡一半起來尿尿,睡眼朦朧的,衣衫和頭發也亂糟糟一團。
“煙煙,你快去睡覺,看你困的。”柳芷晴心疼蘇慕煙,嗔怪起來。
蘇慕煙趴在柳芷晴肩膀上看電腦,哈欠連連:“剛才我聽到了歌聲,好好聽,我還要聽。”
“來自蘇慕煙的愉悅值1000.”
楚河拍拍手:“不愧是我妹妹,眼光不錯。柳總裁,放給她聽吧。”
柳芷晴并不拒絕,她反手抱住蘇慕煙,讓蘇慕煙坐在自己的腿上,跟母親抱孩子似的。
蘇慕煙閉上了眼睛,撒嬌一樣抱著柳芷晴的脖子,又要睡著了。
錄制的《雅騷》播放了起來,楚河的歌聲響蕩在音樂室里。
柳芷晴再次露出驚嘆的表情,無比專注地聆聽。
蘇慕煙一動不動,越來越迷糊,把《雅騷》當成安眠曲了。
楚河也不說話,但他并不覺得驚嘆,畢竟是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等播放完畢,蘇慕煙又睡著了。
柳芷晴抱著她回房,結果蘇慕煙嘀咕道:“要尿尿……”
她本來就是起來尿尿的,聽了楚河的歌更加想尿了。
柳芷晴用力抱著她去廁所,看起來有點吃力。
蘇慕煙雖然是內心蘿莉,但外表可是一米六的成年人了,柳芷晴一個女人抱著她可不容易。
“咳咳,我來吧。”楚河伸手要接過,作為哥哥,幫妹妹把尿豈不是很浪漫的事?
柳芷晴臉一黑:“你在想什么東西?”
“沒什么啊,我看你很吃力想幫你啊。”
“變態!”
半響后,蘇慕煙終于又趴在床上睡覺了,柳芷晴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后興沖沖去音樂室。
她要聯系紀云文化公司了。
楚河眼看沒自己事兒了,拍拍手去蕩秋千,逍遙快活。
紀云文化公司,室內錄音棚。
這里很是安靜,但卻有好幾個工作人員在等候什么。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蹙眉聆聽電腦里的《雅騷》。
這是柳芷晴離開前錄制的,也是打算當做出道曲使用的。
但中年人越聽眉頭蹙得越緊,心里煩躁。
門外,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少女來了,正是張婧和朱小麥。
張婧詢問門口的調音師:“余立先生還不滿意嗎?”
“是啊,他說《雅騷》是他和大家的心血,應該可以更好,柳小姐唱得不完美。”調音師低聲道。
張婧皺起了臉,這可咋辦?
這么多天了,首席作曲家余立先生還不滿意。
這余立可不簡單,是紀云文化公司花大價錢從香港請來的,這幾年間,為公司歌手創作了十幾首名曲,最差的都能小火一時,最好的更是火遍全網。
可以說,余立是紀云文化公司的一個頂梁柱,沒了他,原創曲庫質量大減。
所以張婧都不敢得罪余立,哪怕余立的地位比她低。
“總監,我看余立就是找茬,柳小姐唱得那么完美了,余立還不滿意,耽誤我們的安排。”朱小麥低聲抱怨。
她聽過《雅騷》,當時都快聽尿了,恨不得讓柳芷晴踩踏自己呢。
結果余立竟然挑三揀四。
“別說了,進去看看。”張婧推門而入,正巧,曲子播放完畢了。
余立喝了一杯水,雙腿交叉坐著,拖鞋晃著。
他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加上四十歲了,看起來很沒有形象,跟落魄的街頭藝術家似的。
張婧笑道:“余立先生,如果《雅騷》沒什么問題,我們就發布……”
“不行!”余立開口,非常不滿,“之前你們說柳芷晴是大股東,我才沒當面批評她,她太放不開了,也沒有唱歌經驗。她如果真的喜歡《雅騷》,那起碼還得練三個月。”
“三個月?”張婧臉都黑了,干巴巴笑道,“人家是大股東,入資三千萬呢,只想當網絡歌手,不追求紅火的。”
“我追求完美,我還是不滿意。”余立掏出一根煙來抽,油鹽不進。
一群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朱小麥咬牙,想打余立。
張婧左右為難,忽地手機一震,卻是收到了一份郵件。
她打開一看,竟是柳芷晴發來的郵件,題目是楚河唱的改編《雅騷》,請公司作曲家聽聽。
張婧有點懵,什么意思?
楚河改編的《雅騷》?
她再看郵件內容,柳芷晴強烈要求公司作曲家聽聽,不要輕視楚河。
張婧其實是不上心的,但柳芷晴是大股東,她的要求還是要照辦的。
“余立先生,這里有改編的《雅騷》,您要不聽聽,柳小姐說很棒。”張婧小心翼翼道。
余立粗大的眉毛一揚:“改編?柳芷晴不屑我的原曲?”
他說罷接過手機交給工作人員:“鏈接到音控臺。”
工作人員連忙照辦,很快,楚河的《雅騷》在屏幕上播放了起來。
余立依然翹著腿抽煙,也不顧這里是禁煙區。
但下一刻,當楚河的歌聲傳出,余立目光一凝,放下了二郎腿,緊緊盯著電腦。
不同風格的《雅騷》,君子之風,翩躚如玉!
這風格已經脫離了余立的初衷,但楚河的唱歌實在驚人,他將《雅騷》的曲調完全掌控了,而且改動了一些細節,令得整首曲子如同大江之水一樣滔滔不絕,毫無滯澀感。
張婧和朱小麥睜大了眼睛,她們經常聽《雅騷》,但楚河的《雅騷》還是第一次聽。
這感覺好奇特!好聽得想尿尿。
“好!”余立將煙頭熄滅,滿臉贊嘆:“原來還可以這樣改,給我一點時間,我已經知道該怎樣讓柳芷晴完美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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