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博微午夜引起了幾十萬人圍觀,大家都在等著歐金金小姐姐的回答,也都在等著陳安歌表態,畢竟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大家都害怕這次錯過陳安歌了,也都害怕陳安歌因此沉淪,這個橫空出世,在短短兩年多時間就締造了王者之師的年輕導演,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已經舉足輕重,振臂一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前赴后繼的入他的麾下,蓋因為他那神之右手般的捧人手段。
所以不單單是那些影迷,還有一些渴望能夠被陳安歌看上,又或者是剛剛進入蓮花影視的新人,他們好不容易進了蓮花影視,就等著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偏偏陳安歌出事了。
一年多時間他們等得起,但陳安歌不能出事。
繼續等待!
歐金金小姐姐的博微卻一直沒有更新。
“啥情況啊,這博主腦子瓦特了?”
“估計已經語無倫次了,要是我見了安導,估計也要語無倫次了!”
偶遇安導已經變成了熱點話題,大半夜的竟然上了熱度榜單前十,那些原本剛剛因為上了熱度榜單而興奮的明星一看這情況瞬間懵逼了。
完了完了,那個流量導演又他媽鬧新聞了?
不過還好,只是在第十罷了。前面的人很安心,畢竟只是一個導演而已,而且這事兒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一個導演再牛逼,也沒有天天刷臉的明星熱度高。
可是……
“臥槽,臥槽,安導發博微了,長博,快去看!”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當然并不是一個人喊的,畢竟陳安歌的博微一更新,很多設置提醒的人立馬就收到了。
但有些人沒有設置提醒,因此被其他人一喊,立馬一窩蜂朝著陳安歌的博微涌去。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呻吟著,呻吟著,他們在大海上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海鴨也在呻吟著,它們這些海鴨,享受不了生活的戰斗的歡樂,轟隆隆的雷聲就把他們嚇壞了。
蠢笨的企鵝,膽怯地把肥胖的身體躲藏到懸崖底下……
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飛翔!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
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那些烏云,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里,早就聽出了困乏,它深信,烏云遮不住太陽。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一片沉默!
隨即,
便是火山爆發一般的噴射。
“臥槽,這……”
“我的天,這尼瑪不說則以,一說就是驚天動地啊,話說,原來安導現在受到的外在威脅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可是安導依舊在堅持啊!”
“它深信,烏云遮不住太陽。安導,加油,我們挺你!”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臥槽,這牛逼哄哄的咆哮,不愧是我喜歡的安導啊!”
“這是正義之士的吶喊,以前那些跳梁小丑可不敢這么說!”
“要不說安導說他們是海鷗,是海鴨,是蠢笨膽怯的企鵝呢!”
“乖乖,這尼瑪言辭有點犀利了啊,安導是對廣電多不滿啊,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啊,人好好拍電影,你給人下禁拍令干嘛?”
“可是這樣一來,安導的情況會不會更麻煩啊!”
“誰知道呢,但是,就他媽的喜歡安導這個暴脾氣,再說了,我突然之間想起來,禁拍令算什么?安導還會作詞作曲啊,這一年的時間專門寫曲子不就行了!”
“臥槽,你別亂說,別上面直接徹底給禁令,連曲子都不能寫了。”
“太屌了,我什么時候能像安導這么優秀啊,這篇博文一出,媽的,感覺這要成為經典啊!”
“這不知道醞釀了多久了!”
“多久?歐金金那邊發博文了你們沒看嗎?她說她是親眼看到安導邊想邊寫的,一會兒就寫完發了出來!而且之前安導本來想著息事寧人,等風頭慢慢過去被遺忘的!”
“我擦咧,真的假的!”
很快就有人過去看歐金金的博微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了,我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了,這尼瑪不愧是能拿獎的導演,筆鋒犀利得很吶,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大明朝寧可得罪武將,也不敢得罪文官了,這尼瑪一筆下去,剝皮挫骨,氣動山河啊!”
一條來自想看我的歐金金嗎博微!
這一篇海燕的小詩,就像是傳送的鼓聲一般,迅速在整個博微上面傳播。
午夜,終究是不平靜的。
演員王伶音!
演員馬標德!
演員張重潤!
演員田舒!
種種!
