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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進了臘月。
臘月初二這一日,盛錦月出嫁。
一眾同窗,紛紛送禮道賀。便是謝明曦,也未例外。
到底是同窗。哪怕謝家和淮南王府反目,這份賀禮也不能少。
不過,謝明曦只送了禮,人并未前去。免得盛錦月在出嫁的大喜日子里,見了她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不痛快。
隔日,林微微便來了。
“……昨日你沒去,沒親眼見到,盛錦月著實有些可憐。”林微微低聲嘆道:“別的女子出嫁,要么嬌羞要么忐忑,要么對家人依依難舍,總之心里都是歡喜的。”
“可盛錦月,昨日無半分喜氣。從頭至尾,如一根木樁一般枯坐在那兒。我們同窗一起前去賀喜,她誰也沒理。只在四皇子妃出聲的時候,才勉強應了幾句。”
既可憐可嘆,又可恨可惱。
謝明曦扯了扯嘴角,目中露出一抹譏諷:“她最是爭強好勝,心氣又高。偏偏同窗們誰都比她嫁的好。她這個堂堂淮南王府嫡女,反倒嫁了個聲名狼藉的浪蕩紈绔。”
“她不情愿,又拗不過淮南王,只能認命。”
“她如何能有喜意?見了嫁得如意夫婿的同窗,怕是心中更嫉恨不平。如何能笑得出來?”
林微微沉默片刻,又嘆一聲:“我平日從不喜歡盛錦月,可看她那般模樣出嫁,心里又頗不是滋味。”
遇到疼惜女兒的父母,定親之前必會詢問女兒的心意,令女兒如愿。
像盛錦月這般,被用作聯姻,最是悲涼。淮南王根本不顧她的終身幸福,只看重楚家身為將門的聲勢和聯姻之后的好處,便定下這門親事。
縱然林微微不喜盛錦月,心中也為她難受。
相較之下,謝明曦便冷靜冷酷多了:“她若實在不愿,便該想辦法退掉親事。裝病裝瘋撒潑耍賴甚至尋死覓活,總有辦法。”
“她沒這等勇氣,也只得接受這樣的命運了。”
林微微怔怔地看著謝明曦,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一般。
兩人相交數年,交情極佳。林微微一直以為自己很熟悉謝明曦的性情脾氣。直至此刻,她才霍然驚覺,這只是她的錯覺……
謝明曦神色淡淡,和林微微對視:“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冷酷無情?”
林微微定定神,坦然應道:“謝家和淮南王府早已反目成仇。你和盛錦月是對立的立場,談不上什么情誼。你會這么想,也在所難免。”
“我只是……”
伶牙俐齒的林微微,難得有不知如何措辭的時候。半晌才擠出一句:“我只是忽然覺得,其實,我還不夠了解你。”
就是心里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失落而已。
謝明曦替林微微說出了尚未出口的話:“你以為我內熱外冷,其實,我外冷心也冷。”
好吧!確實是如此。
林微微半開玩笑地說道:“好在你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你對顧山長,孺慕敬重,對知己好友掏心置腹,對七皇子情深意重。你的心不是全然冰冷,也有滾燙灼熱的時候。”
謝明曦摸了摸手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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