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媽嚇人了。
太嚇人了……
雖然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怎么好，可是……也好過被人拍的斷胳膊斷腿啊。
顧景淵唇角帶著笑意，仿佛是在看一出小丑戲瞧著他們廝打成一團。
他們倒下去后，那些被打碎的瓷片，刺進他們的肉里，他們在碎瓷上滾動，仿佛在滾釘板似得。
房間里，頓時慘叫連連，很是滲人。
林月仙看著他們廝打成一團，更加害怕，嘴唇都白了，她知道顧景淵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向秋池在一旁看著，搖頭！
顧景淵這個老狐貍，當真是，太善于合理利用一切的自愿了，哪怕是廢物也能再利用，能不自己動手的事，堅決不自己動手，誓死捍衛自己的大佬寶座。
不過說真的，這一手是真陰險。
讓他們林家的人自己打自己，回頭，就算是等他們都回去了，彼此之間也會有隔閡，估計以后搞不好都能成仇敵。
顧景淵這不單單是不想自己的人動手，更是要誅身誅心！
向秋池看一眼躲在角落里抱著頭的林子杰，問顧景淵：“誒，那小子你不收拾了？他不也是林家的人嗎？”
顧景淵問林子杰：“你當真沒有動手？”
林子杰連連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我當時是真的想要阻止他們的……”
忽然林子杰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對了，我差點忘了……我馬上回來，馬上……”
林子杰說著趕緊跑到屋外，沒一會兒，抱著兩個盒子進來。
他捧到顧懷璋面前：“他們砸瓷器的時候，我眼看攔不住，就趕緊順手藏了幾個姑父燒的瓶子，我當時想，能保一個是一個，總比一個留不下要好一點……”
林子杰又從口袋里摸出來了兩個小件瓷器，一個巴掌大的小洗子，一個鼻煙壺。
林子杰對顧懷璋到：“姑父，你……你的瓷器，這還留了幾個呢，你也別……太絕望了……”
向秋池倒是有些驚訝，對顧景淵說：“嘖，這還真是有這么一個不智障的小子啊……”
顧景淵沒說話，看著顧懷璋。
終于，在看見自己的瓷器還有幸存的，顧懷璋抱住那兩個盒子，開始嚎啕大哭！
顧懷璋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此刻卻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讓人聽了無不唏噓。
林子杰慢慢挪到顧景淵跟前，“那個……那個顧先生，你看……這能證明我的清白不？我雖然沒有什么傻尊嚴，也沒啥人格可言，但是……我用我腦袋擔保，我絕對沒有騙你，不信，等會兒你可以問姑父啊，我有沒有動手他肯定是最清楚的了……”
林子杰承認自己就是個人渣啊，作為一個人渣，首先是要利己，不利己的事，絕對不干，有危險的事兒，絕對不做，遇到事兒了，能保命，無論如何都要出賣別人。
這個時候，誰都別跟他提兄弟。
林子杰的表現讓向秋池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