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教區的鐵匠安德烈在說出“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這句話時,用的語氣非常詭異。
夾雜著敬仰、惋惜、嘲笑、感慨、生氣、悲傷種種情緒在里面。
果然這位在一代就是鐵匠,到了第三代也依然是鐵匠而且還是第三代唯一鐵匠的教區拳皇,身上絕對背負著不少劇情。
只是在游戲里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在游戲的第一代的幾位鐵匠里,還有一位鐵匠和安德烈一樣出現在了算是游戲最終章的第三代游戲里……不過是以尸體的身份。
當玩家把從那位巨人鐵匠的尸體旁拿到的余燼,交由第三代的安德烈手里時。
安德烈同樣也有一段類似“他也終究走完道路了嗎”這樣的感慨話語。
能和那位專供王城神族服務的巨人鐵匠如此熟悉,要說教區拳皇沒啥別的設定,那是不可能的。
在感慨了一下后,安德烈低下頭說道:“是我答應的葛溫留在這里作為一名鐵匠,畢竟那些后繼者手里要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誰也走不到終點。”
“終點,那么在你之前有人走到終點了嗎?”米杉有些故意的問道。
“那就不是我這樣一位鐵匠能知道的了。”安德烈的語氣一股“蛐蛐”的含義,盡管米杉總覺得憑借這位拳皇能和游戲里另外一種拳皇大蘑菇比的戰斗力,蛐蛐傳火是手到擒來的。
“那最近有沒有人來過你這里?”米杉接著問道。
“最近?多久算最近,羅德蘭這邊的時間流逝方式和凡間可不一樣。”安德烈反問道。
“你所認為的最近。”米杉補充了一下。
“最近嗎?”安德烈低下頭看了眼正在被自己打造的長劍,然后抬起頭說道:“倒是有些凡人的英雄路過這里,不過他們似乎用不上我的武器。”
“只有一位小女孩說要買我這里的武器,不過也已經有段時間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真不知道她那樣的實力是如何來到羅德蘭的。”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米杉問道。
“這種問題適合詢問一位從來不離開鐵砧的鐵匠嗎?”安德烈對米杉開了一句玩笑。
“哦,謝謝了。”知道從這里問不出自己游戲角色在哪的米杉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看到米杉要走的樣子,安德烈說道:“如果你看到她,告訴她那樣東西我可以給她打個折扣。”
“折扣?什么折扣?”米杉愣了下后反應過來安德烈在說什么的問道:“是那個墓地的鑰匙嗎?”
“你也知道嗎?……哦,你知道也是應該的,如果真的想走下去,需要他的幫助。”安德烈覺得能說出“葛溫”這個名字的人,知道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少的。
“漫步深淵嗎?的確是需要他的幫助,為什么突然說要打折扣了?”米杉可是記得游戲里這位安德烈賣鑰匙的時候,可是說好的兩萬魂一絲不帶打折的。
怎么現在決定打折了。
“也許她真的有希望,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樣的靈魂了。”安德烈說完后便再次低頭打造起了手邊的長劍。
“我找到她的時候會幫你傳話的。”米杉點了點頭,然后便不再與這位鐵匠交流,帶著安里重新返回了廢棄教堂的上層……準確來說是廢棄教堂的中層。
然后沿著一條長橋來到了一座高城的面前。
在安里開口詢問之前,米杉就解釋道:
“這里是塞恩古城,眾神之王留下的試煉之城。”
“當兩座不死鐘都被敲響的時候,守護在這里的巨人會遵循古老的約定打開這座古城的大門。”
“若能完成這里的試煉,那么就可以前往位于羅德蘭最上方的“亞諾爾隆德”。”
“亞諾爾隆德?”聽著米杉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緩慢說出這些游戲劇情,仿佛在聽聞某個恒古傳說的安里疑惑道。
“嗯,那里……就是傳說中的眾神之城,朝圣之路的終點,不死人也會在那里得知自己的使命。”米杉說道。
“使命?”安里記得白教流傳下來的朝圣之路,只要走到羅德蘭就可以了。
“一個很重要的使命,但是對于到不了那里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米杉說道。
順便米杉在心里吐槽,如果直接就把真正的使命給說出來了。
那么踏上朝圣之路的不死人估計會少個八九成。
“是什么樣的使命?”果然安里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畢竟這涉及到她的未婚夫……前未婚“夫”索拉爾姐姐的追求。
“拯救并延續這個世界的使命。”之前還藏著掖著,但是在跟安德烈聊了后,米杉也就無所謂劇透不劇透了。
腦筋稍微活絡點的,都能從剛剛米杉和鐵匠安德烈之間的對話聽出很多東西來。
不過很顯然,安里并不是腦筋活絡的。
就算米杉已經劇透到這地步了,也依然很懵逼……還好亞斯特拉上級騎士盔甲的頭盔是全包式的,懵逼的表情沒有暴露出來。
“竟然是如此偉大的使命嗎?”懵逼的安里發表了這樣一句感慨。
“偉大嘛,的確很偉大,不過代價同樣也是很大的。”米杉說道。
“需要什么樣的代價,大人。”安里被米杉的話嚇了一跳。
“你覺得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延續一個世界呢?”米杉反問道。
“……”安里一副被問住的樣子。
“……”知道安里腦子里全長肌肉,智商快跟米凜差不多的米杉解釋道:“當然是屬于自己的一切了。”
“一切……”安里陷入了一種不知道應該不應該阻止索拉爾這樣做的糾結中。
對于重視榮譽的亞斯特拉騎士,這種阻止對方獲得榮譽的行為……差不多算是最大的羞辱了。
而且比起卡塔利納那些雖然同樣重視榮譽,但性格相對比較佛系的騎士來說,一場榮譽之爭是會在亞斯特拉引起戰爭的。
在安里糾結的時候,米杉沒有把目光過多的放在禁閉的塞恩古城大門位置,而是走到了一旁,來到了一位胖乎乎的騎士面前。
說是“胖乎乎”的,并不是騎士本人很胖,而是這位騎士穿著的盔甲圓溜溜,腿甲圓臂甲圓、胸甲圓腹甲圓、關節圓頭盔圓,全身上下都圓溜溜的自然顯得很胖。
……順便也正是因為這種圓溜溜的盔甲造型,這種騎士也被別人稱為“洋蔥騎士”,這大約是少數幾種能讓這些在很多人眼里脾氣很好的騎士生氣的行為了。
“卡塔利納的騎士?”安里不明白為啥自己剛想到卡塔利納的騎士,就會看到一位卡塔利納的騎士。
而且從盔甲里傳出的打鼾聲來看,這位卡塔利納的騎士仗著洋蔥盔甲穩定性好,竟然就這么坐著睡著了。
“醒醒,天亮了。”米杉用手指在對方的盔甲上敲了敲。
本來打算阻止米杉這個行為的安里想到卡塔利納的騎士性格都挺好,也就沒有打擾了。
“額?嗯??啊啊……抱歉,抱歉,是我睡著了。”被米杉叫醒的卡塔利納騎士果然沒有生氣,而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
“我是來自卡塔利納的杰克邁雅,因為思考怎么打開這城門結果睡著了。”
看到現實版的洋蔥哥和游戲里表現一樣,米杉用笑容回應對方道:
“卡塔利納的杰克邁雅騎士是吧,我是人革聯的最高領袖米杉。”
處于對這位洋蔥騎士還有所有洋蔥騎士的尊重,米杉用著很鄭重的態度向對方做著自我介紹。
“……”黑人問號臉
“……”黑人問號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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