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大妹,這個家里頭都是老弱婦孺,沒有一個成年的男子頂立門戶,阿奶老了,你阿娘身子也不好,你是咱柳家的長姐,今后這個家你多擔待一點,你自個看著辦吧”。
“嗯,阿奶,大妹曉得”。這個家正如自家阿奶所說這般,自己責任重大。
第二日一大早,柳義雨和柳義昊兩人一人背著一個背簍,朝鎮上趕去。
鎮上距離山溝村不遠,但是也不近,以柳義雨他們兩人的腳力,怕是要一個時辰方才能夠趕到鎮上,古代一個時辰,相當于兩個小時。
起初柳義雨走著到是不覺得,走到最后,柳義雨感覺自個腳丫子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怕是自個的腳丫子磨出血泡來了。
村里頭也有趕著牛車去鎮上的,只是趕牛車的,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大人坐一個來回去鎮上要兩個銅板,小孩則是一個銅板,如今柳義雨家中身無分文,哪里坐得起牛車。
就算有錢,那也舍不的費錢坐牛車的。
等柳義雨他們兩人來到鎮上后,今日趕集日子,附近十里八村的,把家里有些能夠賣錢的存貨,都拿來鎮上趕集日,賣掉一些,換取其他家里需要的東西。
這時,街上叫賣之聲,討價還價,不絕于耳,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大姐,我們該怎么辦”。柳義昊有些自卑的不知所措緊抓著柳義雨的衣服。
“大弟,你是我們柳家長子,今后是柳家的一家之主,咱們不偷不搶,不求于人,挺起胸膛來,莫要這般小家子氣,讓人小覷了我們去”。柳義雨見柳義昊有些畏縮,不知所措后,眉頭微微一皺的,訓斥了一頓柳義昊道。
“大姐說得對”。柳義昊深吸了一口氣后,挺起胸膛,與人對視,目光清澈一片,沒有先前的自卑不自然之色。
“嗯”。柳義昊塑造性極強,經柳義雨這般一點撥后,柳義昊往往能夠舉一反三,思索前因后果,對與錯,今后柳義昊長大后,柳家交在柳義昊手里,柳家必定能夠徹底富裕起來。
“走,先和大姐逛一圈這個街頭”。柳義雨話畢后,便是朝前行去。
跟在柳義雨后面的柳義昊緊緊的隨著柳義雨身后,落下幾步的距離。
等柳義雨逛了一圈整個街道后,整個街道也不長,大概就十來丈長而已,兩旁林立各式各樣的街鋪,有開酒樓的,有賣胭脂水粉的鋪子,有小吃鋪子,有米店,布店等。
前半條街所販賣的東西的小販,要不是有店鋪張羅張開,就是有木架子擺放在街頭兩旁吆喝,后半條街則是像柳義雨他們這般,從家里頭弄來的野味,或是家頭腌制成酸菜、雞蛋等物品,散落一塊賣著東西。
“走,大弟,我們直接把這野兔賣給酒樓”。
柳義昊畢竟才七歲的年紀,沒有見過世面,瞧著眼前,裝修豪華大氣的香滿樓,往來入香滿樓的客人,身著華麗錦袍,腰帶纏絲帶玉和各色錦緞香囊后,再看看自個,洗的發白,補丁疊著補丁的衣服,有些遲疑不前。
柳義昊想到剛剛自家大姐和自個說的話咱們不偷不搶,不求于人。
到時候賣不出去,也只是給人趕出來,奚落一頓,落了面皮而已,現在自家什么情況,柳義昊也清楚,柳義昊一咬牙,低著頭,跟著柳義雨往香滿樓行去。
跟著柳義雨身后的柳義昊見自己大姐往香滿樓左側的后門行去,并未直接朝香滿樓正門進入后,柳義昊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等柳義昊抬起頭來,瞧見自家大姐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個后,柳義昊“大姐,我......”。
“大弟,你要記住,咱們人窮志不窮就行了”。
“嗯,五弟曉得”。柳義昊有些似懂非懂的撓了撓自個腦袋回道。
一般酒樓或是大戶人家,皆是會有下人出去采買的后門。
柳義雨敲了幾下門后,門后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音。
“你們干什么,找誰”。一個看起來年約十五六歲少年,頭戴白色高帽,腰間系著白色的圍巾,手里還拿著一把帶血的菜刀。
柳義雨一瞧,便是曉得,這少年,怕是香滿樓廚房里頭和廚師打下手的學徒。
到是柳義昊瞧見那少年手上拿著帶血的菜刀后,柳義昊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后,拉了拉自家大姐,退后兩步。
那少年像是察覺了柳義昊害怕,把手上的菜刀往背后藏了藏。
“這位小哥,不曉得你們酒樓收不收野兔”。柳義雨安撫的朝柳義昊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面上帶著笑容道。
“這......,我們酒樓有專門采買的管事,這些我可做不了主,要不,我去問問我們掌柜的”。那少年瞧著眼前的柳義雨和柳義昊兩人,見他們兩人衣服破舊,補丁疊著補丁,兩人黑黑瘦瘦的,有些不忍道。
“多謝這位小哥了”。
“我叫王虎,你叫我虎子哥就成了,我去叫我們掌柜的來,你們先進來等等”。
“謝謝虎子哥,你慢點”。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虎便是領著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那中年男子身材瘦長,身著青色長袍,白面無須,面上帶著樂呵呵的笑容道“鄙人姓張,你們可以叫我張掌柜,虎子說你們是野兔子賣,可否給鄙人瞧瞧”。
“張掌柜,您瞧,昨日我姐弟在山上費了好大的勁兒活捉了五只野兔,四大一小,大概有十五斤左右,掌柜的要的話,估個價,隨便給點錢給我姐弟,買些吃食便是”。柳義雨把背筐里頭的麻布袋拿出來,打開袋子口,輕輕的晃動那麻布袋,里頭的野兔受驚后,活蹦亂跳的在麻布袋里頭蹦跶著。
“你這女娃說話到是有些意思”。張掌柜自然是聽的出柳義雨的話外之意,柳義雨,話中雖說讓自個估個價,隨便給點錢,但是沒有后面那一句,隨便給點錢給我姐弟,買些吃食便是,有個這句話,那意義可就不同了。
柳義雨言下說,你掌柜的,可不要欺負我們姐弟人小,不懂行情。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