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解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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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解字


更新時間:2020年01月23日  作者:知白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架空歷史 | 知白 | 長寧帝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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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縣縣衙。

沈冷坐在那看著手下人在收拾尸體,出事是在夜里,所以消息并沒有擴散,沈冷派人知會易水縣廂兵校尉帶人過來封鎖了縣衙,安排好了之后他就坐在這像是發呆一樣。

似乎,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李長澤的底牌,可是這根線很快就被掐斷了,掐的足夠狠。

這些人的行事風格絕非同存會可比,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有著和軍隊一樣的紀律性,甚至比軍隊更狠更兇,因為他們為了保住秘密,對自己人下手絲毫也不留情。

棺材鋪的老板毒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首領然后自殺,其行事之果決尋常人怎么能比?棺材鋪的那些學徒都是死士,他們得恩惠于棺材鋪老板,卻從不知情。

從這些人身上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然而那種隱隱約約已經觸碰到了這張底牌的感覺,又讓沈冷不想就此放手。

白牙走到沈冷身邊坐下來:“有些失望?”

“沒有。”

沈冷笑了笑:“是有了希望。”

白牙道:“那些小嘍啰什么都不知道,問不出來,而且我現在懷疑一件事”

他看了沈冷一眼:“這次的對手是獨立的。”

“是。”

沈冷點了點頭:“獨立于任何人之外,甚至獨立于同存會之外,必要的時候,也許會獨立于李長澤之外。”

白牙嗯了一聲:“李長澤肯定知道。”

“但我們不能動李長澤。”

沈冷長嘆一聲:“陛下不想動。”

白牙點頭:“是啊,陛下不想動的,我們動不得,想動也沒辦法,一開始我不理解陛下的想法,現在大概理解了,為什么陛下明明有直接的辦法不去試,而是選擇了復雜的辦法。”

他看著沈冷說道:“如果陛下愿意,把李長澤交給廷尉府,韓喚枝韓大人的手段之下,李長澤有什么是招不出來的,可是陛下就是沒有下旨。”

“后來我才想明白,陛下的意思是,把李長澤身邊可用的能用的一切一切都挖掉,但不能傷到李長澤,再怎么說他也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不想讓他死,如果這件事是李長澤招供出來的,陛下不能不顧國法不顧家規,李長澤必死無疑,陛下不能明說只能靠我們自己去領悟,大概就是李長澤必須保,其他人都得挖。”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其實想想,這也不是陛下顧慮太多,換做是是誰也一樣,骨肉至親,陛下是陛下,也是一位父親。”

這種話白牙可不敢隨便和人說,如果不是沈冷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輕易說出來,妄議陛下,是大罪。

沈冷起身:“先回長安吧,這邊的事交給澹臺草野繼續查。”

白牙嗯了一聲:“你還是盡快回東疆吧,你牽扯進來,不管最后的結局是什么,你都輸了。”

這話有些深意,沈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謝謝,兄弟。”

沈冷在白牙肩膀上拍了拍:“謝謝提醒。”

雖然陛下沒有認下沈冷這個兒子,可是現在不同往日,如白牙他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沈冷是陛下的兒子,查的是陛下另外一個兒子,這件事就算沈冷查出來了,也是輸。

陛下應該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手足相殘,歷來殘忍,傷的不僅僅是手足本身,還有父母。

沈冷深呼吸,笑了笑:“真難。”

“是啊。”

白牙道:“確實難。”

陳冉從遠處回來,

看到白牙后笑著說道:“噫!小白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白牙撇嘴:“滾你的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一日不見是什么意思。”

陳冉:“你看你,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東西。”

白牙問:“你知道耳東念什么嗎?”

“廢話,我姓陳,我不知道耳東是陳?”

“不對,耳東是齷。”

說完之后白牙看向沈冷:“冉字怎么解?”

沈冷:“沒蓋子。”

白牙:“沒蓋子就是齪。”

陳冉笑呵呵的說道:“一點學問都沒有的樣子,人丑就要多讀書,張嘴齷齪閉嘴齷齪,那你研究過齷齪這個詞嗎?”

“我沒事研究齷齪干嘛,也就是你沒事整天研究齷齪。”

陳冉認真的說道:“你聽山人我給你解字,齷齪,其實意思很簡單,齷,左邊是齒右邊是屋,意思是在屋子里啃,齪,左邊是齒右邊是足,連起來的意思是在屋子里啃腳,古人玩的就是開放,在屋子里啃腳。”

他問白牙:“你啃過嗎?”

白牙:“滾”

他瞪了陳冉一眼:“你特么不是齷齪,你是個流氓。”

陳冉嘆道:“正正經經的給你解字你不信還罵我,古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好學,古人還說不恥下問,下問都可以不用覺得羞恥,你問我,那是上問啊,算求學。”

白牙道:“從你嘴里說出來三人行我都覺得不是好詞。”

陳冉想了想:“噫!你還別說,三人行有點意思。”

沈冷:“”

白牙道:“還特么我跟你求學,別人問我,你和陳沒蓋子求學學到什么了?我怎么回答?說學到了在屋子里啃腳的應用方法?”

