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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闊海將盾牌橫過來,弩箭打在他的盾牌上紛紛彈飛,這面鐵盾,是他求沈冷委托兵部的人,在長安城大寧軍工坊打造,從西疆歸來之后才取到手,分量沉重的尋常男人搬都搬不起來,而他卻用的正順手。
盾牌打造的非但厚重堅固,還很精巧,盾牌上有一個機關,拍一下,盾牌四周就會彈出來大概一尺長的刀鋒,盾牌一圈一共有二十四個刀鋒,這東西在戰場上簡直就一件大殺器。
拓盛之前沖過來的那一刻,王闊海一股戰意沛然,可是沒想到還沒怎么樣,那個家伙就被將軍直接摔死了。
沖過來的時候帶著些兇悍氣勢,誰想到這么不禁弄。
這是王闊海的口頭語不禁弄。
“將軍,該換我了。”
王闊海將盾牌橫過來往前疾沖,他那種大步邁出去,一步便有兩米多,只三五步就沖到那些刺客身前,最前邊的刺客一刀斬落,王闊海連理都沒理,盾牌往前一推,鋒刃彈出,噗的一聲戳在那刺客的胸膛上,刺客一聲慘呼,刀子往下落夠不著。
“弄死你!”
王闊海發力往前沖,盾牌竟是將那刺客從胸口直接切斷,兩個半截的身子分開,在一片血雨之中王闊海如同一頭遠古兇獸一樣撞了過去。
前邊四五個刺客同時襲來,王闊海將盾牌橫著甩出去,盾牌急速旋轉,如同一個飛出去的巨大風扇一樣,最靠近他的那個刺客連躲閃都沒來得及,眼睜睜看著那黑乎乎的盾牌轉過來,直接從脖子上切過去,腦袋飛向高空。
王闊海一把將人頭抓住想往腰帶上掛,想了想這腦袋不值錢,于是又一把扔了。
那顆人頭被擲出去,又兇狠的砸在另外一個刺客的腦袋上,那感覺就好像兩個西瓜狠狠撞在一起,砰地一聲,碎了一地。
紅的白的,也不管是什么東西,灑的到處都是。
擋在王闊海身前的幾個刺客只有一人來得及避開,剩下的幾個全都被切開,這般沉重的東西,別說一圈還裝了刀鋒,就算是憑重量也能把人砸斷,只是切開的和砸開的相比,或是會更好看些。
旁邊一個刺客眼見著王闊海手里沒了盾牌立刻沖過來,他一刀斬向王闊海的脖子,刀子距離王闊海還有兩尺距離,王闊海的手已經到了他面前,這只大手,蒲扇一樣拍在刺客臉上,啪的一聲響,五官都給按進去了可憐的鼻梁骨碎的不能更碎,嘴唇被拍的豁開,所以也就包不住那一嘴的牙齒。
剛才躲避盾牌撲倒在地的刺客站起來,趁機飛起一腳踹在王闊海的后背上,這一腳力度很足,所以把他自己彈飛出去的距離也不短。
這一腳,就好像踹在山頭上似的。
王闊海頭看了他一眼,一彎腰把那人撿起來撿起來,是的,撿起來。
撿起來之后當做兵器用,大手抓著那刺客的脖子把人掄起來往前沖,兩個刺客被這人形兵器砸翻在地,王闊海殺起人來簡單粗暴的讓人看著害怕,倒地的人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王闊海上去一腳一個,朝著腦殼跺,噗噗兩聲,又碎了兩個西瓜。
剩下的刺客一個個全都嚇的白了臉色,哪里還有人敢主動上前。
他們都是按照戰兵訓練的方式訓練出來的,甚至大部分時候比戰兵還要嚴苛,所以他們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戰兵,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王闊海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尋常戰兵,屬于變態之中都比較變態的那種,況且,說到訓練嚴苛,有誰比沈冷練兵更嚴苛?
