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笑道:“我王叔干我沒意見的,我相信我王叔的能力這點事肯定不是問題,只有一個條件,利益要先分配好,三七分,王叔三,父皇七。
不是我偏心,北魏情況不明,李昭當了皇帝,韃靼國有可能趁勢而起,一旦西北或者北魏再起戰事,國庫需要錢。
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否則勢必大亂,銀錢是首要的。”
文祁直接做了老爹的主了,一步步在布置,如今她的眼光早已不是當初的樣子了,更多的是高瞻遠矚,為大局做考慮。
文祁猶豫了一下,再三沉吟后點頭,“行,我回去和我爹說一聲,我估計沒問題,我爹不是貪心的人,要點錢也是為了兄弟們能過得好些。”
皇帝點頭,這一點是信得,端王也沒少貼錢進去,這也是讓他一直握著軍權十分信任的緣故,端王私心并不重,和睿王一樣是顧全大局的人。
“可以,你回去說一聲,讓你爹來見我。”
“是。”
“父皇,我打算把名下的生意交出去,也免得大家都盯著我以為我中飽私囊呢。”
文祁也不在意著點東西,她手下有能人賺錢呢,壓根不用擔心,到了如今的地位,吆喝一聲多少人打破頭想給她干活呢,就是找不到機會進門而已。
皇帝擺擺手,“朕知道你一心為了大齊,為了蕭家,但目前別人拿了恐怕要亂,這么多的銀錢放在誰的手上都不合適,不如你拿著。
文蘭幾個丫頭干的是真不錯,不見得比男兒差,你先留著,該怎么處置日后我在琢磨一下,也未必就非要拿回來,讓他們干著再說。
等日后再擬定一些更好的章程出來,和暗衛連在一起,自給自足也是極好的,一明一暗這樣更合適一些。”
“也行,我先拿著吧,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小子培養一下。”
文祁傾向于宗室的兒郎,有大局觀有手段的孩子,培養起來,如同四爺爺培養自己是一樣的道理,總要傳承下去。
皇帝溫和的笑了,自打四爺爺走了,文祁越發獨立堅強自主,事事都以大局為先,考慮問題越發具有前瞻性,二位相爺沒少夸贊,她去了中書省,給二老沒少幫忙,讓二老能喘口氣了。
“我也覺得還是你拿著吧,大不了每年給國庫多給點錢唄,這么多利益交給別人我覺得容易有私心呢。”
文辛也不贊同交出去,主要是不信任別人,和文祁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兄妹情深,生死一起熬過來的過命交情,給別人他不能同意。
“也行,先這樣吧,人手不夠再給我找幾個能干的人來。”
文祁事太多了,有些顧不過來了。
文辛知道她辛苦,痛快點頭,“我也琢磨這個事呢,我再去給你想辦法去,你別急,我又帶了個幕僚回來,容我幾日,我給你找人才去。”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事情,文祁這才回中書省繼續干活去了,這次回來文辛除了帶了不少金銀珠寶回來之外,還帶了好幾個幕僚賬房以及做生意的管事等等,就是為了給文祁減輕負擔的。
文辛出宮要回軍營了,“我給倆寶帶了點小禮物讓人給你送府上去了,你給孩子留著。”
“好。”
文祁也沒在意,想著就是孩子玩的東西。
等回家就看到秦熙扒拉箱子在整理東西呢,頓時笑了起來,“讓下人干呀,怎么自己忙乎上了。”
“文辛送來的金銀珠寶,還挑的都是好的,估計是謝禮吧。”
秦熙沒事干玩呢,瞧著挺好的就給閨女都攏一攏收起來,好偏心的爹沒宏哥啥事,全是給臻姐的。
文祁換了衣服出來一看,“呦,這么多呢,我還當他買的是玩意給孩子玩的玩具呢,這家伙送這么多干啥,庫房多得是啊。”
“沒事給閨女玩,將來做首飾用。”
秦熙不嫌棄多,我有孩子呢,不多。
“哦,收拾一下吧,現在用不上,要大了懂事才能用,現在衣服上也不能用啊,不然吃到肚里卡著嗓子了。”
文祁特意交代一聲。
富貴人家喜歡用珠寶做扣子縫在衣服上做裝飾,美觀又華麗顯身份,但文祁目前不能讓孩子穿,因為孩子活潑好動一個不注意把珍珠啃到嘴里去就麻煩了。
“哪里敢,周嬤嬤看的緊呢,咱們小主子的衣服連花草都不讓多繡呢。”
奶嬤嬤笑著回應。
“孩子不能用,給你做衣服扣子用,這么多寶石呢。”
秦熙突發奇想。
“那黑珍珠給我挑出來做衣服,其他寶石撿一些大小勻稱的做一些首飾備用,送個禮什么的也好使。”
“是,奴才前面也想著這么安排的,定期做一批送禮也使得,家里姐妹也多,出門也拿得出去,再過二三年小主子們也大了,可以玩了。”
錦玉笑這在旁邊登記造冊呢。
“把這些古董字畫都收起來,將來給我閨女留著做嫁妝。”
秦熙把最好的全都收了起來,留著給閨女,沒想起兒子的事。
“給兒子不留啊,偏心眼的爹。”
“兒子自己掙家業才叫風光有臉面呢,我給他留什么,不用留。”
秦熙搖搖頭滿不在乎的樣子,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要的是學本事自己闖天下,封妻蔭子呢,哪有花祖業財產的道理呢,讓人笑話是個廢物。
文祁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兒子是要嚴厲教養才成。
“行,你樂意給閨女就都留著吧,單門立個冊子,趕明挑一些好的出來造冊,回頭留給臻姐吧。”
文祁也覺得該給閨女,嫁女兒都是從小攢嫁妝的。
秦熙深以為然就張羅了起來。
臻姐在一旁扒著文祁的手要伸手拽里面花花綠綠閃著光澤的寶石,拿起來就想啃,讓文祁一直攔著,氣的哇哇大叫,屋里可是十分熱鬧的。
“哎呦我的乖寶,這個你不能玩,等你大了全都是你的。”
臻姐把腦袋埋在文祁懷里,咿咿呀呀不知道說的是什么語言,一句也聽不懂。
宏哥一唱一和,感覺只有他兄妹倆能聽懂,別人沒法和他們交流。
“今兒我去宮里,楊侯爺去告狀了,文辛把他兒子楊志給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