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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冬生!”左慈典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喊著冬生的名字。
他在下溝診所里做舔狗的時候,也是見過冬生的,還接受過冬生的按摩,對這個小和尚的印象很不錯。
冬生看到左慈典,也覺得有點親切,連忙起身,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十幾人道:“今天就先到這里了,大家以后再有疑問,可以到寺院里來……”
“冬生,你這是做什么呢?”左慈典看了眼被塞滿了錢的水晶洞,眼角不由跳了跳,好慘的水晶洞,牙別給磕掉了。
冬生對左慈典笑了笑,道:“大家都有很多的疑慮,我想幫幫忙,能解答的解答一些,不能解答的,我準備記錄下來,拿給師父,問問他。”
“你師父那么遠,等你問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左慈典失笑。
冬生搖頭:“不會的,我和師父約定好了,每天晚上的時候視頻聊天,并檢查一天的功課。“
左慈典啞然:“視頻聊天?還是約好時間的?你師父呆在廟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吧。”
“師父很忙的。早上的時候,要種菜和鍛煉身體,還要檢查我的早課,做早餐,吃過早餐以后,要打掃寺廟,做午餐……等到晚餐結束以后,師父要看新聞聯播,然后沐浴更衣,涂馬應龍,再然后,才有時間視頻聊天。”冬生掰著指頭,數的很認真。
左慈典前半部分還聽的認真,聽到最后部分,臉色就沒有那么自然了。
想到老和尚每天用去的海量的馬應龍,左慈典突然想,馬應龍家如果有會員的話,老和尚怕得是八星鉆石會員吧。
“行了,你跟我走吧。”左慈典拉著冬生直接走,就像是牽著自己兒子似的。
冬生也就乖乖的,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乖乖聽話是天然的。
倒是圍在跟前的一些人舍不得,忙問:“冬師傅就要走嗎?明天還來嗎?”
“我明天就要上課了。”冬生鞠躬。
“那好可惜啊。”一個大媽搖頭:“你說的挺好的,我也愛聽。”
旁邊一個老爺子一看,咳咳兩聲,問:”冬師傅,您到京城來,是自己住呢,還是掛單到哪個寺廟了?”
冬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在佛學院進修,也就住在學院內。”
“那好辦,我們明天找你去,行不行?”老爺子笑瞇瞇的,又遞出一張名片,道:“我們都愛聽你說東西,聽了耳朵輕松,心里明亮些。”
“能幫助到大家,那就最好了。”冬生彎腰,道:“大家可以周末找我,周末的話,應該是不用上課了。”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們過去了,找不到人就自個兒玩。”
幾個人三兩句的交代清楚了,才將冬生和左慈典給放走了。
左慈典嘖嘖兩聲,倒是瞅著冬生道:“沒想到,你小和尚小小年紀,還挺能忽悠人的。”
“師傅說我佛緣深厚。”
“佛緣?”左慈典搖頭:“你說點能量化的,除了佛緣身后,你師傅還看出了什么來。”
冬生不疑有他,想了想,道:“師傅說我以后不愁吃穿用度,還會有人蓋一個大寺廟給我。師傅說,到時候,他要住南房……”
左慈典噗嗤的笑了出來:“吃穿不愁這個定義就大了,聽說你們和尚的袈裟也不便宜的,蓋寺廟就太離譜了,現在新建一個廟得多麻煩呀……”
冬生并不與他爭執,只是自己堅信,師傅在不犯痔瘡的時候,算的一定準。
左慈典帶著冬生穿過大廳,再穿過走廊,直接進了手術區。
在門口,左慈典給冬生要了身洗手服,讓他換好了,再道:“凌醫生在里面的餐廳吃飯,今天都不一定出去,你進去不要亂跑,到處都是醫生和護士,手術室里就別隨便走動了。”
冬生“哦”的一聲,問:“凌醫生在京城也要每天做手術嗎?”
