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的人來做你的秘書。”
他們一人一句的，好似終于讓薄牧亦有了反應。
他語氣輕微，那嗓音如同淳淳流水，浸透進人的四肢百骸，又帶來一種莫名的涼意。
“你這話說的，唐門的人怎么就不能來做我的秘書？”
談夜竹笑瞇瞇的，“柯若在唐門里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這句話令唐柯若眼中一道暗芒閃過，不過，幾乎沒人察覺。
若不是蘇茶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怕都會漏掉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女人十分不簡單。
蘇茶能夠這么斷定，她幾乎喜色不浮于表面，哪怕是有反應也只是很微小，基本不可能讓人察覺。
談夜竹的目光突然轉向蘇茶：“啊，我倒忘了，我們一口一個唐門的，牧亦，你有告訴你的女朋友，唐門是什么嗎？聽起來像不像你在電視里看的那個武俠門派唐門？”
蘇茶一頓，隨即看向談夜竹微笑道：“是啊，我覺得你們說的挺奇怪的。”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語氣里還透出一絲懵懂的味道。
薄牧亦聽見談夜竹開口還沒什么反應，一聽見蘇茶說話就有些皺眉，握緊了蘇茶的手掌，蘇茶反扣住他的掌心，牽著他的手指，這樣微小的動作落在談夜竹的眼中，讓他意外之余，興味更濃。
“茶茶不用知道這些事情。”
薄牧亦漫不經心：“一點也不重要。”
不重要的事情，茶茶就不用奇怪。
“哇哦……”
談夜竹興奮的拍了拍手掌：“沖冠一怒為紅顏。”
他話音一落，薄牧亦的眼神如利劍一般射向談夜竹：“幾年沒見，人沒長進，嘴倒是啰嗦了。”
談夜竹捧著自己的心口，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你居然說我沒長進，你居然羞辱我！”
蘇茶：“……”
總覺得這個談夜竹……也不簡單的樣子。
她想了一下，忽然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薄牧亦立刻對她指了一個方向。
這包間很大，哪怕只是一個包間，都相當于一個大廳。
他們坐落的地方位于中央，洗手間被錯落開來，還有一段單獨的走廊。
蘇茶起身走過去，唐柯若忽然跟著出聲：“老板，我也去一下。”
談夜竹瞇眸看向她，揮了揮手：“去吧。”
薄牧亦瞳孔一深，只是沒有抬頭，唐柯若沒有察覺到。
待她走了以后，談夜竹才笑著開口：“我在國外就聽說了，唐門找上門的事情，你倒是直接，人就嚇著你的寶貝了，你就把人給殺了？唐門長老都被你給氣壞了。”
薄牧亦冷笑一聲，瞳孔里的嗜血陰森味道這會兒倒是毫不避諱的全都展露了出來：“一個叛徒，難為他們那么費心。”
談夜竹看見這樣的薄牧亦，有些訝異，隨即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改了。”
剛才在人面前裝的可像個大尾巴狼，現在一走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人還是那個人，一點都沒變，只是出現了一個……可以讓他露出另一面的人而已。
薄牧亦撇他一眼，談夜竹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