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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兒切記,這等誹疑圣人的話,萬不可再提半!!”
宋巖用肅穆的面色和語氣,一字一句的告誡賈琮道。
賈琮點了點頭,道:“弟子記住了,絕不會在外面說。”
宋巖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向下面的宋華,宋華忙道:“祖父大人放心,孫兒知道這些話的輕重,斷不會往外透露半句。”
宋巖聞,這才稍稍放松稍許,然后對賈琮正色道:“你還小,許多事都不明白,等長大些,自然就明白這世道有多險,多惡,多難,多奸邪!
而能指引我輩闖破迷瘴邪途,披荊斬棘,不入歧路的,唯有圣人教誨!
也唯有對圣人之堅信不疑,才不會像李征、姚興他們那樣,步入邪道!”
賈琮點點頭,起身躬立道:“弟子謹記先生教誨。”
宋巖緩緩頷首,讓他坐下后,目光落在手上的狀紙上,嘴角閃過一抹不屑的哂然和震怒。
不屑在于,這等腌臜爛事,尋常百姓自然舉告無門,可在他這個層次的人來說,連正經事都算不上。
震怒的是,新黨素日里滿口為天下萬民謀福,轉頭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此次絕不會輕易放過……
打定主意后,宋巖問向宋華道:“子厚,你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
宋華聞卻猶豫了下,見宋巖眼神凌厲,他咬牙道:“祖父大人,李侍郎和其幼子李文德到底不同。
李侍郎之品性,應該并非奸邪……”
一旁賈琮聽聞此,登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向宋華。
連他都從賈政和其門下清客的閑談中得聞,禮部左侍郎李征、工部左侍郎石川以及戶部左侍郎張琦,為當朝新黨三大中堅干將!
在新舊黨爭中,沖鋒陷陣,銳氣逼人。
而作為舊黨大佬宋巖的長子長孫宋華,居然會欽佩李征的品性……
怕宋巖被氣出個好歹,賈琮忙道:“子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子不教父之過,李征之子用富發賭檔斂財無數,也害人無數,打的是誰的旗號?李征若是全然不知,你信嗎?”
宋華聞面色一滯,想了想,低頭道:“祖父每每教誨我,不可盲聽盲從盲信,要有自己的主見……
如今身邊人都以為我會因為祖父之故,對新黨之人多懷敵意。
可是我真切了解過一些,李侍郎素來忙于公務,連家都極少回。
而他也一直禁止外官往其府第獻年禮送門包,若有違逆者嚴懲不貸。
李侍郎不似貪財之輩,士林中對他的風評也不壞。
至于政見上的分歧,我并不詳知,祖父大人也不許我過早議政,所以無從談起。”
賈琮轉頭看向宋巖,宋巖卻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反而隱隱有些欣慰……
這是賈琮第三次吃驚:
尚書府的教育水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和賈政,到底哪個才是理學大儒……
宋巖淡淡哼了聲后,沒有理會宋華,也沒有評點他說的到底對還是不對,而是看向賈琮,道:“琮兒,你又如何想?”
賈琮認真想了想后,道:“只辯論,怕是難讓子厚心服,還需用事實說話……
先生,不如這樣,勞您將這些罪狀,當朝交給那位禮部李侍郎,看看他如何處置。
其品性優劣,也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宋巖白眉一挑,老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道:“哦?你是怎樣想的?
他若大義滅親,拿下了他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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