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站了起來，“我們先找一個流民的聚集地。”
“不回丹崍城嗎？”一個暗衛錯愕問。
楚蘭歌說，“靠我們一雙腳，最快要也半個月。找到流民的聚集地，打聽點消息，再弄幾匹馬最好。”
走路回去，太浪費時間。
能弄到馬匹，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
幾個人在草原上行走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見到人跡。
有個暗衛問道：“夫人，這附近真有流民嗎？”
“以前有幾處流民的聚集地，現在如何不清楚。”楚蘭歌所知的事情，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我記得應該是這個方向。”
既然她這么說了，其他人只能繼續往前走。
走了半里，遠遠就望到建筑。
其實也稱不上建筑，是石頭壘成的小石屋，或是木頭搭建的草屋，都差不多矮小，搭建得很是粗糙，只能算是棲身的地方，居住著一些面黃肌瘦的流民。
楚蘭歌幾個人走近的時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暗衛分開去打聽消息。
原本還想著有銀票和銀子，可以買些東西。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里不受任何國家的管轄，銀兩和銀票都不管用，只接受以物換物，而且食物最珍貴。于是他們用身上為數不多的烤肉干，倒是打聽了一些有用的。
楚蘭歌問道：“怎么樣？”
“夫人，聽說蕭國和大邑半個月前打起來了。”暗衛將打聽來的消息一說。
這讓楚蘭歌很是震驚。
竟然打起來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楚蘭歌道：“那可有問出，哪里可以借到馬？”
“說要去問山寨的人才行。”這個暗衛嘴里的山寨，就是馬賊，“這里的馬賊……似乎不劫流民。附近的流民對馬賊竟然還很是擁戴，聽說有些馬賊偶爾還會接濟他們。”
有個暗衛道，“這里的馬賊，似乎沒有壞透。”
“這沒什么，都是亂世逼出來的！”
楚蘭歌沒有感覺意外。
邊塞里的馬賊眾多，各種人都有，窮兇極惡者有之，但大多數都是活不下去，才會被逼落草為寇。
有暗衛不急說，“我國不是在接收流民嗎？”
“那也要他們去了。”楚蘭歌淡淡地說著，“機會也是人爭取來的。”
蕭國政策下安置流民，都是一些主動投靠，去了丹崍城的人，后來經過確定不是奸細，才會成批送入境內。再想蕭國想救，這些人也要給蕭國機會。
幾個暗衛似乎有些明白。
可是要弄馬匹，就要跟馬賊打交道。
楚蘭歌道：“能去弄幾套衣服嗎？穿得干凈些，才好找馬賊談判。”
草原上的馬，非常珍貴。
想弄馬匹，肯定不會容易。
但人靠衣裝，沒有錦服，也要干凈點見人，才有說服力。
一聽說要去弄衣物，幾個暗衛面面相覷，露出了為難之色。
楚蘭歌無語，“這事兒很難嗎？”
有個暗衛小聲說，“夫人，這里的人很窮……”
“不是很窮，是非常窮。”楚蘭歌不需要他們說，這個事情有眼睛看的，都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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