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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網絡上這一陣東風又西風的轉折和熱鬧,簡家無人知曉。
簡家的親戚不算多,顧沉作為孫女婿,也著實不算是清閑,家里來來去去有很多客人,村里和簡奶奶有來往的人家,也都過來送簡奶奶最后一程。
顧沉作為孫女婿,跑錢忙后的在招呼這些客人,等到能接替他的人到了以后,他才算是松了口氣。
顧沉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進了靈堂去看簡桑榆。
簡桑榆依舊保持他上一眼看到的同樣的姿勢坐在那,哭了一個晚上。
顧沉慢慢的朝著簡桑榆走近,然后在她身后彎下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要喝口水嗎?我給你去倒。”
簡桑榆輕輕的搖搖頭,動作看著有些遲緩,身子還在不停的抖著。
顧沉一見她這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伸手探了探簡桑榆的額頭,這一摸才嚇了一大跳。
“桑榆,你發燒了?”顧沉一把直接將簡桑榆給抱了起來,“讓讓,讓讓……”
簡珈朗一看也嚇壞了,連忙就追了上去,“姐夫,我姐怎么了?”
簡桑榆在顧沉的懷里仿佛是沉沉浮浮的一樣,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臉燙的厲害,身上也冷的厲害。
“發燒了。”顧沉說完就立刻拿出手機給私人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從這里到最近的醫院也要時間,而且簡桑榆現在難受的很,與其一路顛簸,還不如直接喊私人醫生來。
簡珈朗伸手摸了摸簡桑榆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頓時他就自責了起來。
“我一直就在姐的邊上,怎么就沒發現她病了!我怎么就這么笨,還說要照顧姐,可就連她生病了我都不知道。”簡珈朗握著拳頭懊惱的重重的砸了墻壁一下。
“她前天在草場穿的很少吹了一天的冷風,昨晚又沒有好好休息。”顧沉轉頭和簡珈朗道,“我記得奶奶這里有退燒藥,你先去幫我找出來,然后倒杯溫開水進來。”
簡珈朗嗯了一聲就迅速關上門出去了,外頭的親戚也被顧沉和簡珈朗給嚇了一跳,看見簡珈朗出來,連忙圍了上去,關心道,“你姐怎么了?”
“發高燒了,身上燙的很。”簡珈朗道,“整個人好像有點迷迷糊糊的,在里頭也一句話沒說,我先去給她找點藥。”
“哎,你趕緊去。”簡家的親戚站在邊上直嘆氣,也跟著連連搖頭,“這養孫女和親孫女的差別就是這么大,上回老爺子走了,桑榆哭的幾乎快斷氣了,親孫女就不見蹤影,這回兒,奶奶走了,養孫女女守靈守到發高燒都沒吭聲,親孫女倒是躲在客房里面都不露一下,裝都懶得裝。”
“是啊,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有人附言,“桑榆這孩子從小就和爺爺奶奶特別親,這短短不到一個月,兩老人前后腳一起走了,她這得多傷心,我聽說桑榆和珈朗這兩姐弟,前幾天才來鄉下陪老人家爬山看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