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80406
在迷蒙的月光下,在夜深人靜中。
這具行走緩步的尸體,給人一種濃濃的陰森之感。
昨晚那個鬼雖然也滲人,但終歸沒有親眼看到,猶如隔了一層,還無法給他帶來更深感受。
然而這具詭異尸體,卻切切實實在擺在眼前。
詭異而又滲人!
剎一見到,即便是陳守義也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或許已經死了一天,王大爺尸體已經有些腐爛,他隱約中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道。
小巷的遠處,幾個膽大的身影在偷偷觀望,遠遠的不敢靠近。
陳守義猜測,這應該是王大爺家的親戚家屬。
碰到這種半夜詐尸的事情,他們一家估計現在也是嚇得夠嗆。
按照這一邊的習俗,親人當天死后,第二天晚上還要靈堂,做“白事”,直到第三天凌晨才會送到火葬場。
但以如今的形勢,街上道路堵塞,又加上停電,送去火葬場火化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王大爺的干癟尸體,緩緩走近,很快就來到他的窗下,尸臭味越來越濃,令人作嘔。
他尸體的腳步沒有停留,很快就遠去。
陳守義看了一會,重新回到床上,才躺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大喝聲。
“什么人?”
“站住!”
“不然我開槍了!”
自昨晚開始,東寧市的主要街道都日夜有軍警巡邏,許是注意到那王大爺的詭異,很快就傳來幾聲沉悶的槍聲,寂靜的深夜,變得喧鬧起來。
陳守義沒有過去湊這個熱鬧,他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他忽然有些想張曉月,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可惜自從斷網后,彼此就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第二天,電依然沒來。
街面也愈發蕭條,除了到處都是在檢修線路的工人,行人稀疏,人心惶惶。
早上的時候,陳守義去了趟學校,卻失望的發現學校已經停課了,校門緊閉,空無一人。
他又來到張曉月家的小區,徘徊了許久,看了看沒有信號的手機,最終只能無奈離去。
陳守義不知道張曉月家在哪一棟樓,哪一室?
就算知道,他也不好貿然上門。
不知不覺中,他又走到爛尾樓附近,發現這邊已經有交警在到處貼通知了。
陳守義湊過看了一眼。
通知是關于堵車的。
通知上要求,明天中午所有把車落在道路上的車主,都必須坐在車上隨時等待配合道路的疏通,如果到時沒到,或無法開動,汽車將做為報廢車處理。
這里的大部分車其實還是能開動的,真正無法動彈的只是少數,不過正是這些車的拋錨,才讓整個車流無法動彈。
這是上面是動真格的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任由車留在街道上,這路恐怕將會無期限的堵下去,不僅造成了通行不便,也加大了恢復市面秩序的難度。
明山公園山巔。
有著一顆巨大的銀杏樹。
十月已經快接近中旬,銀杏樹的樹葉已開始泛黃,隨著一陣強風吹過,銀杏葉沙沙作響,一片片樹葉飛舞而下,猶如飄揚飛舞的蝴蝶。
忽然,恍若有一陣幻影閃過。
伴隨著空氣的厲嘯聲。
這些樹葉,還未飄落在地,就被一股小型的音爆絞得粉碎。
一個唇紅齒白的俊秀少年,手持一根樹枝,在銀杏樹下,目光銳利。
劍要準,更要快。
相比于刺彈力球,樹葉更輕,運動軌跡更多變,同時也更容易被出劍時攜帶的氣流所影響,但高速的思維判斷能力,以及快如閃電的出劍速度,卻把這些干擾的因素降到最低。
他瞥了眼手上的樹枝,發現頂部已經在剛才的幾次全力刺擊下已經被音爆炸成了一束蓬松的纖維。
這里位于東寧市最大的公園,明山公園的山巔,
因為街上軍警依然沒有減少,陳守義也不好再去爛尾樓的空間通道,不得不到這里練習。好在這種時候,這里顯得相當冷清,很少有人會來這里。
自再次強化后,在各種屬性相輔相成下,他的出劍速度,快了將近五成。
今天這一次練習,發現自己終于突破了音障。
“不過這種音爆刺擊,對身體負荷相當大,刺到最后,明顯感覺到可怕的阻力,就像刺向一塊鐵板一樣,只是連續出了數十劍,就感覺身體被反震得有些麻木了。”陳守義微微皺眉。
“好在武道發力,是盡可能的調動更多的肌肉參與用力,相應的反作用力也被這些肌肉均勻的分攤。”
其實,也就是他體質強健,若是換一個其他力量和敏捷相當的武者,恐怕最多也就刺個一兩劍,身體就要吐血了,甚至要是在異世界,他有自然之愈的天賦能力在,這種影響還未更弱,微乎其微。
這時,遠處傳來說笑聲。
很快,一對年輕男女摟摟抱抱的朝這邊走來。
“這里太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好怕。”
有人我還不來呢,青年心道:
“有我在,怕什么?山頂上有顆老銀杏樹,聽說都有幾百年了,也不知道現在落葉了沒。”
女孩想到男朋友的實力,心中的擔憂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想太來這種沒人的地方:“我們看一看,還是早點回去了,聽說最近治安不太好。”
“咦,好像有人!”青年說了一聲,語氣有些失望。
女孩看見眼對方相貌,長得眉清目秀,還有些青澀,應該還是學生,一看就不像是壞人,便松了口氣道:
“真的啊,他在干什么?”
“真煩人!”陳守義看著這對情侶,眉頭微皺,只好無奈的停了下來。
他走到不遠處的涼亭坐下,趁著這時間休息一會,準備等他們離開,再繼續練劍。
這對情侶,在銀杏樹下親昵的摟摟抱抱了一會。
很快青年對女孩似乎耳語了一句。
女孩立刻打了他一下,面色羞紅。
隨即青年就朝陳守義走來。
“哥們,給我的面子,讓個地方。”
陳守義奇怪看了一眼這個涼亭:“這么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們坐?”
青年眉頭皺了皺,一臉不悅道:“我的意思是,你離開這里,到別處去玩,給我個面子。”
陳守義明白過來,心中也有些不爽了。
“你是誰啊,我憑什么要給你面子?”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練習地方,你過來打擾我,我不計較也算了,竟他媽還想得寸進尺。
青年一愣,似乎沒想到陳守義這個一看就像高中生的少年會拒絕。
現在的高中生,都變得這么囂張了嗎。
“草,話聽不懂啊,別給臉不要臉,想找揍是吧!”
陳守義心火騰騰直冒,這兩天這種壓抑的氣氛下,他本來人就有些煩躁,這一下完全是一點就著。
“我揍你媽!”
他陡然一腳踢向他的大腿,青年顯然也是練武道的,反應極快,腳立刻本能的后退,但還是有些來不及,大腿被腳尖重重的踢中,一陣難言酸麻傳來,右腳頓時跪倒在地。
“我就說小小年紀怎么這么囂張,沒想到還有兩下子。”皺眉緩了數秒,青年站了起來,怒容滿面:“這一腳力量不錯,不過比起真正的武者學徒還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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