陳冉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骨子里騷的很,偏偏還假裝很正經我來跟你仔細說說,古人確實比咱們玩的開,你知道,齷齪這個詞是誰最先發明的嗎?”

白牙雖然覺得他一定會胡扯,但還是想聽,所以問了一句:“誰發明的?”

陳冉道:“你看你,一副正經卻明明很想要的樣子。”

白牙:“你說不說?”

“一個畫家。”

“為什么?”

“在屋子里啃腳,還有一個比較文明的說法。”

“是什么?”

“畫舍舔足。”

“畫舍添足怎么了?那不是說”

白牙還沒說完,陳冉就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看我發音,畫舍舔足。”

一邊說還一邊伸了伸舌頭。

白牙:“你滾”

長安城。

皇帝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韓喚枝,沉默片刻后說道:“你相信余滿樓會把余休帶回來?”

“臣不信,也不是不信,臣覺得余滿樓帶回來的,只能是一具尸體。”

“嗯?”

皇帝眉角揚了揚,似乎是對韓喚枝的回答有些滿意,他走到桌子后邊坐下來:“說說看。”

韓喚枝道:“余休這個人思謀深遠,一旦余滿樓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想辦法求死,唯有他死了陛下才會不追究余滿樓,才會給余家留口氣,他手里的牌不是自己的牌,而是陛下的仁慈。”

皇帝道:“你這個馬屁還有些轉折,頗有

新意。”

坐在一邊的賴成點了點頭:“臣記下來,陛下喜歡有轉折的馬屁。”

皇帝:“”

賴成道:“如果臣沒有推測錯的話,余休的辦法就是自殺,然后把余家的家產獻出來,以為大寧東疆征戰為名,這樣一來,陛下就更不愿意處置余家其他人。”

皇帝嗯了一聲:“朕確實沒想過真的怎么處置余家朕動了盛家,是因為盛家過線了,他們居然想動葉流云的家眷,這條線過了,不管是誰朕都會辦,那不僅僅是葉流云的底線,也是朕的底線。”

“余家沒有過這條線,朕就不會趕盡殺絕。”

賴成俯身道:“余滿樓這個人,如何處置?”

皇帝看了看韓喚枝,韓喚枝連忙說道:“安國公說把人帶走,到東疆去參戰。”

皇帝點頭:“也好,朕也得讓那些勛貴舊族的人明白,想要重現家族往日的榮耀,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他們嫌麻煩,也不想去拼不想去戰場上冒險,如果他們那些人站出來對朕說,他們愿意把家中年輕人都送到東疆去為國而戰,朕會阻攔?朕該給的會不給?”

賴成道:“他們的想法在于,他們覺得是把失去的拿回來,所以理所當然,讓他們重新去打,去拼,他們覺得不對路。”

皇帝嘆道:“希望余家的事能給他們一些提示一些警醒,余滿樓到了東疆之后,只要有戰功朕還是要獎賞,戰功顯赫,朕就重賞,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正確的路,數百年來,大寧不曾虧待過他們,是他們自己忘形了。”

賴成道:“所以,臣覺得應該把余滿樓當個典型。”

皇帝問:“你的意思是?”

賴成道:“安國公早就應該啟程去東疆了,余滿樓隨行,盡快準備與桑國一戰,不該耽擱在長安。”

韓喚枝眼睛微微一瞇,沒說話。

他是廷尉府都廷尉,有些話他應該說,比如沈冷現在還在被調查之中不能輕易離開長安,說這話是他都廷尉的職責,可是他不說,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的特殊。

陛下應該不想看到沈冷和李長澤之間相殘,這個案子可以由任何一個人來查清楚,但不應該是沈冷來查清楚,賴成想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才會說,所以韓喚枝才不會說。

“他的事還沒結束呢。”

皇帝沉默片刻后說道:“先把他的案子理清了再讓他去東疆。”

賴成和韓喚枝兩個人同時一怔,這個案子,想理清還不容易?廷尉府出一份供詞,就說沈冷是被陷害的,朝廷發個通告,百姓們只信朝廷的。

百姓們當然不會去相信他們的安國公是個大奸大惡之徒,所以朝廷的通告只要發下去,百姓們必然歡喜。

“最起碼等他回來。”

皇帝看了韓喚枝一眼:“你不是給了他三天時間嗎?三天過了之后朕再考慮。”

說完這句話后皇帝起身:“朕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么,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朕會比你們想的多隨朕去書院,今日長燁去去書院了,和書院的年輕才俊坐而論事,很新鮮,說是沈冷想出來的,以太子之尊去和學子們坐在一塊暢所欲言,朕想看看是什么場面。”

皇帝邁步出門:“賴成,如果真的如你預測的那樣,余家獻出來家產,全都撥款到東疆去吧,東海船塢今年之內,務必完工。”

“臣遵旨!”

臘月二十九了,明天大年三十,祝大家新春快樂身體健康,身體健康,身體健康,身體健康,身體健康!

祝福武漢,祈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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