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語安然分類:
等雞血全部都滴到碗里,姜有財在碗里撒上一點食鹽,然后把裝著雞血的碗送進廚房里,自己接著處理小母雞。
她舀一盆已經燒好的滾水開始燙雞,水溫控制在九十度就可以了,水溫太高會燙壞雞皮,雞肉吃起來就不勁道。
將小母雞不停的在熱水里滾動,燙好了毛就很容易拔下來。
在處理雞毛時,還得把雞的嘴和腳上的硬硬的殼去掉。
最后開腹掏出內臟,把內臟處理干凈,再將處理好的生雞洗干凈拿到廚房里。
麻辣口水雞不能一口氣做出來,中間要氽燙去血水,要把雞肉煮熟、浸熱水、炸佐料。
所以姜有財在烹飪麻辣燙口水雞的間隙把另三道菜做了出來。
涼拌酸辣腐竹做好了特別下飯。
姜有財之所以會想到做這道接地氣的菜,是想著白衣美男子不惜捉她來給他主子做菜,定然是他主子食欲不振,連鎮上幾大酒樓的佳肴都不入他主子的眼,他束手無策才把她捉來死馬當活馬醫,拯救他主子的胃。
可見他主子對精美的食物已經沒什么食欲了,那就做些家常小菜試試?
做涼拌酸辣腐竹關鍵是調料、刀工和色彩的搭配。
先把已經泡好的腐竹切段,在開水里滾熟,撈出來備用。
再把黃瓜和青紅尖椒全部都切成絲,越細越好,待會兒滾熱水時才能即滾即撈,青紅辣椒絲才會又脆又辣。
把滾過熱水的青紅辣椒絲撈出過涼水,讓之更脆,再和腐竹、黃瓜絲攪在一起,放入鹽、白糖、豉油調味。
涼拌菜是不能少了雞精的,那個朝代沒有雞精味精,姜有財當然是用她空間里的天然味精。
最后加入香油和麻椒油少許醋繼續攪拌均勻即可。
奶黃的腐竹,紅綠的黃瓜絲和辣椒絲,光是在色相上就令人食指大動,更別提麻椒油的麻辣和天然味精的鮮美和香醋的鮮香了。
姜有財邊做都邊流口水,心想,對著這道美味白袍美男子的主子如果不能吃下一大碗飯算她輸!
做好這道菜,姜有財做另一道菜,肉末蒸豆腐。
肉末蒸豆腐做起來也不難,關鍵在選料上,料選的好菜就成功了一半。
豆腐要嫩的,肉末最好用五花肉切成。
可姜有財前世的習慣,一點肥肉都不沾,五花肉也在她的黑名單里。
只是如果用精瘦肉剁成肉末的話,這些肉末是要在熱油里翻炒的,很容易炒干,吃進嘴里會塞牙,遠不如五花肉剁的肉末口感好。
可是看那白袍美男子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貴氣,他主子一定過著普通人不可想像的奢華生活,吃得太好的人都怕油膩,如果用五花肉剁肉末,那就得解去肉末的油膩。
姜有財沉思了片刻,一打響指,有了好主意。
廚房外的白袍男子聽到響指聲,冷淡中帶著輕蔑掃了她一眼。
姜有財只想沖他翻白眼,一天到晚冰川臉,你丫的想凍死誰!
她眼珠一轉,有了壞主意,從廚房里探出半個身,對那個男袍美男子點頭哈腰,極盡奴顏卑膝:“這位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寒氣嗖嗖地盯著我,醬紫我會嚇破膽,發揮失常,做的菜超難吃的。”
白袍美男子冷冷吐出一句話:“你要是失手,那就等著砍頭好了。”
姜有財吞了口口水,摸摸脖子,又縮回了廚房,老老實實做她的菜。
姜有財用五花肉剁好肉末,再用上等濃龍井茶腌制了片刻,翻炒時也加了上等龍井茶,這樣就能去除五花肉末的油膩,而且還使這道滑潤爽口的家常菜茶香豆香相得益彰,更加引人食欲。
最后做蘑菇三鮮湯,這道菜的關鍵是白白的魚丸。
說實話,楚地雖然是魚米之鄉,好像這個架空的朝代并不怎么愛做魚丸。
只是做魚丸太費時間,姜有財根據實際情況把蘑菇三鮮湯做了變化,把魚丸換成肉絲。
這道菜的關鍵是把精瘦肉切成的肉絲用生粉抓嫩,等鍋里的人滾開時再放入肉絲,肉絲一熟就能把湯盛起,加入各種調料即可。
三道菜在做麻辣口水雞的間隙中大功告成,麻辣燙口水雞也做好裝盤了。
做麻辣口水雞只要把握住兩點就不會失手,一是雞肉不要煮過頭,斷生即可關火,這樣雞肉才會細膩緊滑,脆脆的不容易散爛。
第二點,炸香料的時候,一定要用小火慢炸,不要糊鍋。
姜有財在麻辣燙口水雞下墊了一層生黃瓜絲。
這是她考慮白袍男子的主子不同于她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吃飽喝足就覺得人生很幸福了,人家會要求色香味俱全,如果賣相不佳,人家恐怕連筷子都懶得伸一下。
再說麻辣口水雞偏麻偏辣,白袍男子不是說他主子吃辣不行嗎,可做為四川名菜,麻辣口水雞不麻不辣就失去了靈魂。
有了這些清香爽脆的黃瓜絲墊底,在辣得受不了時來上兩口正好解辣。
麻辣口水雞也是一道涼菜,佐料豐富,集麻辣鮮香嫩爽于一身,有“名馳巴蜀三千里,味壓江南十二州”的美稱。
夏天把雞肉做成麻辣口水雞,吃著既不油膩而且還開胃,更不會吃得滿頭大汗。
這三菜一湯做好,也只花了兩刻多鐘,應該沒把白袍男子的主子餓壞。
那個長相清秀的藍袍男子一身香氣的走進廚房,看了一眼四個菜,三涼一熱,然后每樣菜都嘗了一點。
嘗一道他就一臉驚艷,四道菜嘗完,他話都說不出了,對姜有財豎起大姆指,用一只精致的大托盤把那四個菜連同一個用小碗裝的香氣撲鼻、晶瑩剔透的大米飯一起端走了。
姜有財用鼻子用力地吸了吸空氣中米飯的香氣,心想,這是什么大米蒸的飯這么香、而且這么有色相,光聞一聞就覺得好吃。
前世她吃過泰國香米和東北大米,可就從色、香兩點來說,這兩種大米已經完敗給剛才那碗米飯。
姜有財看了一眼燜著米飯的砂鍋,吞了口口水,往廚房門口看了看,那個似乎是監視她而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的殺千刀的白袍男子的身影總算不見了。
她大著膽子去揭砂鍋的蓋子。
她真的沒有打算偷吃,只想聞聞香氣,再看看米飯,辨認一個是什么品種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