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這還在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而另外一邊,許旻蔚的秘書通過許旻蔚的電腦,替許旻蔚將一封保存在草稿箱許久的郵件,點擊了發送。
凌晨四點,簡桑榆,魏黎,林謙樺等人的郵箱,就收到了一封來自許旻蔚的新郵件。
最早看到這封郵件的是起的最早的簡桑榆。
五點半她準時被顧沉喊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她趴在顧沉的背上下了床,然后磨蹭的進了洗手間。
顧沉給她擠牙膏的時候,她還對著鏡子扣了扣眼屎,張大了嘴巴打著哈欠。
可以說,真的是形象全無。
顧沉扭頭看了眼呆呆的照著鏡子的簡桑榆一邊將牙刷遞給她,一邊道,“四點多的時候你手機亮了一下,我看了眼,是有新郵件,不過我沒打開,等下你記得去你郵箱看看,沒準是工作上的郵件。”
“工作上的郵件也不會直接發給我,肯定會先往小汀姐那過一遍的,沒準是騙子的,那種網絡刷單什么在家兼職的詐騙郵件。”簡桑榆揉了揉自己的臉才低頭刷牙。
但還是走出去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摸了起來,一邊打開郵箱,一邊往回走,準備一邊刷牙一邊看郵件。
看到郵件的抄送,簡桑榆就知道這是一封群發郵件。
看郵箱,簡桑榆就認出了,是蔚藍海的郵箱,也就是許旻蔚的。
簡桑榆嘴里含著牙刷,捏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的朝著顧沉看去,喊著牙膏沫唇齒不清的和顧沉道,“是許旻蔚郵箱發來的郵件。”
許旻蔚已經去世了,自然不可能是許旻蔚親自發的,所以,應該是有人用了許旻蔚的郵箱把這郵件發了過來。
顧沉一頓,探頭朝著簡桑榆的手機看了過去,猶豫了幾秒,就道,“點開看看。”
簡桑榆點點頭,匆匆把牙膏沫給吐了,然后點開了未讀郵件。
郵件里有一份附件,下載了以后,郵件的內容才出來。
算得上是一封信。
我的朋友,你好。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然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很榮幸,能通過游戲,認識了你們,想想,我許旻蔚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時候,除了是少小不知事的時候,就是在游戲里與你們聊天打游戲的這些年。
生了病,我沒有怨過誰,很平靜的,接受了屬于的自己的命運,我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安排了所有的一切,可我想,我卻安排不了意外。
許家是從我父親手里開始發家的,但是,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沒有人做過一件好事。
我爺爺錯了。
我父親錯了。
我母親就更是錯了。
所以,我想,這就是老天爺安排給我們的報應。
人,不可能一輩子得意,做了壞事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如意。
是我父母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我也無法怨他們不做好人。
只是很可惜,很多事情,我知道的太晚,懂的太晚,也醒悟的太晚,就連我,也不曾做過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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