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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藥,用力物理降溫,天亮的時候,簡桑榆的高燒退了些,但還是有些低燒。
不過,好在,沒有繼續喊冷。
一晚上,她出了很多汗,顧沉給她擦了兩次身子,換了兩次睡衣,也換了一次被子,就是希望她能睡的舒服一些。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啞姨起來做早飯,還特地上樓去簡桑榆和顧沉的房間看了看,知道簡桑榆還在低燒,啞姨也沒說什么又轉身下了樓。
過了一個小時,啞姨端了一碗稀粥上來,敲敲門,然后放在門口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
顧沉挺詫異啞姨的轉變,他將皺從門外拿了進去,簡桑榆這個時候正好醒來。
他一回身,剛好就對上簡桑榆的眼眸。
“醒了,是不是還很不舒服?”顧沉走了過去低聲問著。
“渾身軟軟沒勁兒。”簡桑榆轉頭看了眼胳膊,撅噘嘴,悶聲道,“我是給胳膊疼醒的。”
“剛給你換了藥,傷口有些發炎。”顧沉道,“消炎藥上傷口會有些疼。”
她發燒,也是因為傷口發炎引起的。
“等下我讓啞姨去幫你買口服的消炎藥。”顧沉道,“沒法送你去醫院,你爭點氣,挺過這兩天就送你回去。”
“我努力爭氣。”簡桑榆說完,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她要是真爭氣,就不該發燒,手臂就不該發炎。
“睡久了坐起來緩緩。”顧沉把簡桑榆扶了起來,一邊說著轉移她注意力的事情,道,“珈朗去了警局看到了被焚燒的尸體,當場就哭昏過去,他被扶著出警局的樣子,被記者拍到傳到了網絡上去,現在網絡上,到處都在替你哀悼。”
說著,顧沉就把他那碎了屏幕的手機遞給簡桑榆,“你刷刷圍脖打發時間,玩半小時,該吃早飯了。”
簡桑榆的圍脖沒有賬號登錄,就用游客身份也能刷出這些新聞。
看到簡珈朗被警局的人扶著出來,扶著上了警車的照片,簡桑榆心里是真的一片酸澀。
簡父和簡母離婚以后,簡珈月也將簡母接出國了,簡珈朗心里一直記恨父親自私,所以,最近也沒有搭理過簡父。
在簡珈朗心里,大概,她真的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親人了。
簡珈朗集訓之前,她還在和他開開心心的聊著民宿的進展。
而現在,卻要他,忽然的去認領她的遺體,這對簡珈朗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來說,真的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所以,也不怪他虛脫到需要人扶著。
簡桑榆正打算退出圍脖,忽然在照片上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大林總林謙樺陪著珈朗去的警局?”簡桑榆指了指其中一張照片不起眼的角落直被拍到上半身,還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
簡桑榆一眼認出,這是大林總。
畢竟,都在一個游戲群里,也見了不少次面,簡桑榆對林謙樺的臉是不陌生的。
顧沉仔細一看,這才隱隱看出了個林謙樺輪廓的樣子來。
是挺意外的。
若是林謙擇他反倒是覺得正常。
畢竟,他不在,簡桑榆出事了,林謙擇作為他的好友陪著簡珈朗從京都過來認領遺體挺正常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