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紀夭夭還在配線的功夫,門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主仆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了門口。35xs
紫蘭從門外面將門推開,靈芝一臉惶急地沖了進來。
“怎么了這是?”紀夭夭問道,她看著靈芝身上的色彩,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靈芝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剛剛站定便急切地說道:“小姐,有啞巴的消息了!!”
紀夭夭坐在馬車里遠遠地瞧著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墻,心底沉了沉!
就在她的馬車剛剛停住不久,一隊衙役一面吆喝著一面驅趕人群,百姓們見官差來了,這才漸漸地散開。
紀夭夭隔著車窗遠遠地瞧見那條巷子口墻角躺著一個嬌小而又瘦弱的少女,看不到她的臉,可是卻可以看到那滿身的血污。
那個就是啞巴?
紀夭夭有些愣怔!
“小姐,四少爺說她大約是沒救了!”靈芝在身后小聲說道。
啞巴出事的消息是江泓彥托人遞回府里的,恰好遇到靈芝,便告訴了她。
“小姐,要不要過去看看?四少爺也在呢!”紫汐道。
紀夭夭的視線從地上那人身上移開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泓彥。
江泓彥顯然也看到了她,他沖紀夭夭微微點了點頭,肯定了啞巴的身份。閃舞.
紀夭夭想了想,還是由紫汐扶著下了馬車慢慢地走了過去。
江泓彥關切地看了看她的腳,問道:“還疼嗎?”
紀夭夭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啞巴的身上。
“四哥,她怎么樣了?”
江泓彥嘆了一口氣,道:“被打得太狠,已經死了!”
幾個丫鬟的臉色齊齊就是一變!
紀夭夭掃了一眼周圍,問道:“四哥可知道是什么人打的?”
江泓彥搖了搖頭:“衙門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就只剩下她躺在這里。”
他又道:“這條巷子平日里并不多人走動,所以,那個發現她的人說當時并沒有見到其他可疑的人在這里出沒。”
紀夭夭眉頭皺了皺,“今天早上靈芝發現她不見了還讓人在府里四處找了找,后來我還讓她去了大房那邊找,誰知道她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說完,她有些不勝唏噓!
前一刻還像防賊一樣防著的人,下一刻忽然以這么一副模樣出現在眼前,這讓她生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而之前對她的種種防備和種種的不喜似乎也隨著她的死而煙消云散了!
紀夭夭不禁在想,如果前世自己重生之前江氏便已經死了,是不是重生之后對她的那種恨意就不存在了呢?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真的像江顏一樣將她當做親姐姐來看待了呢?
她暗自搖了搖頭。35xs
不!這是不可能的!對于一些人來說,那些仇那些恨,便是死了怕是也不能消除!
前世,她原本算不上有多幸福但卻很平靜的生活因為江氏和她的兒子而被硬生生打破,在江家的八年時光她過得暗無天日。雖然江氏最終也沒能要了她的命,可那種搓磨卻是刻入了骨子里!
所以,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了斷了呢?
“二妹妹,二妹妹?你怎么啦?”
江泓彥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紀夭夭回神茫然地望著他。
“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二妹妹,你該不會是被嚇到了吧?”江泓彥有些自責,“早知道便不該讓你下馬車了!”
紀夭夭勉強牽了牽唇角,道:“四哥不用擔心,我沒事。”
她指了指地上的啞巴,“四哥,能查出來是誰打的嗎?”
江泓彥道:“不好查。對了,她當初可曾跟府里簽過賣身契?”
“四哥,她連個名字都沒有,哪怕是簽了大約也作不得數吧?”
江泓彥道:“這就比較難辦了!沒有苦主,衙門恐怕會以暴亡定論。”
紀夭夭想起陳嬌嬌,直覺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跟她有些關系。
只是,她唯一沒有想明白的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四哥了!”
江泓彥點點頭,道:“你回去吧!跟娘說讓她別擔心,有我在,這件事不會牽扯到咱們的。”
“嗯。”
紀夭夭帶著紫汐和靈芝仍舊坐了馬車回去,經過大房這邊的角門時她不留神恰好瞧見一個衣擺在角門那里一閃而過,轉眼就不見了!
“停車,我們走這邊回去!”
“小姐,走這邊要走很長的路,您腳上的傷”
“無妨!快著些”
紫汐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如此急切,只得手忙腳亂地跟靈芝一起將她扶下了馬車。
紀夭夭打發了車夫回去,自己急匆匆開了角門往里走。
紫汐察覺到不對勁,忙小聲問道:“小姐,您瞧見什么了嗎?”
紀夭夭左右瞧不見人影,不及解釋,連忙對靈芝道:“你腿腳快,快去看看有沒有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若是發現,看清她是誰就來回話。”
“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
靈芝說完,一路小跑著往前面追了過去,紀夭夭這才扶著紫汐的手慢慢往前走。
紫汐疑惑地不解地說道:“小姐,咱們府里著粉色衣衫的怕是不多見吧?像奴婢們通常都是翠色的居多,小廝們的衣裳又以褐色為主對了!”她眸子忽然一亮,道:“奴婢記得陳姨娘身邊的丫鬟叫什么來著婉紅,對了,就是她,她的衣裳大太太不曾給她發,所以穿的還是以前自己帶來的衣裳,莫非是她?”
紀夭夭微微頷首。
是了!紫汐分析的沒錯!這個府里喜歡穿粉色衫的除了那幾位姨娘便是這個還不曾真正納入江家的婉紅了!
正這般想著,靈芝匆匆回來稟道:“小姐,奴婢看到了,應該是婉紅。”
果然是她!
“咱們去看看陳姨娘!”
如果真是她,紀夭夭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見一見這個陳姨娘了!
紫汐連忙阻止:“小姐,陳姨娘現在可是金貴的很,您若是在她那里有了什么差錯,可是長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紀夭夭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雙胎可確實并不多見,她怕是比誰都緊張肚子里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