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文祁一瞧,太后老人吊著臉不高興,父皇和母后也有點生氣的樣子,不禁湊上去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呦!這是咋了,父皇是不是你惹我皇祖母不高興了,你可不乖哦。”
“去,臭丫頭,怎么就是朕呢,不能是你呢。”皇帝也氣笑了,白了女兒一眼。
氣氛倒是緩和了一些,皇帝不掉臉子了,太后也摟著主動湊上來的大孫子拍了拍,緩和了臉色。
“剛才貴妃來過了,說了你該和文麟分開上學的事呢,你的意思呢。”皇帝問道,看著女兒想知道她什么意思。
文祁笑了,一派坦然自信,“堂堂貴妃之尊,是有多害怕我這個年僅七歲的女娃出頭啊,迫不及待打壓么?我真不是故意說她壞話,她做事確實不夠大氣。我有爹有娘有祖母,我爹娘咋地了我要輪到她來管我們姐弟么?她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點,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有點啥事,哪次不是我母后先和他們母妃商議,再來和皇祖母稟報的,都害怕損了人家母妃的臉面了,怎么輪到貴妃就顛了個了,也太不尊重我母后了,再怎么樣我母后也是一國之母。”說到最后揚高了聲音,頗為不耐的樣。
一番話有理有據站得住道理,我爹娘又沒死,輪得到你多管事閑事么。
皇帝沉著臉難得卻沒有反駁文祁的話,閨女說的是有道理的,不是他沒想起分開姐弟倆,而是他故意糊弄著的意思,一個是雙胞胎驟然分開會不太好,另一個文祁十分優秀,有姐姐從旁鼓勵引導,做榜樣,文麟的進步是可以看見的,越發懂事獨立了,他有心在糊弄二三年在看看。
現在文麟正處于關鍵時候,就缺文祁這樣特別有主意能引導弟弟的人,這種潛移默化的幫助是不可估量的,是宮人做不到的。
“何況我不想去公主郡主那邊學東西,并不是瞧不上,而是我覺得教導皇子們的夫子都是頂厲害的人物,是有真學問真本事的人,我想多學東西,我要做將軍就要多學本事,這是毋庸置疑的。我一個女娃就算多學了本事難道還能做女帝了?我哥哥們是都死絕了才輪到我了吧,她在怕什么呢。我真的有點生氣,我們姐弟都躲著走了,怎么就不肯放過我們呢,這一出一出像唱大戲似得。”
文祁也沒客氣,你自己撞上門的,就別怪我懟你個屁股朝天。
皇后聽到女帝的詞也嚇了一跳,立即呵斥,“不許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大白話,父皇,我什么樣人您是知道的,我什么時候私底下干過丟臉面的事了。我是想再陪伴弟弟幾年,讓他在適應一下,也能有個好習慣,我能督促著點,怎么了礙著誰了?”文祁頗為不耐煩的樣子,一臉瞧不上貴妃的做派。
皇帝也黑著臉無話可說,他也不喜貴妃插手管龍鳳胎的事,這倆孩子命格和別人不一樣,就是皇后多說了幾句他都要多想幾分呢,更別提貴妃是劉家人了。
“既然這樣你就繼續和文麟一起上學吧,朕特許的。”皇帝也惱了貴妃了,老跟孩子較勁是怎么回事啊。
“那女兒謝過父皇憐愛了,我就知道父皇肯定是疼我的。”文祁一臉自信得意,眼里盡是孺慕和信任的光彩。
皇帝望著女兒滿是信任的眼眸,心中一暖,覺得很驕傲,他從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分開他們姐弟,也沒有想過要讓文祁離開皇子的教養,是真的想培養一下文祁,看看她能走到什么程度,有個優秀的女兒還是臉上有光的。
“傻閨女,父皇有那么傻呢,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皇帝身體緩緩松弛靠在靠墊上,臉上也露出輕松的笑容來。
“父皇最棒。”文麟突然喊了一句還握著拳頭高舉右手手臂。
“哈哈哈!馬屁精。”文祁笑著調侃弟弟。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皇后也松了口氣,心中暗自惱怒貴妃,記下這一筆。
“對了,前兒不是說要給端王選個人么,你選好了沒?”皇后換了個話題盈盈一笑。
“哦,選的差不多了,洪喜把單子給母后他們看看。”皇帝頓時露出笑容來。
太后看了看微微點頭,又遞給了皇后看一眼。
皇后看了一圈說道:“皇上,我中意這個許家的嫡長女,母親早逝一個人管理府邸,還能壓制住二房和姨娘們,得到老太太的支持和祖父的親自教養,這份心性毅力就不是一般人有的,要我說可惜母親早逝不然做個繼室也是夠格了。”
許家大姑娘她可是聽說過的,那絕對是個有毅力有手段的姑娘,不缺武將的大氣果敢做派。
“嗯,朕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你說要是給了這個,這繼室選誰呀。”皇帝也發愁呢。
“反正快過年了,先去通知一聲許家,讓別急著說親,其他的等過完年再說唄。”皇后隱含的意思是文辛母親其實不行了。
許家姑娘年歲不大,可以等得起,也是選秀過了的,復選后才撩了牌子的,和她母親早逝有點關系,眼光高的人家還是有點介意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先壓一壓倒是不急,要是做繼室呢。”
“也不錯。這姑娘過了年才剛十四,再等一二年也等得起。”皇后笑著點頭。
“成,朕知道了。”皇帝拿過顧洪喜遞過來的朱筆,在許家姑娘的名字上打個圈,做了記錄。
貴妃到底沒能如愿,皇帝親自下了口諭,準許文祁和文麟一起接受大儒的教導,以后都不必分開了。貴妃氣的在屋里砸了不少茶碗,被皇后申斥了一頓。要求司務局讓貴妃拿錢出來才給補。不然就不要用了,并約束了后宮每年補充碗碟帕子等等東西有定例的,誰許你們肆意浪費東西了,不用錢造的么。
此舉得到了太后的鼎力支持,也定了自己蓬萊殿的數額和規矩,意在支持皇后,不允許后宮浪費。
貴妃再次被氣倒,奈何皇帝惱了她行事沒個分寸,一直也沒去含象宮,想找人告狀訴委屈都找不到人,到底是貴妃也不能公然跑出去邀寵,總還需要維持點尊位的臉面呢。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