一個個被陳安歌捧起來的演員徹底站出來了,幾乎全都在陳安歌這篇博微下面評論,甚至就連一些和陳安歌沒什么交集的演員竟然也跑來做了評論,這一下,這條名為海燕的博文,幾乎是以排山倒海之勢,王者降臨在博微頭條,甚至狠狠的把第二名甩到了看不見的位置。
只要是這個時間段上博微的人,幾乎沒人看不見這條熱點博文。
“蓮花,爺爺要和你說話!”
“啊,好的!”
大清早的,白蓮花還沒睡醒,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外面的天還沒有徹底亮起來。
“蓮花,你把你那個小男友蹬了吧!”
電話剛接上,白蓮花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老爺子突然氣喘吁吁的來了這么一句。
蹬了?
“干的這叫啥事兒,啊!”
“姥爺,怎么了?”
“怎么了?還不是你那小男友干的好事,膽子很大啊。”
白蓮花一頭霧水,啥情況啊!
不過蹬了陳安歌?
“姥爺,有件事兒我得先給您說一下,蹬了陳安歌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領證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姥爺!”
“得,算我倒霉,攤上這么一個外孫女婿,今年敢不來,看我不削你!”
啪啦!
電話掛了!
“爺爺,至于嘛,人家上次來的時候,您還說人家魔改歷史,現在好了,這篇文章可是厲害的很啊!”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可也得分場合啊,不就是一年禁拍令嗎?他反應置于這么大嗎?搞得像是國家對他不起似得!”
“也沒見得對得起啊!”聶震嘟囔了一句!
“你說啥?”
“啊,沒啥,現在怎么辦,這事兒已經鬧起來了,不好收場了!”
陳安歌一篇文章把廣電弄成敵對勢力,偏偏他振臂一呼,不少人跟著起哄,倒是廣電這邊有點騎虎難下了,把人封了?似乎很簡單,不過這事兒根本不是簡單的封人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
文化部這次對陳安歌一開始的處理還是比較嚴重的,不是禁拍令,而是封禁令,也就是整整一年的封禁令,不準出現在公眾面前,這相對于禁拍令就更加嚴重了。
也是聶老爺子從中周旋了一下,才變成了禁拍令。
只是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就搞出這么大的一個新聞。
“我看這家伙就是吃飽了撐的!”
聶老爺子沒好氣的說,不過現在都是自家人了,他想了想說:“給那邊通通氣,小懲可以,大誡不行,還有,別以為咱們不知道有人從中作跟,有人這次還想借題發揮,那咱們就走著瞧!”
“得嘞!”
聶震笑呵呵的走了。
聶老爺子目送孫子離去,大家都是心明眼亮的人,《英雄本色》那事兒誰不知道,只不過是不想鬧事兒罷了,但這并不代表啪事兒。
喝了口茶水,聶老爺子看著電腦屏幕上那首詩,咂了咂嘴,嘟囔著:“上次來沒見這個家伙這么有種啊,怎么突然爆種了?難道結了婚的男人就會變得越來越有種?不對啊,我結婚之后就膽小了啊!嘖嘖,好詩,好詩!”
大清早的,白蓮花也沒有洗臉,沒有梳妝,就那么坐在書房看著電腦。
屏幕上的,正是陳安歌的那首《海燕》!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白蓮花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隨即又變得有些沉凝起來。
好一會兒拿起手機!
“陳安歌,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
“啊?啥?”
打了半夜游戲,陳安歌還迷迷糊糊的,看到老婆大人的電話,趕緊接了,誰知道迎來一句質問。
“你昨晚鬧騰出來的事兒,你還問我!”
“啊,那個啊,我的確不在乎啊,不就是一年禁拍令嗎!”
“那你寫的啥?”
“哎,沒轍啊,昨晚想你的睡不著,去網咖打游戲,誰知道被人認出來了,說影迷都很擔心我,希望我表個態,我能怎么辦,要是不強硬一點,不是丟你的人嗎?”
“貧嘴,真沒事?”
“真沒事兒,不就是一年不拍影視作品嗎?沒什么大礙!”
“行,不過這事兒已經鬧開了,你最好也別太硬氣,不然難收場!”
“放心,你讓我軟我就軟,你讓我硬我就硬!”
“去你的!”
啪,電話掛了!
去你的!
嘿嘿,陳安歌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隨即繼續蒙頭大睡。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