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輪機集團職工小區。
和陳守義分別后,宋婷婷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門口,她仿佛一條被抽了筋的咸魚,一臉無精打采,又仿佛看到絕地反擊的希望,眼睛隱隱冒著火光。
哼哼,連接吻都沒什么,這算什么女朋友。
她從小包里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頓時嚇了一跳,剛邁出的腳差點又縮了回去。
父母都坐在客廳,目光齊齊看向她。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宋啟然問道。
這真是我親爹嗎?
“爸,都快十點了,當然要回來了,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陳總顧沒送你回來?”張靜怡好奇的問道
“送了!爸媽,我先回房間了,我想起來,作業還沒做完呢。”宋婷婷說著,就往房間溜去,很快就“砰”的關上門。
“這孩子,正問你話呢。”張靜怡抱怨道:“每次都這樣。”
七月三十號。
天色灰沉沉的。
多國首腦會議已整整持續半個月。
陳守義再次來到京城,關于對人類未來的最終決策,進行最后的表決。
其實并沒有多少商討和爭論的余地,對人類而言,無論什么選擇都是兩難,最后決定齊頭并進,一方面集中人類所有力量的全力發展航天科技,另一方面,則努力提高全人類的身體素質。
以應對未來的危機。
神圣聯盟國首都華城。
一處宏偉的大教堂內。
“廢物,都是群廢物!”
“是不是等所有士兵調轉槍口,對準這里,你們才會引起重視,啊,你告訴我,這是第幾次……”
這幾個月來,他一天都沒睡過安穩覺,然而他此時激動的情緒,卻絲毫沒有疲倦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亢奮。
這段時間里,各種抵抗組織此起彼伏,完全是殺不勝殺。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畢竟這些都只是烏合之眾。
最嚴重是,軍隊和警察也有了軍心不穩的苗頭,普遍出現了同情心理,開始出現各種陽奉陰違,抗命不尊,就在今天,整整一個師甚至集體叛變。
雖然這只是小疾,還無法撼動整個神圣聯盟的統治。
但這無疑是個不祥的預兆,大廈將傾的預兆。
這場叛變,不知有多少墻頭草看在眼里,蠢蠢欲動。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社會正在過渡,正在逐步放開自由,不再像以前那樣信仰為綱,很多不人性甚至嚴酷的法律,也都在被廢除。
現在看來,就是因為自己太仁慈,讓他的人民吃的太飽了,才閑著沒事干。
被教首噴的狗頭淋血的軍事警察局局長凱森,低下頭,一臉沉重的解釋道:
“我承認我存在嚴重的失職,我們中出了叛徒,一些憲兵思想上出了嚴重問題,他們忘記了教首的圣訓,忘記了初心,開始崇尚以往自由的不良風氣,我們隊伍已失去了以往純潔性。”
“查,給我徹查,從你的親信開始,所有人給我徹查,我會讓神圣聯盟調查局和中央護教部隊配合你。”教首說著緊緊的盯著凱森:“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不要再讓我失望。”
“是,教首。”凱森感覺著頭頂懾人的目光,心中一凜,連忙低下頭大聲道。
作為曾經深受神眷的教首,很少有人知道,他擁有著傳奇的實力。
“那就給我滾出去。”
“是,教首。”凱森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連忙退出辦公室,并小心翼翼關上門。
教首冷哼一聲,然而才一轉頭,就臉色大變。
一個青年一臉悠閑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前,翻閱著桌上的文件。
什么?
什么時候進來的?
細密的冷汗悄然從額頭滲出。
you!”陳守義把文件扔到一邊,抬起頭來。
至于怎么進來的?
只是一些簡單心理暗示罷了。
連命運竊取者和陰謀之神都能用的很溜,更不用說他了。
只是他平常不怎么用罷了。
畢竟,他可不是命運竊取者和陰謀之神這樣的老陰比。
什么?
怕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女人騷擾!
他會怕嗎?
excellency”(閣下,你來自哪里?)教首竭力保持著鎮定,絲毫不敢擦拭額頭的汗水,也不敢呼叫守衛。
能一路突破重重的防衛,并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這樣的存在,已超乎他的想象。
他敢確定。
就在半小時前,對方絕對還沒進來。
因為他就坐在那張辦公室前,處理著文件。
除非他有隱身能力。
色em
nervous?”(你似乎很緊張)陳守義慢條斯理的秀著自己的中式英語,猶如貓戲老鼠的盯著他。
只是這老鼠看上去有點老。
教首只感覺自己被一頭狂暴恐怖的兇獸盯住,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起來,汗如泉涌。
(為了閱讀友好,接下來用中文)
“請問,閣下到底是誰,卑微的我能為您做什么嗎?”他強忍著恐懼,彎下腰,恭敬道。
“我叫陳守義,有個外號叫God
Chen。”陳守義淡淡的說道。
Chen……”教首猶如一只被捏住喉嚨的天鵝……老天鵝,近乎失聲,。
早在神圣聯盟國,還是合眾國時,God
Chen就已聲震全球,擁有屠神之名,關于他的情報資料,都可以裝好幾個柜子。甚至,據這段時間聯盟情報局從歐聯盟偷偷傳回來的消息,主就是被此人擊殺。
“看來你知道我,這樣就簡單了。”陳守義笑著站起來,手突兀的出現了一份文件:“這里有份文件,你好好看,然后你照著辦就好。”
說著,陳守義把文件扔到他面前。
施施然的從他身邊經過,走出辦公室。
教首微躬著身體,一動不動,至始至終,他都不敢有絲毫引起誤會的動作。
足足過去了半分鐘,他才慢慢直起有些僵硬的身體,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呼出一口氣。
只感覺劫后余生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仿佛細雨飄落的聲響,從耳邊傳來。
他艱難的轉過身,渾身都開始戰栗起來
只見周圍的辦公桌,包括旁邊的柜子,椅子,文件,乃至腳下的厚厚地毯,都飄起了塵埃,飛快的風化,轉眼就化為一地的塵埃。
只余下一份文件,完好無損。
“《關于對大夏國的科技及人才援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