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吧,洗漱完,早點休息。”顧沉牽著簡桑榆下了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打開了房間里的電燈。
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室內忽然亮了起來,簡桑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好幾秒以后才緩緩睜開眼睛朝著面前的顧沉抬眸看了過去。
顧沉也正看著她,簡桑榆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也只有自己。
洗漱完,簡桑榆躺在了顧沉的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暖到了她的全身。
簡桑榆想,或許,今晚,是她這輩子最瘋狂的一晚。
也會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一夜,她跨越千里,回到他的身邊。
簡桑榆還能記得她在西北拍戲的那個夜晚,那個被高反折磨,被黑夜的惶恐席卷,一個人蜷縮在房間角落一秒鐘一秒鐘的捱著的那個夜晚。
她記得,她撥出顧沉電話的那一刻,是有多無助多絕望。
也記得,顧沉出現的那一夜,她有多欣喜若狂。
如果問,她最早愛上這個男人是在什么時候。
簡桑榆想,應當就是在那個晚上了。
她曾經當他是救贖。
后來,卻心甘情愿的沉淪于他的世界里。
她愛他。
一夜奔波,簡桑榆在顧沉的懷里很快就熟睡了過去。
在部隊里,顧沉第一次沒有在五點半準時睜眼起床。
一直到敲門聲將他和懷里的人驚醒,顧沉才擰著眉看了眼床頭柜上到鬧鐘,然后不緊不慢的給簡桑榆掖好被子。
“好像是姜興的聲音。”簡桑榆揉了揉困得快睜不開的眼睛,“你去開門。”
“還早,你繼續睡,我中午給你從食堂帶午餐回來,吃完了,我開車送你去機場。”顧沉在簡桑榆的額頭上親了下,低聲的哄著她繼續睡,然后關門出了臥室。
門外的確是姜興。
他還提了早餐過來。
“哥,你今早怎么沒有去晨練?”姜興就是因為一早上沒有看到顧沉,所以擔心顧沉身體不舒服所以帶著早餐過來看看情況。
“嗯,沒去。”顧沉沒解釋為什么沒去,伸手從姜興的手里把早餐接過去了,卻擋在門口前,沒準備讓姜興進去。
“???”姜興目瞪口呆,“哥,你這是不讓我進去?”
“很高興你有這個覺悟。”顧沉挑挑眉。
“不是,哥,你不帶這樣的。”姜興撓撓頭,“你這有點反常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屋里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姜興沒想過把金屋藏嬌這個詞語往顧沉身上套,因為這不可能是顧沉會干的事情。
況且,簡桑榆去工作了,部隊里,也沒有嬌給顧沉藏。
“哥,你讓我進去,我有點事要和你說。”姜興推了推顧沉,沒推開,“真有事要和你說,和那兩個孩子有關。”
“站在這里說,說完你就可以走了。”顧沉沒讓,還多提醒了句,“說話聲音小點,別吵醒你嫂子,她昨晚很晚才到,下午還要趕飛機回去,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什么?小桑榆回來了?”姜興呆了,“她竟然昨晚大晚上的趕回來了?”
所以,顧沉的屋里,真是藏了一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