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80607
陽歷7月13號,也是農歷六月初一。
在這一天,陳安歌的膽子大了很多,他敢搶過鑰匙,當著白蓮花的面丟掉,還敢作弄白蓮花在海里面開閘放水,若是平日,給他三個膽子都不敢。
但今日有點不同,被陳安歌作弄過后的白蓮花似乎真的生氣了,一直到晚餐也沒和陳安歌說過一句話,哪怕是那條鏈子還在,但她把陳安歌當個空氣一般。
一個大男人的力氣似乎還沒女人的大。
晚飯之后就在酒店里面待著,陳安歌也不知道如何哄,只是一個炸藥桶已經沉默了,害怕的可就是它身邊的人了。
“蓮花,我們出去轉轉吧!”
興許是受不了這種沉默,白蓮花終于起身了。
涼島的月牙彎兒是涼島土著生活的地方,這些年來結合當地民族,已經發展成了獨特的旅游文化。
外來的旅游者都會選擇在月牙彎兒看仡佬族表演,當然也會參與其中。
篝火晚會更是隔三差五舉辦,能歌善舞的仡佬族用自身的魅力吸引著一波又一波的游客駐足停留,為涼島的持續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遠處隱隱有聽不懂意思的歌聲傳來,一堆火光直沖天際,那些不斷往上冒的火星子,好似化作了點點繁星,直掛蒼穹,最終形成銀河,消失在漫漫宇宙。
走得近了,黑壓壓的人頭,好幾十餐桌就地擺放,也不知是游人還是本地的人正在愉快的聊著天,中間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一個面積約莫十來平的土地上燃燒著火焰,紅色焰火如鳳凰一般努力朝上飛去。
好幾十人手拉手圍著篝火,形成了一個圈兒,邊唱邊跳。
兩人尋了空桌子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來了飲品。
古老的樂器敲出了古老的音樂,那些身穿花衣的男男女女嘴里叫喊著本族的語言,臉上洋溢著歡樂滿足。
“我們也去吧!”
“不去!”
白蓮花果斷不答應。
陳安歌悄悄掏出一枚鑰匙,隨即趁著白蓮花不注意,打開了手銬。
“陳安歌,你……”
“我先去跳舞了!”
陳安歌撒腿就跑。
白蓮花臉色非常難看,她以為陳安歌把鑰匙丟掉了,原本是騙她的,但最關鍵的是,陳安歌竟然擅自打開了她的手銬。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哪怕是再好的樂園,也難以引導她糟糕的心情。
她果斷起身,就欲離開,但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十幾位身穿花藝的女子,她們頭戴精致的銀飾,衣著也有不同,一露臉就有兩人挽住了白蓮花的手臂。
“去跳舞去跳舞!”
其中一位女子催促著,白蓮花拗不過,終于是被人流擠了過去。
她們手拉著手,嘴里‘咴兒咴兒’的呼喊,雙足跳起來的時候不斷的磋地,隊伍慢慢變化著形狀,白蓮花不懂這些,僵硬的跟隨著,目光循著陳安歌的蹤跡。
但此刻篝火四周全都是人,那些坐著觀看的人也有些上來湊熱鬧了,其他的有拍桌子的,有敲碗筷的,聲音雖然雜亂,到不至于刺耳,甚至仔細聽還有些悅耳。
突然現場敲鼓的音樂變了,原本竄出十幾米高的篝火也弱了下來,火苗最終消失,形成了一地的紅色不規則屋。
一伙仡佬族長輩突然之間跳了進去,赤足站在燃紅的灰燼上,人人拿著鞭子,隨著鞭子落下,原本暗下來的沙灘,綻放出了耀眼的火星。
如漫天螢火蟲,又好似黑夜之中開出了花朵兒。
白蓮花抬頭,眼中倒影著紅色的火花,都忘記了跳舞。
火花還在打,音樂卻停了,但很快又響起了一首節奏鮮明簡單的音樂!
祝你生日快樂……
陳安歌端著準備好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白蓮花的手也被松開了,那些跳舞的人圍繞著他們兩人。
“我怎么會忘記今天你過生日呢!”
陳安歌看著眼前的白蓮花,去年的時候沒趕上,今年他可一直記著,這次旅游是白蓮花叫他出來的,他也就順水推舟來了,哪怕是直到昨天他也沒有提及生日的事情,白蓮花性格強,根本不會主動提及,但卻用玩游戲的方式提出了把他拴在身邊一天的要求。
陳安歌也就當做不知,極力的配合。
當然其中幾次惹她生氣,也是故意為之。
“蓮花,生日快樂!吹蠟燭吧!”
一首簡單明了的生日快樂歌唱完,蠟燭的紅光映得白蓮花臉頰發紅。
白蓮花看著陳安歌,嘴角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鼓著腮幫子吹滅了蠟燭,隨即……
果斷把蛋糕糊在陳安歌的臉上了。
臥槽!
陳安歌一臉懵逼,他在白蓮花吹蠟燭的時候就在想要不要糊臉,沒想到他還沒動手,白蓮花倒是直接動手了。
“好啊,我也要給你糊臉!”
白蓮花笑彎了腰,見陳安歌沖了過來,一個巧身閃躲,藏在了一位仡佬美女身后,笑著迅速的跑開了。
“你什么時候做的?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到?”
“你忘了楊千軍了?他家就在涼島這邊,我過來的時候就托他幫我弄了!”
“原來如此!”
已經凌晨了,篝火晚會結束了,兩人回了酒店,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世界好似凍住了,就連天上的星辰也不在閃爍,只有兩人平靜的呼吸。
房間里面也沒開燈,朦朧的月光從落地窗灑了進來,照在地板上坐著的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臥室充斥著的月光的暖,抬頭的時候,只能給看到對方模糊的臉頰,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清晰。
“你以前幻想過結婚后的日子嗎?”
“這還真沒有!”
“果然和我們女人不一樣,我小時候就想過結婚的日子,因為爸媽以前很恩愛,但自從他們兩人去世之后,我就沒想過了,后來長大了無助的時候會想想,找個肩膀靠踏實一些!”
“我這肩膀怎么樣?結實吧!”
“還行吧!”
“要求這么高?”
“寧缺毋濫!”
白蓮花靠在陳安歌的肩上,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現出這么女人的一面。
想想也是,一個完整的人都是多面性的,她有剛強的一面,自然也有柔軟的一面。
而面對不同的人,她會表現出不同的狀態,在公司里面,她是規則的實行者,在陳安歌面前,她有時候會很霸道,但有時候,也能表現出小女人的模樣,這才是白蓮花,一個活生生的白蓮花。
“你幸福嗎?”
白蓮花突然問了一句。
陳安歌一愣,這問題太有創意了,你以為你某央記者啊!我怎么回答?難道說我姓陳?
“當然幸福了!”
“那你的幸福是什么?”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還有你!”
“好,我陪你!”
鈴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陳安歌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把手機塞進粉碎機里面。
順手按了拒聽,準備借住此機會和白蓮花來一場西游之旅,可剛按了拒聽,手機再度響起。
“可能有急事吧!你接接看!”
陳安歌只好接電話,只是一聽對面的話,臉色立馬變得更難看了!
“怎么了?”
“田舒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