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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的,自己的床前咋把咋的出現兩人,他怎么不驚懼
但總歸來說,縣令好歹那也是上過金鑾殿前,見過世面,見過天顏的進士老爺!
所以這位父母大人,在短暫的結巴后,他立時收拾好了心情,穿著雪白中衣的他,在榻上努力的擺出縣令的威嚴。
此刻安羽寧都急壞了,哪里容得下這兩個書生打官腔也不懼怕什么縣令的官威了,更是不怕這人事后算賬,直接看著縣令就急忙下狠藥。
“大人,胡人打來了,您趕緊想辦法,通知城里的百姓避難吧!”
隨著安羽寧的話音落下,縣令也驚詫了!
那正要邁下床的腿,被此話驚的立時就是一個踉蹌,狼狽的穩住身形,縣令也顧不上此刻自己的儀容儀表了。
縣令不可置信,又驚又怒的抬頭望了眼安羽寧,復又緊急的拉著顧長年的手確認,“顧案首,此話當真”
顧長年沉重的點頭,“自然當真!父母大人,今晚半夜子時左右,胡人就殺上了學生家中來,學生幸得內子周全,這才險險保命。內子攜學生逃命之時,經過了瓦堡亭,恰巧發現了胡人約莫五百鐵騎,在瓦堡亭南面集結,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朝著咱們栗縣而來,考慮到大人與縣城百姓的安危,學生這才攜內子冒死行山路,先胡人一步進城,大人,時間不多了!”
“天!相公……”
聽到顧長年的話,縣令身后本還抱著被子,羞于見人的縣令夫人,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了,當即露出一個腦袋,朝著身前的縣令驚呼出聲。
不消說縣令夫人,就是縣令自己此刻也慌了神。
自己寒門出身,在朝中無權無勢,所以在授職的時候,他們同期的進士中,獨獨他落到了栗縣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來。
眼見著三年任期將滿,眼見著在自己的治理下,這破栗縣出了個案首,加之三年來,因為邊關還算穩健,胡人即便作亂也是小規模的打草谷,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就憑著這些功勞,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他是穩穩的調職升遷的啊!
只可惜,只可惜啊!
到了此時此刻,縣令猶帶僥幸,“顧案首,胡人的鐵騎,真是朝著咱們栗縣殺來了你確信沒有看錯”
看錯這種事怎么可能看錯
那五百鐵騎,可是她眼睜睜的看著朝南而來的啊!
如果是對付普通的村落,胡人大多會派遣小隊洗劫,便是瓦堡亭,估計也就百來人的騎兵出動,能讓五百鐵騎同時出擊,又身處南邊最前沿的,不就只有栗縣首當其沖嗎
“大人,千真萬確啊!您想……”
顧長年快速的分析,聽的縣令心情越來越沉重,同時他也知道了,來人所說不假,可明明知道消息不假,他卻還是希望這事情是個烏龍。
雖然他不是個貪官,卻也不是個純粹的好官,不然他十幾年的苦讀是為了什么
但是眼下這樣的情況,縣令也知道,自己這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讓他組織人手抗擊敵人,先不說他手上沒人,先不說栗縣城墻根本經不起戰爭,即便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就單單只說,他們哪怕能成功的阻止了,這第一波的五百鐵騎踏破縣城,可誰能保證,在這五百騎后就沒有八百騎一千騎甚至是成千上萬騎的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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