王闊海把人當兵器掄了一會兒,發現兵器不再好用,拎起來看了看,那刺客脖子早就已經斷了,所以掄起來就變得軟綿綿,隨手把尸體扔在一邊,往前大步邁出去,對面的刺客就只好連連后退。
其中一個刺客看到王闊海要去撿那面盾牌,沖過去想先一步把盾牌撿走,然后抓了一下,沒提起來。
“你想要啊。”
王闊海一步過去抓著那人后頸把人提起來,然后重重往下一摔,他把盾牌撿起來壓在那人胸口:“想要我給你啊。”
那家伙并沒有被摔死,可是被這巨盾壓著,除了四肢腦袋還能動,身子是動不了了。
王闊海看了一眼,然后傻笑起來:“呵呵王八。”
沈冷在旁邊嘆了口氣,心說原來多憨厚老實的一個人,跟著自己的時間太久了,人也變了所以沈冷想著,是不是是時候給這些人正經的開個會,讓他們重新到正經的路上來。
王闊海這家伙看著那盾牌下邊的人,忽然抬起腳來一腳下去重重的踩在盾牌上:“將軍,我給你變個魔術。”
“給我伸腿!”
這一腳下去,那人都快扁了。
伸腿是肯定要伸腿的,身體都扁成那樣了,怎么可能不伸腿。
“混蛋!”
須彌彥怒斥一聲,朝著王闊海沖了過來,王闊海一俯身將盾牌撿起來,須彌彥的那把刀也到了,盾牌豎起來剛好這一刀擋住,當的一聲巨響,這一刀之力,居然震得王闊海往后滑了出去。
“死!”
須彌彥緊追上來,一刀刺向王闊海胸口,王闊海再次把盾牌轉過來擋住,刀尖戳在盾牌上,一息之內長刀寸寸斷裂!
碎開的刀片往兩邊激射出去,帶著破空之聲,王闊海再次往后退了兩步,這一刀的力度之大可見一斑。
手里沒了兵器,須彌彥卻殺意更濃,他凌空而起,一腳旋踢踹在盾牌上,王闊海不由自主的再次后撤。
“躲在后邊算什么本事!”
須彌彥身子連續四五腳踢在盾牌上,最后一腳身子旋轉了半圈,一腳之力便是蠻牛也能踹翻出去,所以如王闊海這般人物都被踹的盾牌脫手。
須彌彥冷哼了一聲,一拳打向王闊海的胸口,這一拳竟然打出來一種仿佛能穿破虛空的錯覺。
若這一拳打在王闊海的胸口,拳頭可能會透體而出。
拳頭沒有打在胸口上,而是打在了拳頭上。
沈冷從王闊海身后閃過來,一拳擊中須彌彥的拳頭:“你的對手是我。”
須彌彥手上劇痛,手腕幾乎要裂開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腳側踢直奔沈冷咽喉,沈冷還是如剛才一樣,簡簡單單的一拳轟出去,拳頭打在須彌彥的鞋底,須彌彥的身子竟是被這一拳轟的向后倒飛去,落地之后腳底疼的不敢觸碰地面,單腳跳著又往后退了好幾步。
“如果闊海不出手,沒有把你們喊住,我更想看看你們這次還有沒有別的同伙來。”
沈冷向前,須彌彥也不再退后,兩個人的拳頭再次對撞在一起,這一拳打的給人一種仿佛空氣都爆開了的感覺,王闊海在旁邊看著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他竟是錯覺看到了在兩個人拳頭對撞的那一瞬間,有一股無形的波紋往四周蕩漾出去。
當然只是錯覺。
咔嚓一聲,須彌彥的手腕斷了。
他立刻后撤:“擋住他!”
