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德這才反應過來,兩手下意識的捂住脖頸,但那鮮血卻依舊透過兩手的縫隙不住的滲透出來,瞪大了兩眼,最終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抽搐著死去。
多倫斯還趴在小桌上伸手舉著那金屬制成的無頜的骷髏頭,臉上滿是飛濺的血點,但神情卻滿是陰謀成型后的猙獰快意,甚至激動到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暗日之主,您的偉力是這世間的最強,您的信徒對您無比崇拜!”
他此時的祈禱卻更多了幾分虔誠的味道,但面容的神情依舊帶著癲狂,看著洛菲德的尸體,癲狂里還帶著無與倫比的快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就這么簡單”
多倫斯的心臟在極快的跳動。
他整個人都仿佛經過了一陣激烈的運動,冷汗不住的在全身的毛孔中滲出,想要掙扎著起來卻腿腳發軟,一股急切的快感出現在他的腰腹部,伴隨著渾身的一陣哆嗦,他又重新癱軟在小桌旁,卻覺得全身都泛著乏力,腦海中也猶如清凈平和的進入到了賢者時刻,思維卻異常的敏感。
作為初次殺人的17歲少年,他非但不恐懼這一切,反而覺得在心中有種發自靈魂的興奮,有種發自靈魂的有趣,有種難以忘懷的發自靈魂的快感!
多倫斯甚至想笑。
這真的
太有趣了!
而他在這股快感帶來的賢者時間中同樣想到了很多。
“殺人了,還是洛菲德,沒關系,我可以將暗日信徒的身份嫁禍到他的身上,有巴萊特那個傻瓜替我作證,我只是無意間過來挖陷阱想要挑釁亞德里恩罷了。”
“他用短劍想要殺掉我,因為我破壞了他在這處儲存小屋布置的臨時神殿,哦,似乎這個圣徽也要放在洛菲德這家伙的尸體上,有些可惜,這個圣徽每周都能釋放一次神術謀殺一個低級的敵人,但這樣做是值得的,能洗脫我的罪名。”
“嗯,至于怎么殺了洛菲德,這很簡單,用他的短劍割開了他的喉嚨,沒錯,就是這樣,因為我是秘森法師塔的附魔系的見習法師,學徒生涯結束后就成功的拜入了附魔系導師的門下,并很快學會了零級戲法眩暈術。”
“這是多么簡單而又完美的證明,之前蘇珊才死了,曼德爾那個冷酷自私的家伙絕對會為了綠松石家族的顏面掩蓋下這件事,我頂多會受到內部的質問。”
多倫斯在賢者時間內的思維很快為他圓滿的創造了各種借口。
他擦了擦面孔。
臉上的血點抹開卻隨著他得意的笑更顯得無比猙獰:“洛菲德感謝你的死!我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哦,暗日之主,這感覺等等,有人來了!”
小屋外傳來腳步聲,很有節奏,帶著沉重,似是有很多。
多倫斯掙扎著站起來。
濕漉漉的內褲讓他有些難受。
但他還是勉強讓自己露出痛苦的神情,跨步越過洛菲德的尸體,順手扔下那枚圣徽,跌跌撞撞的推門跑出去:“救救命!”
“站住!”
回應他的卻是冰冷的喝止。
就在小屋外面,10名身材魁梧,身穿重甲,手持劍盾的精銳護衛正站在那,剛好整齊的排列成一排,將多倫斯在花園里能夠逃竄的空間全部堵住,而那鏈甲手套也已經扶上了腰間的劍柄,鐵盔下的一雙眸子更是無比冷漠。
那股目光就不像是看一個活人,讓多倫斯的心臟都仿佛被攥緊,他顫顫的停在原地,卻發現就在這排人的后方站著一個挺直腰板的老者。
“老歐恩!”
多倫斯的眸子里帶起一絲喜色。
他的神情卻更是痛苦,站著的身形也搖搖晃晃的似是體力不支,指著后方的儲物小屋驚恐的大喊道:“洛菲德洛菲德那家伙那家伙是信仰暗日之主的邪教徒!我來到這撞破了他的秘密!他想要殺我!他想要殺人滅口!”
可是就在他的面前,那排精銳的重型戰士身后,老歐恩卻沒有絲毫回應的意思,只有左側看似是戰士隊長的人緩緩開口,嗓音如刀劍出鞘的摩擦聲:“多倫斯”
“是我”多倫斯喘著粗氣急切的點頭:“我是巴萊特少爺”
“極速突進!”
但一聲淡漠的悶喝卻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
那個開口詢問的隊長以不符合重甲戰士的敏捷瞬間來到他的面前,揚起手里的盾牌,帶著烈烈風聲,重重的拍在他的面頰一側:“眩暈盾擊!”
“呃唔”多倫斯整個人覺得面頰傳來一股巨力瞬息間就腦袋發暈。
“致命貫穿!”
依舊是那淡漠的悶喝。
一柄長劍在鞘中拔出,帶著銀芒瞬間捅穿了多倫斯的腹部,那魁梧強壯的重甲戰士甚至將他那單薄的軀體,以長劍為中心,似肉串般捅穿在半空中。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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