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我們,戰斗力絕對不比普通的士兵差,你早晚要面對這些,在戰場上沒有老弱婦孺!”秦熙異常堅定的摁著她的肩膀說道,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不容遲疑的力量。
文祁望著那個孩子的尸體,小男孩身量也不高,因為腹部被刀貫穿,痛苦的蜷縮在一起,死狀也很慘,看一眼十分震撼眼球,讓人難以忘懷。
“公主。”
周圍傳來七七八八呼喚的聲音,聲音里含著焦急和擔憂之色。
文祁抹了把臉,扶著秦熙的手站了起來,閉了閉眼硬起心腸,劇烈的喘息著,“打掃戰場,我們盡快撤離。”
“是。”
“報,后方又來了一批人,好像是整條商隊的樣子,但小的認為和他們是一伙的。”傳訊官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稟報。
“你如何認定肯定?”文祁肅了臉色。
“他們說話的口音和味道幾乎是一個味的,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能肯定,您相信我。”
傳訊官有自己一套評判的方法,他就是干這個的搜索各中信息匯總后報上來,要求做到精準,傳錯消息可是殺頭的大罪,自然不敢怠慢。
“整裝,準備苦戰。”
文祁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他。
傳訊官也拿出了刀準備戰斗。
文祁摁住了他,他愕然地看著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本來也是戰士,武力不弱誰的不然不可能被選進來。
“你回去求援,我預感不太好,你回去找西山大營求徐將軍支援,我怕我們撐不住太久。”文祁給了他一個任務。
“這,如何能請動?端王這幾日不在府里啊,沒有虎符徐將軍怎么可能會出兵?”
傳訊官頓時皺緊了眉頭,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是提醒的意思。
西山大營和他們一樣負責保衛京城的安危,沒有虎符和命令是不會動窩的,也不是誰都能請動西山大營的人來幫忙。
如同他們輕易也不會離開京城太遠是一個道理的。
“你去,就說我有危險,這情況和之前的消息不符合,我擔心全軍覆沒,快去。所有罪責我一人來承擔,驍騎營不能全死在這。”
文祁一定要保住驍騎營,否則父皇將陷入被動的局面。
“是。”
傳訊官牽了快馬風馳電掣的就跑了,沒有絲毫猶豫,若不快點害怕來不及了。
“兄弟們,消息可能有偏差,我們要苦戰了。我不確定能不能請來救兵,我沒有虎符也沒資格調動西山大營,但我與你們同在,榮辱一體,生死相依!”
文祁緊握大刀,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嘈雜聲,憑借聲音的轟隆就可以知道,他們人數的確很多,自己這邊的人卻遠遠不及,這一回怕是運氣不好,可能督察院也沒料到他們后續還有人跟進。
“榮辱一體,生死相依!”
“榮辱一體,生死相依。”
驍騎營所有兄弟齊聲怒吼,目光帶著灼人的火焰,他們的心在此時緊緊依偎在一起,從沒有這樣靠近過。
“你們說會不會真的是商隊啊。”一個新兵傻兮兮的問了出來。
喬飛白了他一眼,“我的大少爺現在天還沒亮呢,誰家商隊天黑走夜路的,不怕被搶光啊,商隊都是提前在驛站休息的,不走夜路。別傻了。”
“來了。”文祁提醒道。
眾人站在了一起,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攔住,這是他們得到的軍令,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折扣,所有人必須全部死!
“殺無赦!”
文祁揮刀相向,揚聲下令。
飛箭嗖嗖的飛了過來,這次不是他們射箭,而是商隊的人,有幾個站在了馬車上朝他們射箭。
有幾個在前面抵擋箭矢,剩下的人已經一起沖了上去,留下的開始射箭還擊,大家分工合作,配合緊密。
“殺!”
沒有多余的廢話,也不用知道他們是真是假,任務的命令是,所有南疆商隊全部殺死,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善于惡有時候對他們不重要。
文祁第一個沖了上去,不出意外,這里面不光有老人還有孩子甚至有女人,明顯是母親了。
文祁這一次沒有任何遲疑,因為就連抱著孩子的母親腰間都有刀,他們不是尋常人。
刀劍相撞,金戈之聲傳進耳中顯得尤為刺耳難聽,刀入肉的聲音也是悶悶的,在黑夜里尤其清晰明確。
哀嚎聲,還有孩子的哭叫聲,慘叫聲交匯成一首別樣的哀鳴曲調。
他們一直糾纏站在一起,老人孩子婦孺已經死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驍騎營的戰士們也七七八八的受了傷掛了彩。
彼此對峙著,文祁站在當中,再一次舉起刀,“殺無赦!”
“殺!”
驍騎營兄弟們齊聲大吼,再一次舉刀沖鋒,勇敢的朝著刀鋒沖了上去,悍不畏死!
文祁與他們一起沖鋒在前,一次次火拼,一次次沖鋒,他們各有傷亡。有幾個新兵還是倒下了,有幾個還沒死卻已經沒有戰斗力了。
天方魚肚白,不知不覺他們死戰了一夜,沒有等到援兵來。
文祁眼含熱淚,“兄弟們,我們可能沒有救援了,我很抱歉,但我會和你們在一起!殺!”
“殺!”
再一次沖鋒,他們所有人聚在一起毫不猶豫的又一次沖向凌冽的刀鋒,刀光劍影下,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殺紅了眼的戰士本章分2頁,當前第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