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早上出門前,陳守義就收到關于肖長明的追悼會的邀請函。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關于肖長明的死訊也終于被上面認定。
當白曉玲送來的時候,他心中不禁有些傷感。
作為一名的強大的武師或者準武師,生命依然如此脆弱,和其他人沒什么不同。
雖然如今他早已比肖長明更為強大,但面對真正危險時,他依然脆弱。
這次是肖長明,也許下次就輪到他了。
陳守義原本準備今天像往常一樣去異世界訓練,但這份邀請函卻讓突然有些感觸,生命除了讓自己不斷強大,還應該有更值得珍惜的東西。
他立刻改變主意,去了父母的餐館。
“你怎么來了?”陳母正在拖地,看到陳守義,詫異道。
“看你們這么辛苦,過來幫忙!”陳守義笑著說道。
“幫什么忙,這里不用你幫忙。”陳母嫌棄道,口中雖這么說,臉上卻有些欣慰。
陳大偉聽到動靜,手上拿著一把菜刀從后廚走了出來:“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今天沒什么事做!”陳守義干笑一聲,說道。
自父母開這個餐館開始,他就來過一次,至于是賺是虧,生意好不好,他都從沒特意問過,畢竟這么一個小餐館,就算再賺錢又能賺多少。
每年的收入,估計還不如成為武師前,他一個月在箭矢上損耗的花費。
不過雖然他有心幫忙,卻他還是沒待多久就被趕走了,按父母的說話,哪能讓一個大武者,干這種事情。
走在街上,早上的陽光已經變得刺眼。
他突然感覺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好。
自成獲得知識之書后,他生活就變得枯燥而又簡單,要么是在訓練、要么就是在戰斗。
不過陳守義卻早已習之以常,并樂在其中。
這種一點點體會著身體強大感覺,令人沉迷,也是唯一能給這個亂世中給他帶來安全感,他街上無聊的閑逛了一陣。
算了,還是去異世界吧。
他腳步一頓,轉身回家去拿自行車。
第二天一早,陳守義走入二樓的酒店大廳。
追悼會是由官方主持的,軍方和省市政府的人都來了不少。
肖長明的妻子和女兒身穿孝服迎接過來的客人,肖長明的妻子看著比肖長明要老上許多,從面相看都有四十多歲,眼角也長滿魚尾紋,眼袋很重,而女兒應該還是個初中生,長的明眸善睞,一臉乖巧。
一位司儀看著接過邀請函,看了低聲介紹道:
“這位是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陳先生,是您丈夫的身前同事。”
“節哀順變!”陳守義按照習俗把一個白包放到旁邊禮儀小姐的餐盤里。
肖長明的妻子和女兒一起鞠了個躬。
陳守義連忙微微避開。
大廳內,一張黑白照放在主席臺上,下面放著一個骨灰黑。
不過肖長明,尸體并沒有找到,里面應該也只是一些遺物,權當一個象征。
一個禮儀小姐上前幫忙配上黑色布花后,陳守義在遺像前鞠了個躬。
“你也來了。”秦柳源走過來道。
“恩!”陳守義點了點頭。
“沒想到肖長明也犧牲了!”秦柳源嘆息道:“這可是武師。”
短短一年的時間,從方勝杰、曹振華,崔子文,再到肖長明,以前和他同一個時代的大武者,都已經一個個消亡,如今已經只剩下他還有同樣服用神血成為的武師雷瑞陽了。
讓他不禁有些唏噓。
“武師也不是神啊,況且就算是神也有隕落的時候。”陳守義道。
“也是,生命就是脆弱啊。”
沒過多久,雷瑞陽也進來了,和一群軍方站在一起。兩人目光隔空對視了一眼,就各自收回目光。
追悼會很快就開始。
主持人先一一介紹了參加追悼會的各位領導。
來的地位最高的是一位高官,接下來是河東市駐守部隊的司令員,河東市副市長,再接下來就是雷瑞陽和陳守義了。
“……武道公證及風紀檢查處處長雷瑞陽、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
站在旁邊的秦柳源一臉吃驚的看著陳守義。
雖然同樣是總顧問,但一個市安全總顧問,一個省安全總顧問,一字之差,地位卻千差萬別,不用想也可知彼此的懸殊。
不少曾見過陳守義的軍方武者,都一臉震驚的暗暗看向他,要不是此時正在追悼會,氣氛肅穆,恐怕已經一陣騷動了。
年輕、強大!
讓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
追悼會結束后。
陳守義和過來的省市領導簡單的應付了幾句,和秦柳源走出大廳。
以他現在的實力,早已不需要戰戰兢兢。
哪怕再有看法,也改變不了他的地位。
“你已經是武師了?”秦柳源問道,臉上已經帶著一絲敬畏道。許是心理因素,站在陳守義身旁,都給他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也就不久前的事情,都沒經過像樣的認證。”陳守義輕描淡寫的說道。
見陳守義承認,秦柳源心中情緒復雜,滋味難言。
這才多久啊。
對方還不到二十歲吧!
他自問還算努力,從沒有一天放松訓練,但比起對方,自己一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這時肖長明的女兒,從大廳小跑著出來。
“陳……陳叔叔!
“陳叔叔!”
一開始聽到聲音,陳守義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叫了三遍,他才明悟,叫的是他,肖長明的女兒看著只有十四五歲,比他也小不了幾歲,沒想到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已經成為叔叔輩了:“你找我有事?”
“我媽有事想和你商量!”
陳守義有些一頭霧水,他和肖長明又不算熟,和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但還是對秦柳源道:“你先走吧,下次再聊。”
“行,您忙!”秦柳源下意識的用上敬稱。
很快陳守義和少女走回追悼會現場。
肖長明的妻子,眼圈發紅:
“陳先生,不好意思,還要打擾您!”
“沒關系,不知你想跟我商量什么。”陳守義說道。
“萌萌,你不要聽!”肖長明的妻子說話前支開女兒,等女兒走遠后,才抹了下淚水,語無倫次的說道:“其實,我覺得老肖根本還沒死,只是失蹤了,他這么厲害的一個人,還是武師,他任務前說自己一定會回來的……
你是他的同事,求求你把他救回來……”
陳守義沉默了下:“嫂子,請節哀順變!”
“求求你,他真的沒死,肯定只是失蹤了,他還托夢給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