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80403
只有細節處才能見真章。
看著刺空的小球,他頓時醒悟過來,自己看似已經頗為強大的劍術,只是構建在武者級別身體素質的表面光鮮,實則內里卻是虛浮不穩。
武道不像學習,不是你懂了,你就會了。
記憶只是記憶,想要變成自己的,就需要一遍遍的反復練習,千錘百煉,最終形成肌肉記憶,成為身體的本能,這方面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他心中浮躁褪去,迅速沉靜下來。
隨即,再次對著小球一劍劍的刺出!
距離這里,百多公里處的一座小島。
這座小島,相比陳守義所在小島可要大得多了,方圓足有五六公里,島內物產豐富,綠樹成林。
特別其中一顆大樹鶴立雞群,它高約數百米米,如翠玉一般的樹葉猶如巨大的傘蓋遮天蔽日,覆蓋近五分之一的島嶼面積。
在大樹底下,一群數百人的部落便駐扎著這里。
這是一個相當原始的部落,文明還處于雛形。
作為地位較高的青壯年身上大都圍著一身獸皮,年幼者以及婦人,則基本都是赤身裸體。
當然,獸皮在這里意義,也已超脫了衣服,是武力和地位象征。
不過這支部落生存的卻相當不錯,男的孔武有力,女的面色紅潤,青幼年的比例極高,
在島上樹神的庇護下,這里既沒有什么可怕的猛獸,也沒有什么危險的自然靈,整個部落欣欣向榮,充滿強勁的上升力,每一年誕生的新人口都遠遠多于死亡。
自從五年前在神諭下,以付出三十幾個族人為代價,協助樹神把島上的一頭巨獸干掉后。
他們已經整整兩年都沒有出現一個非正常死亡的族人了。
直到昨天!
在黑夜降臨前,他們有兩個出去捕魚的族人再出去后也沒有回來。
這個世界的黑夜是危險的,在島上有著樹神的庇護,沒有什么自然靈能夠侵害他們。
但一到了海洋,這個樹神偉大的力量暫時還無法延伸的區域,恐怕已十死無生。
為了這件事情。
一大早部落的巫師,趁著族人還未外出狩獵、采集,便召集所有族人,向樹神進行祭祀。
巫師已經垂垂老朽,臉上皺紋遍布,對于他這個年紀,他已經開始考慮死后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死亡可不是生命的結束。
他在一次溝通樹神的過程中,神智似醒非醒時,曾朦朦朧朧的見過無數早已死亡族人在那里繼續著生活,過后安樂而又祥和。
之后再次溝通,樹神傳來的信息,也證明了確實如此。
而祭祀樹神這樣的行為,不僅是他作為部落超然地位的體現,更重要的是能討得樹神的歡心。
這樣的活動,自然有條件要搞,沒條件那創造條件也要搞。
‘樹神’相當龐大,不提那巨大無匹的傘蓋,光樹身就有十幾米的直徑,誰也不知道這顆樹已經活了多少年,它的樹皮猶如干枯的大地,裂縫遍布,給人一種滄桑而又古老的感覺。
按照地位和年齡,所有部落的族人,都圍著樹神圍成了幾圈。
最內圈的是部落的族長和一些最強壯的戰士,后面則是還在成長期的青少年,最后則是婦女和兒童,至于更小的嬰幼兒自然是不會被帶到這里。
作為這樣一個原始的部落,以及一個剛剛產生神性的還處于懵懂的‘樹神’。
祭祀自然談不上什么復雜的儀式,更不要說什么正式的祈禱詞,不過即便如此,肅穆的氣氛卻一絲不少。
垂垂老朽的老巫師,瘋魔般舞動,手舞足蹈,口中發出連他都聽不懂的古怪呼喝聲。
很快,一頭捆住四腳的如山羊一般大小的野獸,就被四個壯漢抬著走到樹身附近。
祭祀拿出一把黑色的像是黑濯石磨制的石刀,在它凄厲的慘叫聲,一刀割斷它的喉嚨,大量的鮮血噴涌出來,鮮血才剛淌落在地。
一種清冽而又微弱光輝,就在樹根密麻交錯的地面升起。
原本還在抽搐的野獸,忽然腦袋一歪,徹底的沒了聲息,仿佛靈魂已被吸收。
四周變得一片寂靜,所有的蠻人,面色敬畏中又夾雜著恐懼,即便懵懂的兒童,此時也一臉不安的閉上嘴巴。
在光輝中,老巫師已經閉著眼睛坐下,頭部歪斜,似乎已失去了意識。
但沒有一個蠻人敢于驚擾巫師和樹神的溝通。
過了良久,老巫師終于睜開眼睛,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臉色驚恐而又扭曲:
“危險來自北方!”
對于這一切,陳守義恍然未覺。
他一練就連續練了四五個小時。
對快速移動的小球,他從一開始的十劍能夠刺中二三次,到最后,基本已經能十中四五。
當然陳守義也清楚,也就是初次練習,他才能有這么大的進步,至于之后每一點的提升,都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就像是考試,從考二三十分到四五十分,是最簡單的,稍稍努力一下,甚至考試時認真仔細一點,就可能做到,而從七八十分,到九十分,那就絕不是短時間努力一下,就能行的。
越到后面,每前進一步就越為艱難!
感覺著腹中的饑餓,陳守義終于停了下來。
才回到通道口,不到半分鐘的功夫,肌肉的酸軟,便已在自然之愈的天賦能力下,迅速的平復。
他打開公文包,剛拿出作為午飯的熟牛肉和面包。
貝殼女便身體輕盈的飛了過來,一邊邀功的指著遠處的多出來的一堆金砂,一邊大聲喊道:
“寶石!寶石!寶石!
陳守義對金砂已經少了最初的興奮,但為了不打消貝殼女的積極性,還是過去看了一眼。
大約有三兩的樣子,加上以前幾天剩下的,已經又有一斤多。
按照估算的份量,他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三顆小玻璃珠作為獎勵。
貝殼女一臉喜滋滋的接過,財迷似的對著陽光照了照,隨即又飛到空中,在一片草叢上久久盤旋,如防賊似的警惕的注意著陳守義,趁著他不注意,她連忙迅速飛入草叢。
借著草叢的掩護,她蹲著的身體,纖細的雙手用力刨開一個小土坑,露出埋在里面的貝殼。
她打開貝殼,把三顆玻璃珠放到里面。
這里的玻璃珠已裝的滿滿當當,散發著一片珠光寶氣。
好似怕被這光芒灼瞎,她微瞇著眼睛。
看著這個裝滿寶石的‘巨大’藏寶箱,只感覺心馳神迷,完全不能自己。
足足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連忙合上貝殼,又用土壤重新把她掩蓋。
她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陳守義面前晃了晃,很快,又動力滿滿的,四處尋找金砂。
正吃著晚飯的陳守義,這才抬起頭,無語的看了眼她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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