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那批陰謀之神的使者被抓已經七天。
這七天里,人類軍隊持續推進,為了防備陰謀之神,泰佛國邊境大兵壓陣,幾乎在泰佛國四周形成了包圍圈。
讓陰謀之神心驚膽顫,脊背發涼,終于忍不住又再次放出一波使者。
不過,這次祂卻沒敢親自來。
化身實在損失不起了。
要是再被一巴掌拍死……祂都要瘋了。
大夏國邊境線不遠處。
無數的槍,指著這群邪教的使者。
“尊……尊敬的將軍,我們奉著我主神諭而來,帶著和平的祈愿,我們愿與大夏國和平相處,睦鄰友好……”一個陰謀之神的人類主祭倉差哪,額頭冷汗直冒,恭敬的用生澀的漢語說道,差點就跪下了。
他一點都沒感覺丟人。
沒有理智的狂信徒是成不了祭司的。
身為神明的祭司,信仰只是其次,一舉一動貼近所屬神明的道,才是最重要的。
換句話說,就是需要會辦事,辦的事符合神明的心意,讓神明省事的祭司,才是一個簡在神心,神明眷顧的好祭司。
雖然這次神諭的意思,含糊不清。
但他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次的目的不就是祈和嗎?
身為陰謀之神教會的高層他了解的比其他人更多。
現在泰佛國形勢嚴峻,血腥之神隕落,大夏國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清繳蠻人,身在包圍圈的泰佛國完全是如芒在背,大夏國隨時都可能攻打泰佛國。
他們的主雖然強大,可也擋不住大夏國的核彈啊。
若非如此,他們怎么可能接連過來。
更何況……
他現在還被人用槍指著頭呢,能說個完整話已經是大心臟了。
“呵呵,放下槍,放下槍。”賀清明說道,隨即看向旁邊的陳守義,客氣的問道:“陳總顧,這批人沒問題吧?”
“應該沒什么問題,陰謀之神不在里面!”陳守義說道。
聽到陳守義這么一說,賀清明心中頓時就放心了,有陳總顧在這里鎮壓一切,諒陰謀之神也不敢使什么陰謀詭計,這段時間泰佛國一直老老實實的:
“我們原則上歡迎貴方來訪,我國一向秉持著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外交原則,什么都可以談……還請各位先在這里待幾天,等戰事告一段落,再送你們去京城。”
如今大夏國反而不急了。
隨著血腥之神的覆滅,陰謀之神又相對比較弱小,東南形勢已定,再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這時候急的反而是陰謀之神。
幾個陰謀之神的邪教使者,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但形勢如此,也沒什么辦法。
“請問您是陳守義陳總顧嗎?”這時主祭倉差哪忽然看向陳守義恭謹的問道。
陳守義眉頭一揚,問道:“是我!”
“我主陰謀之神讓卑微的仆人給您帶了件禮物!”說著他雙手奉上一個金屬雕花的瓶子。
氣氛不由安靜了下。
強大蠻神給陳總顧送禮物,這簡直太……打破了三觀。
這是賄賂吧。
太沒節操了!
“陳總顧,小心有陰謀。”賀清明連忙小聲說道。
蠻神送禮物,而且還是陰謀和蠱惑之神,一聽就不靠譜,明顯有陰謀。
陳守義點了點頭,他念頭一動。
一股無形的力量散發。
那金屬的瓶子,迅速掙脫倉差哪的手掌,飛射到他手中。
這是一個銀色金屬的瓶子,香水瓶大小,表面花紋繁復,雕刻著各種異獸,猶如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這是什么?”陳守義問道。
“小人不知!”倉差哪恭敬的說道,這位連他們的主,都要以禮相待,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至于為何,他不想想,也不敢想。
實在細思極恐。
信仰都要搖搖欲墜。
盡管他信仰本就沒多少。
陳守義好奇的把玩著瓶子,沒敢放到空間,畢竟那里是他靈魂的居所,生怕真有什么問題,他準備等空的時候再研究:“恩,這東西我要了,還有什么禮物?”
倉差哪聞言不由愣了下,結結巴巴道:“沒……沒有了!”
一旁的賀清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在這種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不僅公開收受別國禮物……不,蠻神的賄賂,還公開索賄,這真的好嗎?
影響實在太惡劣了,情節實在太嚴重了!
算了。
就當完全沒看到吧。
反正陳總顧也不是公職人員。
唉,等會再做一下保密思想工作,這事傳出去,畢竟影響不好。
他心中一陣胡思亂想,就聽陳守義道:“賀司令,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哦,哦,陳總顧您忙!”
晚上。
陳守義修煉結束,洗完澡,靠在床頭,手中把玩著這個瓶子。
瓶子看著像銀質的,但看著比銀更亮,在燈光下反射著迷離的光澤。
表面還隱隱散發著神力的波動,顯然是用神力封印了。
“里面不會是什么毒藥,或者什么可怕的事物吧?”陳守義晃了晃,里面有液體的流動聲,心中不由得有些警惕。
他看著雕著一顆獸頭的瓶塞,眉頭微皺,在沒確認安全前,他不敢輕易嘗試。
這畢竟是陰謀之神的東西,總歸讓人不放心。
這時他心中一動:
“先去虛擬記憶空間試驗一下。”
他閉上眼睛。
隨著一陣空間變換,很快就進入虛擬記憶空間。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陳守義心中暗道。
他捏住瓶塞,用力一拔。
“嘣”的一聲。
表面的神力封印,被他用力暴力崩裂,化為點點的星光,消逝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隨著瓶塞打開,一股無法形容的香味,彌漫開來。
聞著這種怪異的香味,他心臟忍不住砰砰跳動,生出一種渴望,精神都不由為之一振。
“這是?”陳守義心中驚訝,倒了一點出來,這是一種銀色的液體,粘稠就像油狀,隨著落到地上,空氣那種古怪的香味,頓時更加濃郁了。
這時正在床頭熟睡的貝殼女,忽然嗅了嗅鼻子,迷迷糊糊的爬起身來,跳到地上,繼而對那攤銀色的液體,一下下的舔了起來。
陳守義看了看貝殼女又看了看瓶子。
“看來能喝啊!”
他微微猶豫了下,立刻拿起瓶子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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