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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月撥開了想扣押他的人,“不必如此,我跟你們回去。”言罷,他走向張簡。
至于其他的人,就沒有他的待遇,全都扣了起來。張簡倒是沒有特意讓人捉起華月。
張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一直是端王的人,還是在蘭歌去世后,才效忠他的?”
“這不重要。我見陛下一面。”華月本來不想暴露身份,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張簡見過那一封信,也就沒有故意刁難。因為牽扯到蘭歌的安危問題,張簡個人不宜擅自定奪。
所以,一行人直接往宮中而去。
約半個時辰后。
即見到了卓一瀾。
卓一瀾身上的龍袍并沒有換下,尊貴又冷肅。他的寒眸漠然地鎖定著華月,無形中透出一股殺意。
張簡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顧忌著蘭歌,眼前的華月一定會死得很慘。
華月恭恭敬敬行跪拜禮,“罪民華月叩見陛下。”
“連華,你到底想要什么?”卓一瀾可不覺得這人想要蕭軾的遺體和蘭歌以前的骨灰是閑得沒事干。
帝王不開口讓華月起來,華月依舊拜跪在地上,不畏地開口道:“陛下,我家主子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死后能與自己的妻子合葬。希望陛下能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成全我家主子的一片癡心。”
“癡心?呵!”
卓一瀾眼底滿是諷刺,“不要沾污癡心這個詞。”
華月微怔,竟然抬頭看向了卓一瀾。
見到卓一瀾嘲弄的眼神,華月心頭一沉,旋即又抿唇低下了頭,篤定道:“求陛下成全。”
成全?
成全蕭軾,惡心他的女人?!
不可能的!
卓一瀾忽然覺得自己年少時,把眼前這個人當成情敵地防備,是件很傻逼的事。雖然當年在軍中,他防過的野男人不計其數,但是印象深刻的,來來回回也就是那么幾位。
張簡占了一位,眼前的這位也算是。
蘭歌成親后,這個男人也曾消沉過一段時間,后來更是不見蹤影,倒是沒有想到是替蕭軾賣命去了,還賣命得這么徹底,跟條狗一樣,忠心得很。
卓一瀾冷笑,“倘若朕不答應,你想如何?”
“皇后娘娘就會一直睡下去。”華月將威嚴的話,說得很淡定。
至于他的內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卓一瀾寒眸驟閃,“你就不怕死嗎?”
“只要能完成主子的遺愿,賠上我一條賤命又如何?”華月低下的頭,一直不曾抬起來。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可是說出來的話……
卓一瀾漠然道:“不止你一條狗命,還有你的九族。”
“陛下!此次純粹本人的主意,罪不及無辜。”華月的嗓音在打顫。他定下這一計之時,并不曾想到自己會暴露,何況他對于卓一瀾的為人,還是知道一些。
卓一瀾嗤笑一聲,“朕以前行事是不是太過仁慈了,讓你都有了錯覺,以為謀害皇后的罪名,你一個人承擔得起?臉真大……”
華月趴在地上的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