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曉不喜歡聞到煙味。
他知道林曉去世前已經和司翰認識了8年9個月零3天。
他知道林曉買的每一支股票每一處房產……
因為在意，他收集了林曉生活中的一點一滴。
他可以很肯定的說，林曉和林灣灣并不認識，甚至這兩人一點交集也沒有。
林灣灣到底為什么會那么在意林曉的事情，甚至把林曉的東西說成是她自己的？
這些疑問似乎只有用一個解釋才能說通——林灣灣，就是林曉！
陸湛北怔怔的望著窗外的月亮，指間的煙灰已經長長一截。
隨著心頭冒出的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他的眼神不斷變化。
難道林曉當年沒死？有可能是出了車禍毀了容，所以整成了林灣灣的臉？
不，這也說不通。
就算她整容變成了林灣灣，那真的林灣灣又去哪兒了？
如果只是整容，也根本沒必要隱瞞。
陸湛北清俊的眉峰越蹙越緊，他的分析能力向來一流，現在卻只覺毫無頭緒，越猜越亂。
心情急迫加上事態嚴重，陸湛北這次沒有派出顧陌，直接親自上陣。
首先，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帝都殯儀館的館長。
“秦館長，鄙人姓陸，兩年半前我們曾經見過，今天找你是想請教你一件事。”
秦館長開始并沒有通過一個姓氏就想起陸湛北，只禮貌道，“陸先生您請說。”
“當年，林曉車禍死亡后是被送到了你們的殯儀館，對么？”
“對。”
雖然事情過去了這么久，秦館長對這件事仍然還是記憶猶新。
這個大滿貫影后在夏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秦館長本人也算得上她的影迷。
林曉車禍死亡，許多人傷心欲絕，下葬的那一天，不知道來了多少粉絲，悲傷的氛圍，眾人的哭聲，依舊歷歷在目。
他還記得，有一個姓陸的大人物找了過來，讓他盡最大的努力收殮林曉的遺體。
陸？！
“陸先生，原來是您啊，真是好久不見！”
陸湛北沒心情理會他語氣里的熱絡和討好，語氣透著幾分壓抑，“我想問你，你確定那天林曉的尸體已經……火化了？”
“我確定，那天陸先生您不是就在門外嗎？”
“……”是，送林曉最后一程的時候，他也在。
只是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很多，他不想在那個時候引起騷動，就一直在暗處。
“你確定那是……林曉的尸體？”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秦館長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言之鑿鑿的回道，“我敢向您發誓，我們那天的確把林曉小姐的尸體順利火化，她的經紀人也在場，還掀開白布看了林曉小姐一會兒，說我們給她化的妝很漂亮，她應該也會喜歡。”
陸湛北眼神一黯，心底某個角落仿佛傳出了碎裂的聲音。
良久，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又一個電話打給莫九殤，“九殤，用最快的速度把林灣灣的所有資料找齊，發到我這，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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