“不做不行啊,多少醫生圍著呢。”左慈典說著,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老大受關注,他們這些做小弟的才能生存的好。
自從京華六院的王院長,提出病理科盡可能的靠近的原則之后,馮教授又提出了整合的理論,簡而言之,就是為肝切除的病理檢查開辟綠色通道,盡可能的做快速檢查。
加上手術過程中縮短時間等措施,理論上,水平不錯的精英醫生,也能做兩輪左右的肝切除,雖然不敢選擇凌然那樣的手術患者,但也能擴大適應癥的范圍了。
對于醫院來說,這樣的創新,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而要實現這種創新,自然需要凌然做幾臺飛刀,以茲證明。
大家圍在凌然身邊,就是在搶先后的順序。
第一第二個做此類手術的醫院可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關注,后面的醫院,再做就沒意思了。
說著話,左慈典將冬生帶入了手術區內的餐廳,就見兩盆綠蘿的下方,凌然果然被五名醫生給圍了起來。
“凌醫生,冬生來了。”左慈典喊了一聲。
凌然回頭,笑著招招手:“冬生先坐下吧,我們馬上說完。”
在場的幾名醫生也很有眼色的加快了說明,只幾分鐘的時間,就紛紛告辭離開。
等凌然坐過來了,左慈典眨巴眨巴眼,問:“說好了嗎?先給哪家醫院開飛刀?”
“東黃區醫院。”凌然道。
左慈典連連點頭,搓著手道:“東黃區醫院不錯,他們條件算是好的了,也有做肝膽的基礎。哎,京城的醫院條件真好,一個區醫院拉出來都能做肝膽,你說氣不氣。”
凌然等他說完了,再道:“東黃區醫院是有現成的病人,71歲的女性,你要給她重新采集病史。“
“咦,我們重新來一遍嗎?”左慈典訝然。
“馮教授建議的。”張安民這時候也過來了,低聲道:“馮教授的意思,京城不比昌西省。咱們在昌西省內開飛刀,哪個醫院都不敢放雷的。到了京城,人家就不會順著咱們的脾氣了。”
他這么一說,左慈典不由贊同的點頭:“馮教授是有經歷的。”
“京城太復雜了。醫生多,醫院系統也多,來歷也寬泛,盒飯的價格都比咱們云華貴。”張安民嘆口氣:“就算是馮教授,也不敢說哪個醫院都吃得開,所以,他現在開飛刀,都要去熟悉的醫院。”
“那咱們是得長點心,挑醫院的時候,是不是也得有個標準?”左慈典一下子謹慎起來。
“東黃區醫院就是馮教授他們培訓出來的,現在的普外主任是馮教授的學生。”張安民介紹到這里,再道:“東黃區醫院是挺合適的,不過,病人本來是想做手術的,但因為做不了,沒有醫院接收,家里人一商量,就到離家比較近的東黃區醫院做保守治療了。因為這個緣故,他們的病史采集什么的,做的都一般。”
“可以可以。”左慈典腦海中,已經忍不住幻想起了凌然手握手術刀,大殺四方的場景。
他搖頭晃腦的與張安民小聲的商議了一點細節,轉頭回來,就見凌然正抱著一本書看,冬生則拿出了一個本子,手持鋼筆,正在拼命的……
“你還要做作業?”左慈典有點好奇。
冬生茫然,回答:“是啊。”
“你好不容易到京城來,就不想出去溜達溜達嗎?”
冬生搖頭。
“這樣吧,你想玩哪里,告訴我,我抽個時間,帶你去玩。”左慈典看著冬生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說起來,他的兒子與冬生年齡相差仿佛,看著越是年紀差不多的樣子。
“我就想做作業。”冬生微微抬頭:“左醫生,你能自己去玩嗎?”
“我……”左慈典生氣的想:我兒子才不會這樣呢。
嘆口氣,左慈典扭頭道:“凌醫生,冬生這樣子……”
桌子的另一頭,凌然手握一本《奈特外科學》,看的入神,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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