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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本人倒是知道有個好貨色適合過節,而且絕對沒人販運過,你們是頭一號。放心,價格不貴,回到開封嘛,我估計賣一貫錢一斤都沒問題。怎么樣,想不想跟我去馬尾城見識見識?”
聽了六子的回答男人笑得更開心了,就好像有很多積壓貨突然碰上一個棒槌似的,很露骨的推銷了起來,還自愿當向導。
“那自然好,就怕誤了您的行程,要不……”六子腦袋探在車窗外臉上還帶著笑容,說話也特別客氣,可是兩條腿都快站不穩了,胯間還有熱乎乎濕乎乎的感覺。若不是靠雙臂死死撐著窗框,立刻就得癱軟下去。
這次他看分明了,一陣風吹過,幾個做半圓狀圍著這輛車的男人長衣下擺飄了起來,露出了黑乎乎的小弩。看架勢只要這個男人一點頭,自己這些人就得被射成馬蜂窩。
“哎,不麻煩不麻煩,我正好順路。只是我們行進的有點慢,不如你們先過橋,到馬尾城東門等候。走走走,橋合上了,不見不散啊!”男人還是那么隨意,眼看橋面合攏居然讓出了半邊通道,指揮著朱家商號的車隊先過。
“哎呦我滴娘嘞,這下可闖大禍了。我說白公子,您就不能省點心啊,這趟咱還能不能回去就得看老天爺開不開恩啦!”
直到車隊全部過橋,六子的腦袋依舊沒縮回來,就伸在車窗外使勁兒往后面看。直到連大橋都看不見了才坐回車內,張嘴就開始埋怨白柳平。
“嘿,本公子不過是和路過的小娘子問問價格,這、這也犯了規矩!”白柳平也有點哆嗦,但嘴上還不軟,主要是他不清楚怎么了。
“問小娘子是不犯規,但您也得看清楚是是誰再問啊!她們……她們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唉,說了你也不懂……”
六子想解釋清楚,可是他也說不清對方的來頭,經驗這玩意有時候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急的干脆一拍大腿低頭生悶氣。
“六哥,到底怎么了?”車內另外兩個人也是押車的,同樣是朱家的關系。剛才車窗都被六子堵著,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此時也糊涂著呢。
“那些人是新軍,和我說話的像是他們的頭兒,還有十多個小孩子估計是兒童團。”六子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分析出來的結果和盤托出,打算聽聽同伴的意見。
“兒……兒童團……白公子,您這個簍子可算捅大了!”這兩位一點不比六子堅強,聽到兒童團的名字臉都綠了,恨不得直接掐死白柳平。
“要不……要不咱們別去馬尾城了,直接去湟州,他們還能死追著不放啊!”白柳平也不清楚兒童團是什么樣的存在,看其他三個人的反應應該是挺厲害的。
“您就別添亂了,跑是跑不掉的,來回就這么一條路,總得過這座橋。我看那位大人也算面善,湟州也不興亂搞,咱們確實沒犯律法,還是去馬尾城給人家老老實實賠禮吧。”
六子不愧被朱家人看重,做過死牢的人腦子也不容易亂,馬上否定了這個餿主意,選擇了一個看似最不靠譜但在湟州反而最靠譜的方式,相信律法。
“……我這里有我爹給的幾塊金餅,禍是我闖的,六哥拿去給了他們就是,權當喂狗了……”白柳平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流氓假仗義的勁兒又來了,從腰里掏出一個小布袋,沉甸甸的,遞給了六子。
“我滴個祖爺爺勒,白大爺啊,您快收聲吧,這種話千萬不要提,這種事兒也千萬別在湟州做。假如讓公人發現你要行賄,沒罪也是有罪。我路上和您說什么來著,在這里收買官員是要砍頭滴!”
沒等白柳平把話說完,六子的大手就捂在了他的嘴上,那手勁兒,真有掐死人的意思。裝著金餅的小布袋也被重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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