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看了天氣預報,這雪得下好一陣子呢。”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朝著林久道:“就算有警察天天掃雪,過不了幾天,路上的積雪還是會結冰,一旦結冰,這路可就難開了,再加上咱們這邊的汽車基本從來都不用雪地胎,側滑什么的,那是肯定的,反正明后天我打算就在家里休息著,不出來了。”
“那反正我們已經放寒假了,明后天我們也在家里蹲著唄,嘿嘿。”林久扯著嘴角笑了笑。
蘇小離懷里抱著小提琴,聽著林久跟司機師傅的閑聊,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面。
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果然已經少了很多,就連行人也沒剩幾個了。
天地之間,一片蒼茫,只有無數的雪花不停地飄落下來。
真冷啊,果然是冬天來了呢。
蘇小離放在琴盒上的手,輕輕地挪了挪,指尖已經是一片冰涼。
“冷嗎??”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地覆上她的手背,蘇木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蘇小離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后反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掌,開心地笑著道:“冷,好冷,感覺手指都快要凍僵了。”
“讓你出門的時候多穿一點,你不聽,現在知道冷了吧?”蘇木有些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伸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不停地搓著她的手背。
“過會兒到了影劇院之后,還要換表演穿的裙子。”蘇小離吐了吐舌頭,聲音清脆道:“要是穿多了,脫起來多麻煩,你看我這樣外面套一個羽絨服,里面穿一件T恤,到時候換起衣服來,也方便一點。”
“嗯,要是凍感冒了更方便。”蘇木無奈地白了她一眼道:“等到表演的時候不停地吸鼻涕,全場都能聽到你演奏的音樂里伴隨著吸鼻涕的聲音。”
“咦,哥哥你不要說得這么惡心好不好。”蘇小離滿眼嫌棄地看著他道:“我有哥哥給我捂手,才不會感冒呢。”
“……”蘇木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倒是林久從前面副駕駛的位子上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兩個人道:“木哥,我也感覺有點冷啊,要不過會兒下車的時候,你也給我捂捂手??”
“滾。”蘇木頭都沒抬,直接輕飄飄地從嘴里吐出這一個字來。
“哎,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林久一邊搖著頭一邊將自己的腦袋轉了回去。
什么重色輕友,這家伙又亂用什么成語了!?
蘇木皺了皺眉,看著林久的后腦勺,無力吐槽。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他心里除了感覺無力吐槽之外,竟然還有那么一絲絲很受用的感覺……
他這是怎么了??
“哥哥,哥哥???”蘇小離坐在他身邊,聲音低低地喊了他幾聲。
“嗯?怎么了??”蘇木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
“咱們到了。”蘇小離朝著外面揚了揚下巴道:“該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