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因為要出去很久,文祁讓人給宮里母后和皇祖母他們說一聲,然后讓酒樓給準備行軍需要用的干糧以及肉干,并且要求多帶一些最好是帶足所有兄弟們的口糧,以及要出門用的厚底子鞋,還有官靴也要多備兩雙才行。
還有出行的藥丸和刀傷藥等都是必不可少的,這些繁雜事務文祁交給了文麟的酒樓務必要辦好。
那頭得了消息第一時間就張羅著準備了起來。
文麟知道后趕緊讓人送了一個包袱進來,有藥材還有她的衣物以及女孩子出門需要用的貼身的東西,外加一件斗篷,特意做的寬大,這樣在外露營的時候,可以裹著睡一會像一個小睡袋,這樣就很方便了。
皇后到底出自武將之家,對這些東西十分精通如何做才能讓他們用的更省事更方便卻又更加保暖攜帶都是有些技巧的。
連同一起出行任務的文辛和趙星也得了一份呢。
上面也有東西發下來,給他們每人都發了鎧甲,文祁也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鎧甲和頭盔,驍騎營出任務從不露正臉,全都是頭盔蓋住頭臉面容,只能看到眼睛和鼻孔,其余一概看不見的。
秦熙也來了,文祁驚訝的問道:“你來干啥?”
“我來跟你們一起出任務啊,我去兵部報道了,你不知道么?這次任務是兵部下的呀,需要一個筆帖式啊,我自己請命來的,我會武也會寫字我來合適呀。兵部有些官員年紀大了,他們來確實有點費勁了,不如我長點眼色自己來算了。”
秦熙呵呵的笑著。
眾兄弟一看老熟人回來了,抱著他一陣寒暄,十分熱鬧。
“我還給你們帶了一些吃的和藥材呢,大家拿下去分一分,剩下還帶了一些酒水也帶上,咱們去人家地頭也拎點禮物過去,禮多人不怪么。”秦熙笑著叮囑安排。
“我們都忘了酒水這回事了,還是你小子想的周到啊。”王釗頓時開心的笑了。
有了老熟人也是自己兄弟做筆帖式,這活就好干多了,要是有個外人,他們也很提防的,文人是寫字的,武將不擅長這個,害怕你筆桿子亂寫,皇帝知道了要收拾人啊,因此大家不喜歡文人。
“你東西準備了么?”
“都準備好了,你帶斗篷了么外出夜里山林里涼呢,沒帶趕緊讓人去拿一個來。”文祁悄悄和他咬耳朵。
“我帶了,你給我做的前年那件舊的,皮子還好著呢,有寬大又舒服,我就帶來了夜里可以當被子蓋,暖和呢。”秦熙笑著說道。
文祁送的東西哪怕是舊了破了他一般都會留著,除非實在太爛了,也是一定要燒掉,不能讓外人拿去做文章。
“那就成,你知道喬家么?喬老爺子的小孫子也進來了,選進來的,有點本事就是欠磨練,路上多盯著點。”文祁交代了一聲。
“行,放心吧。”秦熙一聽就明白了,意思是別讓死了。
“這次去的時日長,你跟著我們一起住吧,可能不會給你啥優待了。”秦熙操心的是文祁晚上睡哪里呀,帶上酒水還有個目的,看能不能求情給個單間讓文祁住。
這也看出女孩上戰場多有不便了吧,戰場是爺們的天堂,沒有女人的份,想去就要和他們一樣。
文祁笑了笑,“謝謝。”
夜里文祁他們闖進新兵房間,一頓敲打,將人敲打起來,爬起來最快的是喬飛還有幾個跟他關系不錯的少年。
身上還穿著簡單的布衣,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機靈,這幾日出出進進的人多,他防了一手,文祁心中贊嘆。
“起來,準備開拔,給你們一盞茶時間穿上鎧甲,否則一律按軍法處置!殺無赦!”
文祁才不管那些,厲聲呵斥,將還睡的一臉蒙圈的爺們挨個一人背上一巴掌,生把人全給拍激靈了。
走出校場外和大家一起站定,喬飛也快速的穿鎧甲,“快快,有任務,耽誤真的會軍法處置的!快,互相幫忙穿鎧甲。”
“真的假的呀?”有些人明顯不信,但還是老實的穿上了鎧甲。
“你以為軍法處置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亂喊的么?你是不是傻呀!動作快點。”喬飛也火了,這些人腦子是木魚吧。
待幾個新兵一起到達校場的時候,所有的將士已經全部整裝待發了。
“準備出發。”
王釗只說了這么幾個字,就讓人去牽馬,大家上了馬,在深夜里一起離開。
他們要去的是城外的西山大營,跟隨他們一起去執行任務,大家彼此任務分工不同,驍騎營要帶回兵部要的東西,有必要親自跑一趟。
清晨趕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迎接他們來了。
進了軍營參將把他們全部打量了一眼,這才點頭,“你們跟著小兵下去先安頓,隨后一起用飯交代任務。”
“是。”
文辛第一個走了出來,拉著那個參將小聲的請求,“這位大哥,我是文辛,有沒有單間啊,給一個,不太好也行,柴房都可以成不?”
“你要單間干嘛來這也不是來享福的呀?”參將是端王手下的,認識文辛,莫名其妙的問道。
“長寧跟我們一起出任務,我就想著姑娘家不方便,給個單間,柴房都可以。能吃苦。”
文辛再一次請求。
“沒有,女娃來這干啥,添亂!這不是隨便亂轉的地方,我沒這個權限啊。你也知道你父王治軍很嚴厲的,真不行,這樣吧,我給你們安排在門口,你們幾個兄弟把她擠在中間吧,反正也不脫衣服。
既然選了這條路,有些苦難是無法回避的,要是顧忌那么多就別干這個了,這本來也不是女人干的活。”參將語重心長的拍拍文辛的肩頭。
文辛心頭一酸,心里有點難受,長寧的每一步路都走得這么難,大家能給方便也不會給的,因為看不起她也不愿意給她出頭幫襯,一個女人都能出頭我們這些爺們算什么呢。
明顯有排斥她的意思。
他莫名想起了父王的話,就算我應了底下人也會陰奉陽違,軍營從來都只認強者,長寧要面對的問題何止是尷尬呢,還有更多的血淚等著她。
文辛仰起頭吸口氣,什么也沒說,也去了休息的房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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