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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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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昏,朔風吹拂,午時被踩踏泥亭的道路,在氣溫降下來,又陸續有凍上的跡象。
大街上穿著襖衣的百姓,川流不息。
臘章。
這或許是楚州唯一的機會,要不然的話,新帝或為太子,或落入三皇子的囊中,都不會有楚州的機會。
當時韓謙說他有緩兵之計拖延一下楚州,也確實是穩住楚州三個多月,為潭王府多爭取了三個月的時間。
但是,楚州再遲鈍,這時候也該有些反應了。
所以猜到周摯攔街是楚州人馬藏在幕后動的手腳并不難。
楚州在金陵城明面的人馬都撤出去了,也就是說,不管怎么樣,就算安寧宮此時還沒有被驚動,還被蒙在鼓里,楚州都要將這個驚天窟窿給捅破開!
“大人清晨入宮,極可能已經驚憂到安寧宮,影雀組可有什么消息傳回來?”馮繚問道。
姜獲一直都不知道馮繚很早就潛伏到金陵來了,見馮繚連專門潛伏在暗處收買線人盯住牛府、東宮、職方司等要害動靜的影雀組都清楚,想必韓謙真是將縉云樓一切都說給馮繚知曉了。
“影雀組向來都潛伏在最深處,但就在剛才,我見勸不動侯爺,回了一趟縉云樓,已經六道影雀密信送過來,”既然三皇子及韓謙在密令都明示諸事要與馮繚商議,姜獲這時候也直接將六道密信都出示給馮繚看,“崇禮門的守將都換了,鐘毓禮想攜秘詔出宮怕是難了;樞密院、武德司也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了!”
兵部虛置,六品以上的武官調任以及禁軍兵馬的調遣之權主要集中在樞密院;侍衛親軍的調動權在武德司。
安寧宮未必能徹底控制住這兩個衙門,但只要阻止令函發出去,誰都不要想能合法的調動金陵城內的禁軍、侍衛親軍。
安寧宮先凍結住城內其他大股兵馬的調動,控制住宮城的進出,便將主動權抓在手里,現在天佑帝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在崇文殿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清楚,又有幾人敢輕舉妄動?
馮繚心里微微一嘆,繼續閱看密信,又遞給韓文煥,問道:“老大人覺得危局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韓文煥嘆道:“大廈將傾,獨木難支,道勛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還勞煩姜老大人先帶人去蘭亭巷,我陪老大人去京兆府衙門。”馮繚說道。
姜獲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什么,下車后便帶著人手往蘭亭巷趕去。
縉云樓潛伏在暗處的密諜、眼線不會驚動,但潭州府現有的府衛以及縉云樓明面上安排在金陵城內的人手也有小兩百精銳,這些人都受姜獲節制。
再一個,隨著諸家眷屬撤到蘭亭巷,馮繚擔心趙無忌壓不住場面,還得需要姜獲趕回去坐鎮才行。
趙無忌沒有果斷聽從他的命令,以致失手被趙闊所制,馮繚也沒有辦法埋怨趙無忌什么——趙無忌說到底才滿十殿之中,示意侍立左右的兩名內府局典事,將筆墨拿給天佑帝,看這條老狗臨死之時,還有什么遺言留下來。
一人遞上醮過墨的筆,一人托著宣紙湊到跟前,就見天佑帝拼盡全力,歪歪扭扭的寫出數字:
“朕可擬詔,但你要立誓,大楚江山僅可傳楊氏一族!”
“陛下你忘了,即便沒有陛下你親筆所書,但有溫大人、牛大人二位大臣代為擬詔,朝臣誰敢質疑?”徐后不屑一顧的說道。
天佑帝又歪歪扭扭的寫道:“韓道勛不會信,你們也斗不過韓道勛!你們誰能在四年之前就布下敘州之謀輔佐三兒?溫暮橋有問題,韓道勛就暗示過朕,可恨朕未能信他!”
老眼微瞇的溫暮橋這一刻也是驟然睜開眼。
牛耕儒與跪在龍椅之旁的趙明廷也是暗暗心驚:
是啊,誰能想到當年韓道勛在廷上諫驅饑民,竟然是為三皇子謀龍雀軍的兵權,誰又能想到韓道勛外放敘州這一偏隅之地,后續竟然會導致三皇子統兵削藩等一系列的變化?
韓道勛太強了,這人非除掉不可,絕不能讓他出城去!
眾人相疑之際,誰都沒有注意天佑帝黯然無光的眼瞳里藏著最后一絲尚算凌厲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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