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第六百八十四章 真奇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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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真奇怪


更新時間:2019年04月19日  作者:知白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架空歷史 | 知白 | 長寧帝軍 


沈冷等所有廷尉都退出去之后把房門關上,沒有理會那幾個站在那都是一臉驚懼的奉寧觀道人,慢步過去將窗簾拉好,厚重的窗簾關上的那一刻黑暗降臨,沈冷就是黑暗。

他從來都是一個心向光明溫暖的人,但不代表他只有光明和溫暖。

“我暫時先不問你們什么,我先簡單說一下我的情況。”

沈冷把廷尉府的官帽摘下來放在一邊:“你們都認識我,我叫沈冷,你們一直盯著我身上的廷尉府錦衣看,以你們的心思應該也猜到了我不是正大光明到這兒來的,我奉旨南下征戰,已經離開長安很遠,可韓喚枝和葉流云都被偷襲身負重傷現在生死未卜,所以我回來了,說這些是想讓你們知道我沒有什么時間也沒有退路,我抗旨回京基本上死路一條。”

沈冷伸手,聶野隨即將他的佩刀遞給沈冷。

沈冷走到持明道人面前:“理解我的話了嗎?在我死和你們死之間做選擇,當然是你們先死,所以還請你們聽好我問的問題。”

持明道人看著沈冷,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敢直視沈冷的眼睛。

沈冷回頭看了聶野一眼:“會給你帶來麻煩。”

聶野笑了笑:“韓大人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是怕麻煩的,韓大人說過,廷尉府的人是惹麻煩的,惹了麻煩再擺平麻煩,平時沒有麻煩的時候我們還會覺得無趣,總想著去哪兒惹點麻煩出來才好。”

沈冷:“這次的麻煩我來擺平,抗旨的事反正也不差一次。”

他轉頭看向持明道人:“認真聽,認真回答,你所知道的天字科在長安城里有多少藏身處。”

持明道人看著沈冷的眼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沈冷后撤一步,雙手握刀高高舉起,然后一刀斬落。

刀從頭頂切進去從胯下切出來,整個人在一瞬間被劈成兩片。

沈冷左臂彎曲,右手握刀,刀在左臂上把血抹去。

然后走到持正道人面前:“你知道天字科在長安城有多少藏身處?”

持正道人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地上那兩半的尸體,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

“十來個地方,我知道的。”

持正道人看向他們的師父層度道人:“師父知道的應該更多些。”

沈冷嗯了一聲走到層度道人面前:“可以不動刀嗎?”

層度道人瘋狂點頭:“可以,我知道的我都說。”

聶野走過來從沈冷手中將刀拿過去:“死了個人的事還是我解決吧,在廷尉府里死個人總不算什么大事。”

沈冷沒有爭什么,問了一句:“能把層度帶出去嗎?”

聶野問:“現在?”

沈冷道:“把人先帶到迎新樓等我,我還有些別的事辦。”

他拿起來廷尉府的官帽戴好走出廷尉府,一個時辰之后沈冷回到祥寧觀,小張真人已經從欽天監回來將所有名冊帶出來,她交給沈冷,抬起頭看向沈冷的時候發現沈冷的眼神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殺意,只一眼,小張真人似乎看到了整個長安城都在流血。

她錯覺自己看到了未來,看到沈冷周圍的血流成河。

“小心些。”

她咬著嘴唇說出三個字,轉身回了房間把門關上,背靠著門的那一刻還在瑟瑟發抖,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場面,在看到沈冷眼睛的那一刻,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了長安城的城門口站著一個人,血猶如大浪一樣從城門里涌出來,那人就站在浪中,血浪卻沒有沾染他的身體,在他身邊分開,在城門外似乎有兵甲如林,但都是黑影,看不清楚那是哪里的軍隊,血浪朝著那兵甲如林席卷而去。

小張真人其實從不相信自己會看到未來,也從不相信當年師父說有人可以預言未來,她甚至覺得師父教她的那些面相命數之說都是寫在紙上騙人的,而她看的那么多只是因為孤單,可是她師父在讓她到長安城之前說過,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也最神奇的存在,神的傳說未必真的只是傳說,有人做了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那就是神。

也許在浩瀚的歷史之中真的有人可以一眼萬年,師父還說,第一代龍虎山真人曾經看到后世流光溢彩宛若星辰,龍虎山傳了這么多代,唯有她真正的能靠近第一代真人,只是因為她那雙看不清楚東西的眼睛。

哪怕那算是師父的臨終遺言,小張真人依然覺得不過是師父安慰自己的話,是告訴她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是給她自信。

她其實看不清楚那天離開龍虎山的時候她師父眼神里的真切,也看不出來師父對她的期望,把她送到長安在大寧皇帝身邊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她,還因為她身系大寧國運。

如果沒有眼鏡的話,她也不會看到沈冷眼神里那種寒冷的殺意,也就看不到那一瞬間的血浪翻騰。

門外,換了道袍的沈冷和茶爺對視一眼,沈冷把茶爺的劍遞給她:“去迎新樓等我,那邊有個重要的人,我得帶黑眼和白殺出去做事,迎新樓里就靠你了。”

茶爺當然想跟在沈冷身邊,可她卻沒有爭執,只是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走出后院,二本道人靠在門口:“需要打手嗎?”

