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扭了扭脖子,
握了握拳,
感應著體內半步筑基境的真元,
感覺虛弱極了……
張楚生這肉身力量和真元的雄渾程度,跟霸體的他,有著云泥之別,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若是王宇催動真元戰斗的話,這種級別來一個跟來幾十個沒有區別,
就跟欺負幼稚園的小盆友似得。
目光掃過在張楚生面前卑躬屈膝的黃鐘、劉佐和陸家家主,王宇微微皺眉:
“慶功宴?”
黃鐘等人顯然不清楚,此刻的張大師已經不是張大師,而是他們要滅殺的仇人王宇。
“對對,晚輩特意給大師準備了幾個妙齡少女作陪,還請大師賞臉,給晚輩略表謝意的機會。”陸家家主說道。
“哦?既然如此本尊倒是要看看了。”
“大師請!”黃鐘急忙說道。
“聽羅長老說,你們陸家是凌云市第一家族?”王宇負手前行,淡淡地說道。
“讓大師見笑了……”陸家家主急忙說道:“這次被王宇那小雜種折騰一下,我陸家恐怕要十多年才可能恢復元氣,若非大師親自出手,斬除此獠,后果不堪設想。”
“身為凌云市第一家族,即便是本尊不出手,你們陸家的底蘊,依舊能將其滅殺吧?”
“本來以為沒問題,但田振龍都死在那小雜種手中,我們陸家的底蘊恐怕也不行,而且,底蘊一出,陸家恐怕就此一蹶不振……”陸家家主說道。
“你們的底蘊是什么情況?”王宇直接問道。
“這……不瞞大師,有三名老祖是半步筑基境,還有十六名A級巔峰……”
陸家家主說道。
面對強大的張楚生,他不敢隱瞞。
而陸家的底蘊,在凌云市也確實很強,能成為凌云市第一家族,那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不說三名半步筑基境,就是十名A級巔峰的大師,就足以震懾凌云市。
但底蘊就是底蘊,都是以秘法封存的已經身死但卻能夠戰斗一次的老家伙罷了,
類似于一次性武器。
當然也有閉死關中,活著的底蘊,一旦能打破自身桎梏,再進一層,延長壽元的話,
那就是很強的底蘊了……
但陸家家主所謂的底蘊,顯然不是活著的。
不然早就出手對付王宇了,
不過,也所幸沒有活著的底蘊,否則的話,半步筑基的田振龍便是榜樣。
說話間來到了陸家山莊內裝修奢華的小型宴會廳。
在王宇到來的瞬間,琴音響起。
琴音很美,在這深秋的深夜,自帶一股清冷的氣息。
單純就琴技而言,在王宇看來比陸南天都要強上三分,只是彈奏之人的神念、情緒無法跟琴音合一,在琴道上自然也就落了下成。
“是她?”
當看到撫琴之人的時候,王宇暗道。
他見過,而且印象深刻,當時跟陸南天比琴音的時候,便是這少女遞琴給他,很不情愿的樣子。
斬殺陸南天和莫元之時,
這少女更是展現出了極度的仇恨,那眼神頗有竭斯底里的瘋狂,根本無懼他一劍斬殺莫元和陸家老祖的恐怖實力,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
“大師,這少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堪稱絕色!”黃鐘看到王宇眼神盯著撫琴少女看的時候,急忙諂媚地壓低聲音說道。
王宇沒有理會黃鐘,而是緩步走到撫琴少女面前,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惠子。”
少女琴音不止,聲音平靜無波地回答道。
或者說……麻木?
“大師無需介意,惠子這段時間傷心過度,她父親便是被王宇殺害,您為其報了殺父之仇,她甘愿為奴為婢,伺候左右。”黃鐘說道。
“是嗎?以后便跟著本尊吧。”
王宇淡淡地說道。
“是,大師。”
惠子再次木訥地回應道。
入席。
“大師,那王宇死去的消息在明日他要舉行的宴會前,不會被發現吧?”
陸家家主問道。
他已經開始謀劃明日該如何給凌云市一幫勢利的家伙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不會,但以后你陸家要聽命于他了。”
“啊?”
“大,大師……怎么,怎么會這樣?”
陸家家主、黃鐘和劉佐均是震驚道,看向張楚生的目光充滿不解,他們是請他來斬殺王宇的,難道沒能成功,反而被對方收服?
“他已經成為本尊的爐鼎!本尊這幅肉身老了,該換換了……桀桀桀……”
張楚生說著竟是發出一聲陰森的笑。
看得陸家家主等人毛骨悚然。
“以后本尊就是王宇!”
一股恐怖的威壓,忽然籠罩整個宴會廳。
“這可是本尊最大的秘密,現在給你們知道了,你說,本尊該怎么辦?”
王宇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有資格來陪張楚生的,除了陸家家主、黃鐘和劉佐三人外,都是霸武門和陸家高層,也就十多人罷了,當然還有在宴會廳一側靜靜彈琴的惠子。
“大,大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密!”
“對,大師放心!”
“恭喜大師獲得新的肉身爐鼎,以后我們必然對大師唯命是從!”
“本尊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秘密,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密。”
“不要啊,大師……”
撲通一聲!
黃鐘第一個面如土色,驚懼只下再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跪倒在地,他很清楚以對方的實力,想要讓他們永遠的守住秘密,斬殺他們,真是太簡單了,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逃走的可能。
撲通!撲通……
陸家家主和劉佐等人也緊跟著跪倒在地求饒。
心中更是無比后悔,不該跟邪修之人打交道,若是正道中人,斷然不會這么做,這無疑是連霸武門都沒放在眼里,但這邪道中人卻是根本不在意。
“想要不死也行,敞開神魂,跟本尊簽訂神魂契約!你們可愿意?”
“愿,愿意!”
黃鐘等人沒誰敢說不愿意。
和簽訂神魂契約,
還需要多想嗎?他們可不會認為張楚生是危言聳聽,這種邪修,催動一次鬼幡都要用百名楚子的生魂,人命在他眼里恐怕跟殺雞殺狗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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