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說道：“我就上去走一走，不會有事。”
“是。”
阿五只能在下面，看著楚蘭歌健步如飛上去臺階。
楚蘭歌踏在臺階的心情，還是挺復雜的。當年某個得道高僧選擇將普寧寺建在山頂，是不是想圖個清凈？這么高的山，光是爬臺階，就能嚇退很多京城的貴婦。
等爬上去，看到寺廟，楚蘭歌已經滿頭大汗。
在外面能看到一些香客，正在大殿里上香。一下接一下的木魚聲和梵音，配著檀香的煙火味，還有山中的寧靜，讓人心情格外平靜。
楚蘭歌隨著香客，在普寧寺里漫步。
落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名慕名而來的人，觀賞著寺中的景致。后來，她招來了一個小和尚，捐了一千兩銀子，讓他帶著自己參觀，介紹一下。
小和尚表面上裝著嚴肅，一雙大眼很是靈動，對于寺里的了解不錯，只要楚蘭歌問起，凡是跟寺里有關的問題，他都能回答得很是流暢。
楚蘭歌微笑問道：“小師傅，你覺得普寧寺出名嗎？”
“出家人不求名，阿彌陀佛。”小和尚一本正經地回答。
楚蘭歌笑道：“不求名，不是說不需要名。普寧寺沒有名，何來香客。沒有香客又何來錢銀？沒有銀子了，寺廟靠什么修建，……小師傅又如何能過得這般安逸？”
小和尚被她說得一愣一愣。
感覺好有道理……
楚蘭歌又道：“小師傅，你說京城里的大人物，有誰來過普寧寺？”
“這可多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功德堂。
旁敲側擊這么久，楚蘭歌并沒有從小和尚嘴里挖出與蕭軾相關的事。楚蘭歌倒不覺得意外，蕭軾那個人過來，應該不會表明身份。
不然，情報營又豈會沒查出來。
楚蘭歌鬼使神差邁入了功德堂。
在功德堂里，供奉著很多牌位，香面彌漫著檀香，即是香爐里的香火不斷。
有個老和尚在旁邊打著瞌睡。
小和尚有點奇怪楚蘭歌會進來，“功德堂里施主供奉的先人嗎？”
“有吧。”
楚蘭歌隨口撒了一個謊，“不是我親自來供奉的，是有人幫忙的。所以，還需要找找。”
在功德堂里慢慢地走過一圈。
沒有看到熟人的牌位……這個也不意外，普寧寺并不是京中權貴的首先。
小和尚見到她，忽然開口，“施主在這里沒有找到嗎？可以轉去后堂找一找，聽說那里供奉的，生前都是大人物。”
楚蘭歌鳳眸微微一瞇，“那請帶路。”
小和尚應了一聲，走在前面。
后堂，其實就在功德殿后面，走一會兒就走到了。這里更加安靜，莊重。供奉的牌位也不是一排排地放在一起，而是每個牌位前都放置著香爐，還有放著寺里大師抄寫的經文。
楚蘭歌腳步很輕，也很慢，眸光從每個牌位掠過，跟小和尚說的一樣，的確都是有名的人物，至少他看到了十個牌位，有大半她是知道的。
大多是生前戰功赫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