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瑪麗的手中接過了兔子籠,簡恒拎在了手上跟在了瑪麗的身后走回到了門廳。
看到簡恒出來了,吉姆立馬把目光從芬妮的身上轉了過來:“簡,挑好了?”
當他的目光落到了簡恒手中的兔子籠上的時候立刻皺了一下眉頭:“你怎么選了本尼,它馬上就要安樂死了吧?瑪麗,給簡挑個好養活的兔子.....”。
沒有等吉姆話說完,簡恒立刻解釋說道:“這是我自己挑的,瑪麗小姐推薦的兔子都很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這一只”。
“你初次養挑個好養一點兒,本尼全身是病,活不了太久了,現在可能安樂死對于它才是最適合的”吉姆正色的說道。
吉姆這么建議真的是為簡恒好,他對于簡恒是存心結交的,沒有他父親這么多的彎彎繞,想和簡恒作朋友,是因為他欣賞簡恒身上獨特氣質。奸滑如鰍、狡詐如狐、老實巴交、兢兢業業的人吉姆都見過,但是第一次見到如簡恒這樣的人,可以為了救朋友幾乎愿意拿出自己所有存款的人,這在哪國人中都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吉姆不知道,這在中國人叫做義氣!他也不明白,簡恒不是對所有人都會談義氣的,構的上這待遇的,一個巴掌都數不滿。
簡恒知道這兔子肯定不好養,看到吉姆一臉正色的建議自己換只兔子養,心中對于吉姆的好感也隨之上升了這么一丟丟,笑著說到:“我和這只兔子有緣吧!”
聽到簡恒這么一說吉姆也沒有辦法了,聳了一下肩不再勸了。
“寵物有了,我回去了!多謝你,有時間咱們一起喝兩杯!”簡恒辦好了手續,拎著籠子和吉姆一起走到了門口,這才和吉姆客套的道別。
吉姆一聽喝兩杯,立馬追問道:“什么時候?”
聽到吉姆這么一問,簡恒恨不得拍手給自己一個耳光,自己這邊按著中國套路客套一下,吉姆這傻老外當真了。只是這話出去了也不能改口啊,于是簡恒只得說道:“下周二晚上吧,那天我沒有班,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簡恒這邊準備施展拖字決,不是休息日你一個富二代接班人總不會有時間吧。
“ok!什么地點?”吉姆頭點的那叫一個快吖!
簡恒的心中一群草泥馬飛過,無奈的說道:“空艙酒吧!”
“幾點?”
一邊問,吉姆一邊掏出了手機開始在手機日程表上開始標注了起來。
“七點吧!”
簡恒很無語。
就這么著,兩人一來二去確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然后才分開。
拎著兔子籠回到了家,簡恒這邊急忙給兔子喂了一杯‘水晶球’全盈時候的水,等了一分多鐘沒有看到效果。再看一下手表,現在已經快是傍晚五點多快六點了,該到了自己上班的時間,于是簡恒這邊只得急忙忙的換上了衣服,騎上了自行車往自己上班的餐廳趕。
到了餐廳,換好了衣服之后和前面的服務生交了班,簡恒幾乎是卡著點兒走進了餐廳里,看著大堂四十歲女主管瞅著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刀子一樣。
簡恒剛站定,一個同樣穿著服務生制服的黑人小伙湊了過來,低聲的對簡恒說道:“十二號桌,你的老客戶又來了!”