沈冷和茶爺同時搖頭:“不需要。”

二本道人:“你好歹問問價,我很便宜的,真的,你問下試試,一問就成。”

沈冷搖頭:“你手上還是別染血。”

二本道人:“殺人我不會。”

沈冷:“那你留在這保護小張真人。”

二本道人又搖頭:“忽悠誰呢?你不帶我,我自己跟上,反正你們也不一定能甩掉我。”

沈冷拍了拍二本道人的肩膀:“師弟,對于你來說江湖是干凈的,可以一直干凈下去。”

二本也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沈冷的肩膀:“那些假道人讓道門不干凈。”

沈冷沉默。

茶爺問二本:“會用劍嗎?”

二本搖頭:“會,自創的,可厲害。”

沈冷嗯了一聲:“那走吧。”

城南。

巡城兵馬司的人整齊的走過長街,月光將甲士的影子拖的好長好長,戰靴走過的聲音對于老百姓們來說可助眠,每天夜里臨睡之前聽到這整齊的腳步聲就知道外面有守護神在,大寧的士兵,就是每一個人的守護神。

當巡城兵馬司的人走過之后,從巷子深處走出來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奇怪的是背著一把刀,尋常道人都帶劍,帶刀的肯定不是尋常道人,應該假道人,月光似乎有些偏心,把這個年輕道人的影子拉的更長也更帥氣一些。

沈冷走過長街又轉過一條小巷在巷子口停下來,長街兩側有夜燈照亮,可小巷子里沒有,漆黑如墨。

流云會的人查到了一個地方有可能是那些漏網的渤海人藏身處,而層度道人供出來的天字科藏身處恰好也有這里,所以這足以說明渤海人和天字科的關系,天字科是皇后當年所創,皇后的這些準備又都是為了太子,所以現在沈冷再傻也能想到渤海人潛入長安和太子有關,可這只是推測,沒有實據。

再想想東北邊疆過去的那個叫霍丁的年輕人,一切就都變得清晰起來。

陳冉曾經問過沈冷會不會是裴亭山故意放進來的人,當時沈冷和孟長安同時搖頭,裴亭山沒有那么下三濫,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利用渤海人殺寧人,哪怕到現在為止裴亭山可能也還想殺了沈冷殺了孟長安。

沈冷邁步走進巷子口,巷子口往前十五步左右兩戶人家之間有個只容一人的縫隙,在這藏著一個渤海人的斥候,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換人,確保藏身在這的人保持精力充沛。

事實上,除了他之外在巷子外至少七處地方都有渤海人的暗哨,他們是如今長安城里僅存的一批人了,不敢不小心。

距離巷子口大概不到十丈之外的樹上,蹲在那的斷將繩子拉上去,渤海人斥候的尸體被綁在樹杈上,距離他大概十丈之外的屋頂,舍坐在一具尸體上借著月光看向遠處的巷子口,朝著沈冷揮手。

沈冷大步走進巷子,十五步之后就會路過那個兩座民居之間的縫隙,可他卻沒有在意也沒有去看,徑直走了過去,路過那縫隙的時候,尸體緩緩倒了出來又被一只手拉回去。

離拽著尸體沒有落地,輕嘆一聲:“媽的真擠。”

沈冷走到那戶民居門口停下來,院子里沒有燈火,和巷子里的黑暗融為一體。

沈冷抬起手在院門上敲了敲。

蹲在旁邊屋頂上的黑眼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覺得這么敲門是很有逼格的一件事,就覺得帥。

院子里的燈火亮起來,有刀出鞘的聲音。

菅麻生披著衣服走出屋門,看了看四周手下人已經全都沖了出來,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可先走,我們擋一擋。”

菅麻生搖頭:“敲門來的,還會讓我們走?”

他指了指院門:“客客氣氣打開,別顯得咱們怕了,也不要讓寧人覺得我們不懂得如何迎客。”

菅麻生走到院子里坐下來,指了指石桌:“泡壺茶過來,寧人的茶是真的好喝,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喝到,那年第一次到寧國的時候看到茶鋪里有上百種茶在賣我還曾譏諷過,說茶就是茶,換個瓶瓶罐罐的就不一樣了?后來才知道原來真的不一樣......”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想喝茶。

“桑國的茶不好,你們渤海的茶更不好,和寧人的茶比起來,原來只能叫隨隨便便炒炒翻翻的樹葉子。”

他把刀放在石桌上。

“我忽然猜到了來的是誰,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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