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虛懷明對凌宇作揖，這讓不少人都震驚。
老宗師是什么人，那可是太極圣殿的一宗之主啊，太極圣殿在十二武圣殿中算是排名前列的了，老宗師本人也是德高望重，令人敬仰。
但現在，他卻對一個輩分比他低了不知多少的年輕人作揖？！而且……
凌宇只是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是為老宗師都敬重的強者，沈長老，你先前的作為太失禮節了，該受此罪！”
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一身時尚達人的打扮，一頭紅發如焰，是個嘴角帶著笑容的中年人，吐息如熱浪翻騰，十分驚人。
“程宗主。”虛懷明微微一笑。
“老宗師好。”赤陽圣殿宗主程沖裂對虛懷明躬了躬身。
“宗主！”沈炔掙扎著站了起來，身形有些狼狽。
“嗯。”程沖裂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凌宇，淡笑道：“閣下，你好，我叫程沖裂，是武盟十二圣殿赤陽圣殿之主，聽說你殺了我門下長老的得意弟子？”
凌宇說道：“我殺的人太多，能讓我記住的卻并不多。”
“趙冷，你殺掉的人叫趙冷！”沈炔低吼，嗓音嘶啞，如同一只野獸。
程沖裂微笑：“沈長老，不要激動。”
“是，宗主。”沈炔深吸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情緒。
凌宇捏著下巴，“趙冷是誰？”
沈炔：“……”
韓道子輕聲道：“凌先生，就是我們初次見面時，那個挑釁你的青年。”
“哦。”凌宇面無波瀾地點點頭，“是我殺的，那又如何？”
“太囂張了！”沈炔憤怒得渾身顫抖，雙目赤紅。
程沖裂眼中寒光一閃即逝，淡淡道：“閣下，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沒有把我，沒有把赤陽圣殿放在眼里的。”
凌宇無視他，向前走去，與之擦肩而過，“你應該這么以為。”
程沖裂面無表情道：“閣下，你當真不想和我們和解么？要知道，你惹的敵人不少，也不弱。”
前方空間發生異變，扭曲的那處空間綻放出刺目光輝，有濃郁的能量噴薄，折疊空間.始焉正在開啟，凌宇腳步不停，頭也不回，聲音淡漠：“來多少，我殺多少。”
程沖裂瞳孔一縮，心神下意識顫栗起來，一股寒意莫名升起。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面無表情道：“你會后悔的。”
“他不會后悔的，你不明白他是怎樣的存在。”輝超從他身邊走過。
“而且，他與我們建立了合作關系。”冬羽瑩有些感慨，之前他們還是敵對關系呢，世界對強者總是友好的。
冰月他們一一跟了上去，或冷冷瞥他，或看也不看他，對這位赤陽圣殿之主似毫不在意。
“入口開啟，可以進去了！”
人群中傳來驚呼，狂風涌動而起，眾人開始進入。
程沖裂看著凌宇他們消失在扭曲空間中的身影，目光深邃而冰冷，臉色說不出的平靜，“你們太自信了。”
“宗主。”沈炔走來。
“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那么進去。”程沖裂瞥了眼身后，數道被寬大的袍子遮住面容和身材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帶上他們。”
“師父，我們真的要對付那個男人？”一名紫衣女子緩緩說道，面容無瑕卻冷漠，“老宗師的立場很明確，站在他那邊。”
在她身旁，一名美麗而成熟的婦人淡淡開口：“已經給過他機會，是他不珍惜，戰圣不能白死。此事之后，吾等將聯名出聲，虛懷明會為之付出代價。前提是，他能夠活著出來。”
說話之間，她們也走進了入口，身后跟著的是清一色的女性，每個人的身上都彌漫著好聞的藥香。
“藥圣殿的這群女人，嘖嘖，都是帶刺的玫瑰……”
一道道氣息恐怖的人影或微笑，或面色淡然，或神色冷冽，緩緩消失在“始焉”之中。
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
針對某個人……
這一次進入折疊空間與上次不同，凌宇沒有見到上次那個過度通道，這次直接就到了空間的內部。
進過多次折疊空間的人也看出了“始焉”的迥異，此地無山無水，無草無花，一片荒蕪。
天空中無日無月，沒有任何光源，空間卻并不黑暗。
但和之前折疊空間相同，周圍是無比濃郁的元氣能量，比之前所有出現的折疊空間中都強。
一群人露出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盤坐，想要就地修煉，他們覺得在這里修煉一天的功效，能抵得上外界數月，這是什么概念？
對于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極大的誘惑！
“等一下，先注意有沒有兇險，這種地方從不缺機緣，也不缺兇險。”虛懷明沉聲提醒，眾人這才從巨大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老宗師說得沒錯，我們大意了。”
“話說回來，這里是真的奇怪，我似乎感受不到任何危機。”
“不要大意，越是平靜，就越是危險……”
“凌宇，你怎么說？”映瑩撓著小腦袋。
凌宇把小白從口袋里掏了出來，讓它透透氣，聞言看了看四周，“有‘靈’在此地沉眠，隨著此地的開啟，它正在慢慢的蘇醒之中……”
“老大，貌似沒地方可去啊，放眼望去，什么都沒有。”小白展現出真身，蹲坐在地上，用著后爪撓者下巴，宛如一只大型的寵物貓。
“哪里都不用去，等它出現，然后干掉它，就行了。”凌宇瞳孔中神輝流轉，深邃如星河，掃視周圍，仿若能洞徹虛空。
“什么意思？”眾人不解。
凌宇正要解釋兩句，不屑的狂笑聲陡然響起。
“能看出‘靈’，也算是你的本事，但‘干掉它’，只能說明你無知與愚蠢了。”
說話的是名穿著寬大袍子的人，看不出真容與身材，但他的漢語發音有幾分生澀，顯然不是華夏人。
“我說過，你會后悔。”
隨即，程沖裂的笑聲也響了起來，一道道身影從天而降，人數眾多，將凌宇等人團團圍住。
(本章完)