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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左眼眉高高挑起,對秦御異常鄙夷。
父皇的確愛銀子了一點,平時也比較摳門,很少給朝臣和皇子或是妃嬪們賞賜。
然而父皇從未挪用過國庫的銀子。
“父皇坐擁天下,豈會在意幾萬兩銀子?!”
秦御聽到太子的話,干脆閉上了眼眸,若不是有前世的經歷,和今生親近父皇的見聞,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帝王竟是個摳門的。
“幾萬兩銀子?哈哈,說得好聽呀。”
秦元帝嘲諷道:“太子上嘴皮一嘴皮就是幾萬兩松松松松說出口,刨除你太子的身份,你給朕賺幾萬兩回來?!四十歲的人說話不經過腦袋,別說幾萬兩,你賺過一百兩銀子沒有?”
太子:“……”
他為一國儲君,怎會在意金銀,雖然太子年幼時,生活相對艱難,卻也很少賺取銀子。
秦元帝起兵后,太子更是沒有自己賺錢的心思了。
得了天下,成為太子,經他手的銀子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擁有權勢后,太子何曾缺少過銀子?
現在再讓太子去賺錢……一時他還真想不到。
曾經他也對秦桓做脂粉生意很是鄙夷,不過沒了皇后的補貼后,太子也漸漸發覺沒有銀子的艱難。
秦元帝的目光只是掃過太子,很快移動到別的兒子身上,“你們啊,只想著百姓如何,朝廷如何,卻忘記了從小事上著眼,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這句話想來你們的老師也教過的,可你們誰都沒放在心上過。”
“朕把祭天和桑農大典放在一起,不是因為禮官的建議,只是為了節省一筆祭天的銀子。雖然只有幾萬兩,可那都是銀子!能買很多糧食,為此朕甚至……甚至舍棄了接受百姓朝拜的愛好,不再親自耕田。”
秦元帝走到門前,外面的晨曦顯得他身影異常高大,“身為帝王可以接受臣下的意見,但不能被他們忽悠了,要有自己的堅持,你們懂嗎?”
太子等人垂頭聽訓,說不出不狡辯的話來。
然而秦御卻是明白一個道理,他老子這是為節省摳門找幾借口。
“御兒,你同朕一起乘坐御輦,當做你回答正確的獎勵。”
“……兒臣還是……”
秦御著實不想同父皇一起,不是怕兄弟們嫉妒,而是不想總聽父皇說起銀子的事。
他每次同父皇在一起,只要不談論國家大事,他總會被父皇狠狠坑一筆銀子!
當秦元帝認為秦御孝順且有銀子時,他不容秦御拒絕,“你給朕過來。”
秦御苦著一張臉,走過去虛扶秦元帝向宮外走去,他感到身后太子等兄長好似能穿透他身體的目光:
“父皇,兒子最近手頭也比較緊張,操持大典時,兒子即便沒往外掏銀子,也么貪墨一兩銀子。”
秦元帝就像是無底洞,秦御深知多少銀子都填不滿秦元帝的欲望。
“不是讓你同戶部他們商量用銀子么?戶部不至于把國庫的銀子借出去!”
歷朝歷代都少不了的國庫虧空,在秦元帝當政時是不存在的。
連他都不從國庫挪用銀子滿足奢靡的欲望,官員和勛貴只要不嫌棄自己命長,不敢拿國庫一文錢!
“兒臣是用了一些銀子,但都是按照計劃……”
“御兒呀,你平時挺聰明的,在銀子上面就變蠢了,你就不能同顧明珠學學?她給朕的的計劃書。”
秦元帝還是心痛計劃書上的銀子,“朕就不信她不會多管朕要銀子!朕認真看過她寫的條目,刪減不了任何一項支出,好似減少一條,醫學院就辦不下去了。”
“她真是厲害呀,一點不似十幾歲少女,比官場上老油條還要老練。”
“……你說對了。”
秦御想到上輩子,她寫條陳管他要銀子時,他也有秦元帝這種感覺。
不過他不似父皇太過在意銀子,甚至縱容她貪墨一些銀子。
有銀子,才能買她喜歡的擺設和衣物。
她很少愿意接下他的賞賜!
“你以后再做事從國庫支出銀子就讓明珠丫頭幫你寫條目,讓她去戶部協商,朕看她要銀子,藏私房錢是把好手。”
“父皇的意思是讓兒子挖國庫的墻角?攢私房錢?”
“你沒私房錢,怎么娶媳婦?怎么孝順朕?指著你王爺的那點俸祿么?”
秦元帝抬手按了按秦御的額頭,“傻小子,你既然處理朝廷上的事,還哪來得心思做生意?倘若你以后讓顧明珠和顧夫人養你……也不是不成,朕是不怕丟臉的,就怕你接受不了呀。”
秦御艱難吞咽口水,就算他有前世的經驗此時也架不住完全放飛的父皇。
鎮國公府,鎮國公一大早就等在馬車旁,生怕顧遠找借口先走一步。
而打扮妥當的顧進被他先趕走了。
昨日顧進又同南陽侯喝酒,令鎮國公對顧進徹底失去耐心。
本來顧進苦苦哀求的話,鎮國公也不會真把他趕走,可他哀求的對象是南陽侯,為讓顧遠明白自己的心意,鎮國公自然先把顧進打發走了。
“國公爺,您看……”
隨從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夫人的臉好了?!”
鎮國公看過去,同樣一愣,喉結滾動說不出話來,眸子閃過幾分癡迷。
然而聽到顧遠輕輕的咳嗽聲音后,鎮國公立刻清醒過來。
蕭氏固然美艷動人,可兒子更重要。
“遠兒。”
鎮國公立刻仿佛沒了呼吸一般,怔怔看著跟在顧遠身后的顧明珠!
隨從們同樣不可置信,早知明珠小姐出色,可沒想過明珠小姐有令人窒息的美貌。
顧明珠揚起下顎,“蕭夫人今日著實與眾不同,你臉上的牡丹花正好遮住了傷疤,這份心思倒也精巧。”
蕭氏本以為能成為最受矚目一個,同顧明珠一起出現,旁人只會看傾國傾城的顧明珠。
到底她就算風韻猶存也比不過真正的少女。
“女子不單單以容貌取勝!”
蕭氏很有自信,扶著顧長樂的手,上了馬車,輕聲道:“國公爺陪我,可好?”
鎮國公猶豫片刻,蕭氏扯出笑容,“妾身有事同您說,關乎您前程的大事,您也不想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