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幫陳景樂,劍圣是經過深思熟w..lā
這次出手,對他來說,損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至于像拜月那樣,力量分崩離析。
因為其實這也是“道”之所趨,陳景樂所做的一切,已經讓劇情偏離了原來的軌跡,“道”自然也在變化。在“道”的軌跡下,拜月肯定會死,也必須死。既然順應了“道”,那劍圣選擇推波助瀾,也未嘗不可。他遵循“道”的變化做出選擇,合乎情理。
“既然如此,那你出手吧,我會配合你的。大地之力,是時候回歸了。”女媧神像中傳出空靈的聲音。
“多謝女媧娘娘。”劍圣微微拱手,閉上眼睛,開始感悟神廟中一寸一毫。
拜月教主在此地下了咒,禁錮了大地之力,若是能破開這道禁錮,那女媧大神殘留在人間的神力,將重新喚醒部分大地之力,到時拜月教主的防御,則變得不再牢固,甚至實力大幅度倒退。
畢竟他的力量,來源于對大地之力的封鎖,而女媧,才是大地之母,他只不過是個竊取天神權柄的盜賊!
這便是陳景樂打敗拜月教主的唯一機會。
“找到了!”
劍圣猛然睜開雙眼,雙手抬起,再重重往下一按,所有力量全部攻擊在那一處破綻之中。
一陣轟鳴,整個女媧神廟,除了女媧神像以及火麒麟躲藏的那面墻壁以外,其余木梁墻磚瓦片,全部轟然爆炸般四處飛離。
“大地之力,又回來了!”女媧神像中,女媧娘娘聲音再次傳出,略帶欣慰。
“靈兒小心!”
水魔獸出現那一刻,陳景樂瞬時緊張起來。水魔獸的強大深入人心,就連巫后也敗在它手上,只能勉強將其鎮壓,然而十年后它還是復活了。
他擔心的是趙靈兒的對敵經驗不算豐富,面對強大的水魔獸,會力有不逮。
不過趙靈兒沒有讓他失望,水魔獸出現的第一時間,雙手掐訣,圣靈披風三件套瞬間加護其身,法力暴漲,哪怕面對暴虐的水魔獸,也怡然不懼。
女媧族代代相傳部分女媧神力,乃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女媧族年紀越大,操控神力的能力越強。此時的趙靈兒將近成年,且沒有像原來那樣生完孩子神力衰退,力量已經超越了她母親林青兒。對付起眼前的水魔獸,雖然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但是保持不敗還是可以的。
見到此景,陳景樂便放心下來,專心應對起眼前的拜月教主石杰人。
石杰人:“你們的實力,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可惜了,像你們這樣的笨蛋,是沒有資格留在這世上的。”
“你盡管嘴炮,反正最后死的肯定是你。”陳景樂面無表情,收起鎮妖劍,換成佛刑禪那。面對拜月,他要使出自己最強大的本事。
金剛不壞符!
加速符!
陳景樂先給自己跟靈兒加持臨時狀態,盡可能減少戰斗帶來的損耗。
與此同時,拜月也動了。
石杰人所使功法詭秘,有操控他人身體的本事,只見他只是微微抬手,手指微動,同時嘴唇輕動,念著無聲咒語,陳景樂手中的佛刑禪那,竟隱隱不穩。
“哼!”
陳景樂面沉如水,不敢大意,匯集全身力量對抗拜月的法力。
雖然光論法力,自己不如拜月,可眼下自己需要做的,只是暫時將他拖住,待會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兩人對拼氣場中刮起陣陣狂風,然而陳景樂無瑕顧及其他,這種狀態,自己頂多支撐半個小時。
認慫?
不,不存在的!
我陳景樂什么時候怕過?
又不是輸不起!
陳景樂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甚至已經做好和拜月同歸于盡的想法了。只是他并沒有冒然使出十二分本事,繼續等,還不到時候。
拜月仿佛吃定二人,表情不悲不喜:“我想看看,摯愛之人離你而去,你是什么感覺。”手上法力繼續加強,使得陳景樂行動愈發步履維艱。
然而下一刻,他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神色:“大地之力,回來了?”
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飛速退散,再無法對陳景樂的動作造成影響控制。
陳景樂渾身一松,身體力量再次充盈。他就知道,劍圣成功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是誰?是你?!”透過時空界限,看到徹底破碎的女媧神廟前的獨孤劍圣,拜月臉皮抽搐,再無法維持自己風輕云淡的表情,怒火漸顯。
巧合的是,女媧神廟前的劍圣,仿佛察覺到來自相隔甚遠的拜月的目光,眼神轉向這邊,同時嘴角淡然一笑。
人間界最強的兩人,以這樣的方式,相視而立。
好機會!
“就是現在!”陳景樂抓住拜月露出的破綻,身形瞬動,幻影神行,穿過虛空,突至拜月身前,戒刀已然揮出。
井中八法戰定!
非必取不出眾,非全勝不交兵,緣是萬舉萬當,一戰而定。
陳景樂一刀揮出,背對拜月,收刀而立。
拜月身形一震,感受到身體正在流逝的升級,微微一愕,眼神難以置信,隨即嘴角漸漸苦澀。沒想到自己居然敗了,還敗得這么徹底。
原劇的拜月,其實是死在自己手上,死在對自己“道”的質疑。
拜月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證明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愛,你們所謂的愛,是禁不起考驗的。然而唐鈺跟阿奴的感情,動搖了他自身“道”的根基,實力越強,反噬越強,最后才會敗在李逍遙的劍下。
此時的拜月,是遭到女媧大地之力的反撲,猝不及防之下,實力銳減,才給了陳景樂機會。
陳景樂淡然開口:“你理解的愛,根本不是愛,只是一種只為滿足自身需求的變相偏執,你的道,注定不會被這個世界所承認,從一開始,就注定會滅亡。”
拜月微微張口,聲音嘶啞:“那你告訴我,什么是真正的愛?”
陳景樂轉身,直視他雙眼:“我說了你也不懂的,或許你童年時候的義父可以告訴你。”
義父?
石杰人眼神恍惚,想起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那個將他一手撫養大,又因他殺了人,要將他處死,卻又最后關頭心軟了的男人;想起自己童年快樂無憂的日子;想起自己騎在他肩膀上摘果子……
“我好像明白了。”石杰人扯出一絲笑意,身形漸漸潰敗消散,化為虛無。
真的明白?
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拜月教主終于死了!
還沒等陳景樂高興,耳邊傳來一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