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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玉應了一聲,看了眼秦熙,她不知道徐方若外祖家在哪里,只有秦熙知道。
秦熙嘆口氣,“你也別生氣了,我帶芷玉去一趟吧,哎!這人怎么講不清楚呢。”
他也感到十分丟人和無奈,弄到這個地步確實難堪了點,但這也只能怪徐方若了,換了個聰明的早就躲自己遠遠的了,生怕粘上一點壞了自己名聲了。
好好的姑娘家又不是嫁不出去,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何況他們并無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純粹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
文祁冷言道:“熙哥哥,這是我最后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殺她,我不想讓你在徐家難做人,也不想讓人說你是軟蛋看我的臉色過日子,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她一再挑戰我的威嚴,我有必要讓她明白什么叫皇權大過天,芷玉,張嘴二十,一個都不能少。”
“是,奴婢遵命。”芷玉低頭催生的應了。
秦熙張張口想說什么,文祁卻固執的把腦袋扭到一邊看都不看秦熙,我給你臉面是因為我喜歡你,不代表你的親戚可以爬到我頭上來,做夢!
秦熙嘆口氣,知道文祁已經到了極限了,沒殺了她已經是給自己面子了。
他也覺得十分煩躁,該說的都說了,對著一個姑娘家,難聽話都說過了,已經很沒有風度了,但這姑娘權當聽不見,就是要我行我素。
文祁不耐煩的揮揮手,“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秦熙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有下次,若有下次說明我們緣分不夠,那就退婚把。”
我堂堂一個公主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既然不能兩全那我退出,我也不是找不著男人了。
“寧寧,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立場不明的事啊,你要講道理啊,該說的我都說了,當著我舅舅的面我難聽話都說了,她不愿意接受現實,你不能都怪我呀。”
秦熙也有點煩躁和生氣,忍不住辯駁了兩句,氣得一甩袖子走人了。
芷玉看了一眼皺緊眉頭,裝著膽子說了一句,“公主,您不該跟駙馬吵架,這事不怪駙馬,駙馬是很坦蕩的人,拿了信第一時間就跟您稟報了。
上次的事一出立刻進宮請求賜婚了,這態度很明確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和猶豫不決。
也沒讓您丟過面子,你這樣可是親者痛仇者快,要怪也是怪徐方若呀,是她死不都不肯撒手,我看駙馬也很看不上的樣子,但他也有親戚不是,您別吵架么,好好說唄。”
文祁嘆口氣,“我知道我也沒怪他,就是有點堵得慌,他家都是什么糟心親戚呀,一出一出跟唱大戲似的,有點眼色么?真討厭,一個姑娘家被人拒絕幾次當聽不見,還要不要點臉了,整個家族臉都被她丟光了。”
“您放心,我去了肯定給你好好地出出氣。”
芷玉用力點頭,表情憤恨。
“不要毀容,到底年輕還沒嫁人呢,我也不是那樣陰險的人,別干那事。”
文祁雖然生氣卻不玩陰的,就是教訓一下的意思。
“好我明白了,那我去找駙馬了啊,要不要我帶句話。”
芷玉試探的問著。
文祁瞪了眼芷玉,“去跟他說,我跟他道歉,不該跟他發脾氣,我就是心里不舒坦,也不是懷疑他。”
“好,我肯定轉達。”
芷玉這才笑瞇瞇的走了。
出了帳篷看到秦熙在一旁站著生氣呢,笑著走過去行禮后說道:“公主讓我不要毀容別干下作的事。”
秦熙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芷玉又笑著說道:“公主還讓我給你道歉,說就是心里堵得慌不舒服,并不是懷疑您。”
秦熙這才哼了一聲,歪著腦袋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不告訴她不也沒事了么,又不是我的錯干嘛說我呀。”
“駙馬爺,您可也要講良心呢,公主救了喬飛你就好大的火氣,這回徐方若可是真喜歡您,一次次往上生撲呢。我也是女人,這事擱我身上,我也要罵爺們的,心里能舒坦才叫奇怪呢。
要是不生氣說明公主心里就沒你的位置,這是看重您,心里在乎您,一次次忍讓,退步,我們公主可是連皇上都直接懟的人,多時退讓過,只有在您這有過,別人再沒有的事。“
秦熙微微側著頭,耳朵確實豎著的,聽到耳里心里也在琢磨,其實都明白,只是這事讓彼此心里都挺膈應的。
“我也沒怪她,我心里也覺得膈應惡心的很,可你說徐家也是我外祖家,我能怎么辦,親戚全都斷絕了,老死不相往來,那也不合適呀。真是……”
秦熙越說越氣,倒也不是怪文祁和他吵架,這到不放在心里,只是對這事對徐方若也覺得惡心的要命,像吞了蒼蠅一樣吐不出來。
牛不喝水強摁頭就算是姑娘是美女,也敬謝不敏了。
“算了,明兒先去看看,該說的還是要說的,這回我來說吧,惡人我們公主來做,您只要表明態度就行了。”
芷玉揣摩了公主的意思,堅決要警告徐方若的。
“我會說清楚的,這次不會在顧忌她的臉面了,我上次也沒顧忌怎么也沒聽懂呢。”
秦熙氣得一腳踢飛了一個石子,有人喜歡不代表就要虛榮心膨脹,相反他特別討厭,這代表著過于風流,于官聲不夠嚴謹,私人生活作風太過放蕩,傳出去會影響名聲的,甚至影響前程都是有的。
任何一個前程似錦的人,在男女問題上都是極為謹慎,甚至是只取一瓢飲的,例如馬相爺,例如林相爺,安國公等人,一輩子只有妻子一個女人,什么通房小妾姨娘統統沒有,誰說一定要有的,沒這回事啊。
后宅安寧爺們才能在前面安心做事,家宅和睦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妻子也能一心一意的幫襯,屋里一堆女人心思各異怎么可能是一條心呢,這是自欺欺人呢。
何況他也并不好美色,只想和心愛的人好好過日子,在前程上做一番事業來,有文祁就夠了,他也不需要那么多女人。
“去看看公主吧,她今兒累的厲害,隨便說點什么都行,她不會給您難堪的,您在她心里位置很重很重,除了您沒人讓她一再退讓,劉夫人都被她逼死了。
便是趙家也不曾讓她這樣一再退讓過,公主真的是一心待你的,我們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
是我多嘴了,公主買下我培養我,是我的恩人,是我唯一的主子。我只希望公主快樂平安。”
秦熙抿著嘴,眼里有些動容之色,嗯了一聲,轉身又進了帳篷去看看文祁,便是生氣也舍不得讓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