聽到老客戶,簡恒心中不由一緊,這老客戶可不是什么好鳥。簡恒的同事說的是一對白人夫婦,每一次來這兒吃飯都要坐在自己服務的區位里,幾乎是表明了要讓自己服務。
在美國餐廳端過盤子的都知道,美國服務生拿的不是死工資,主要的收入來源是小費,像是簡恒工作的這種高檔次的餐廳,每天下來的小費是相當不錯的,當然了同樣的餐廳,不同的區能拿到的小費也不一樣,做久了每一個服務生都會明白,餐廳中的哪一片才是油水區,哪一片屬于溫飽區。
幾年前的時候,像簡恒這樣的亞裔是不可能占到現在這一片的,只會負責邊邊角角的區域。
但是享受到了中國經濟的紅利,來紐約玩的國人多了,更主要口袋鼓了也花的起錢了,高檔餐廳吃的多了,于是會說中文的簡恒就吃香了。不信的話,看看同樣的亞裔人,像是餐廳里的越南人,馬來人服務生到現在還在邊邊角角里混著呢,他們可沒有簡恒這樣的待遇。
就在簡恒一愣神的功夫,人家已經看到簡恒來了,坐在位置上的白種男人伸出了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示意簡恒過去。
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把笑容掛在臉上,簡恒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走向了這一對讓自己內心覺得很不爽的白人夫婦桌旁。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雖說心中已經開始非禮他們祖宗了,但是簡恒說話的語氣還是那么平和自然,似乎是什么怨氣都沒有似的。
男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戳著菜單:“牛排,三分熟.........”。
簡恒一邊拿筆記一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其實這一對狗男女的口味,簡恒張口都能說的出來,一字不帶差的,可是就像是為了存心惡心簡恒似的,這一對每次來都要說上一遍,好像就是想看簡恒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謙卑的樣子。
足足說了快三分鐘,男人這才放下了菜單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女人。
“醬汁一定要用心做,上次的醬汁......”女人拿眼掃了一眼簡恒,繼續說道。
聽女人說完,簡恒這邊又重復了一遍,然后這才又問道:“這樣可以了么?”
女人說道:“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簡恒拿著兩人下的單傳到了廚房,同時對著廚師助手說道:“十二桌,老客!”
傳單的白人小伙一看單子上列的東西,再一聽簡恒的話立馬低聲罵了一句,然后對著簡恒問道:“麻煩夫婦來了?”。
看到簡恒點了一下頭,這位又罵了一句法克。
沒有一會菜品好了,簡恒這邊立馬開始上菜,每上一道這夫婦兩人就開始作妖,不是頭盤的味道不對,就是湯溫度不合適,先是男人換了一道頭盤,后來女人又換了一份湯,最離譜的是主菜牛排,直接換了兩次,第三次這才罷休,前前后后折騰了快半個小時。
好在整個過程中簡恒一直保持著微笑,不住的用阿q式的心里暗示自己:反正真正累的是大廚,自己只是端兩趟盤子罷了。
這一桌折騰出了別人十桌都沒有的事情,好在這一對給小費的時候還算慷慨,簡恒也就沒有心思計較,服務生吃的就是這碗飯,多計較這工作就沒法干下去了。
就這么一直從六半點忙到了九點多,簡恒這才下了班。
整整在廳里走了三個小時,簡恒這邊一回到了家里,直接就累的半躺半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是平常的話簡恒習慣上洗一下就睡了,不過今天簡恒可沒有興趣這么早睡,得了一空間的興奮勁頭可還沒有過去呢。
想起來空間,簡恒這邊立刻想起了剛弄回來的兔子,站起來向著兔籠走了過去。
“我了個去?”
走的時候兔子在籠子里,現在兔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空空的籠子!還不是從籠子門出去的,明顯籠子一角焊起來的細鐵絲網子被兔子給咬斷了。
這一下簡恒只得開始找兔子啊,也沒有讓簡恒費多大的勁,很快就在廚房窗臺上找到了兔子,只是現在這只兔子哪有一點兒要死的樣子?不光是原本要死的樣子沒了,而且看起來似乎都要上天了!
就在簡恒發現它的時候,這貨正爬在窗臺上嘎嘣嘎嘣的啃著簡恒種的仙人球,超大的那種,原本莖高快三十公分!
這是一種滿身鋼刺的仙人球,這個品種簡恒圖養著省事的,幾乎什么也不做都養的活,聽說光靠空氣中的水份就能活上好幾年,而且吃這東西的動物紐約根本就沒有,這種仙人球就是這么尿性。
唯一不可愛的是刺太硬,跟鋼刺一樣,別說人了,連鄰居家的二貨貓都不會伸爪子摸這仙人球,扎人賊疼。
可是現在兔子這貨似乎不怕刺,連刺帶皮一起嚼的咔咔的,不知道多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