三把橫刀直奔沈冷而來,刀子還沒到,一面巨盾飛了過來,旋轉著的盾牌掃掉了三顆人頭去勢不減,砰地一聲戳在旁邊的城墻上,竟是深深的嵌了進去。
須彌彥借著這機會后撤,一把抓住身邊的手下朝著沈冷推過去,然后往側面沖,沈冷一拳將過來的刺客腦殼轟的癟下去碗口那么大的一塊,那人的身子橫翻過來,腦殼癟進去的地方看著觸目驚心。
須彌彥卻疾沖到王闊海那邊,避開王闊海的大手一抓,身子往下一矮從王闊海腋下鉆了進去,然后沖天拳轟在王闊海的下巴上。
那么高大雄壯的一個人,竟是被這一拳打的離開地面。
王闊海往后翻倒,須彌彥一腳踩在王闊海脖子上:“沈冷!”
沈冷已經沖到近前,腳步一停,在地面上搓出來的聲音有些刺耳。
“你要不要你手下的命?”
須彌彥腳往下踩了踩,王闊海的嗓子里隨即被擠出來一聲悶哼,瞬間臉色就變得有些青紫。
沈冷站在那,冷冷的看著須彌彥的眼睛。
“你這種人,太順了。”
須彌彥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斷掉的右手腕骨,右手耷拉著,已經算是廢了。
“對于你這種諸事皆順的人,最大的打擊不是直接殺了你,而是讓你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死去你卻無能為力。”
須彌彥左手抬起來招了招,剩下的幾個刺客隨即到他身邊,他要過來一把長刀對準了王闊海的眼睛:“你感受過這種痛苦嗎?如果上次在南平江上三條船傾覆帶給你的打擊還不夠大,帶給你的痛苦還不夠大,那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
刀尖緩緩往下,幾乎觸及王闊海的眼球。
“我感受過。”
沈冷忽然開口:“所以,我盡力讓自己不再去感受那種痛苦,我要求自己變得更強,也要求我身邊的人變得更強。”
須彌彥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我現在承認你很強,我可能殺不了你,但我能殺了他在你面前殺了你的人,你會自責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把長刀:“要不然你自己死?你自己死,我就放了他。”
沈冷搖頭:“你低估了我的人。”
就在這時候王闊海忽然一偏頭,然后一口咬在須彌彥的腳腕上,須彌彥立刻就疼的嗷的叫了一聲,而在這一瞬間,須彌彥手里的長刀也刺了下去,刀尖劃著王闊海的臉刺在地上,在臉上留下來一條血口。
沈冷往前一沖,右臂抬起來,手肘在前,勢若奔雷!
手肘撞擊在須彌彥的胸口上,隨著一聲悶響,須彌彥的胸口塌陷下去,須彌彥的后背卻鼓起來一個大包。
沈冷在須彌彥往后摔出去的瞬間一把抓住須彌彥的脖子往下一按,須彌彥撞在地面上,沈冷轉身彎著腰朝著城墻那邊疾沖,他腳下的塵煙揚起,手里抓著的人好像鐵犁,犁地一樣在地面上蹭出來一條溝,塵土往兩邊翻滾著,看著極為震撼。
須彌彥被沈冷撞在城墻上,連那么堅固的城磚都碎了好幾塊,城墻上炸開了一團粉塵。
“將軍讓開!”
聽到一聲暴喝,沈冷立刻往旁邊閃了一步。
隨著沈冷緩緩松手,裂開的城磚和須彌彥的身體一塊落了下來,可是才往下滑了沒多少,王闊海的肩膀就到了巨型古獸一樣撞在須彌彥身上,直接把人又撞城墻中,這一下把須彌彥撞的粉身碎骨,城墻上出現一個大坑!
王闊海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傷口還在流血,涂滿了半張臉:“呵呵,不禁弄。”
這個大家伙,卻還看著沈冷傻笑。
“臉上多了一道疤。”
沈冷說。
王闊海問:“丑不丑?”
沈冷:“有點。”
王闊海:“以后娶媳婦可怎么辦?”
他扔掉手里的尸體,忽然聽到了遠處的號角聲。
“敵襲!”
“敵襲!”
海上,一片求立人戰船的桅桿出現,直奔船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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